安弈閉上了雙眼,享受着夜晚吹拂的涼風說道:“我不害怕。”
“不害怕,爲什麼回了梅里這麼久,卻沒有着手去查。”梵少的聲音很低沉,很沉穩。聽着卻讓安弈驚心:“你知道我已經回梅里了?”
梵少輕嘆一聲說道:“恩,當初你沒有告訴我第八集團的事,是因爲老安董吧?”安弈沒有否認,梵少繼續說道:“我明白你的壓力,你的仇恨,和你的痛苦。但是我覺得這些都不會影響到我和你的感情,等到你真的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去查好麼?”
安弈有些不冷靜,從梵少的懷裡掙脫問道:“你查到了?”她敢肯定,梵少這麼說一定有原因。
梵少捋了捋安弈的頭髮說道:“沒有。”梵少淺笑,他當然知道安弈不會相信,繼續說道:“可是我知道該從那裡下手。”
安弈搖了搖頭,安老在外苦心經營那麼久,查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查到真相,可見當年的事被掩蓋的有多深。
“當年的事情過去了20多年,又被人封藏了起來,自然很難查。可是有一個地方他們忽略了,那就是你。”梵少看着安弈的眼睛說道。
安弈:“我?”
梵少:“對,你。你是他們抹不掉的事實,既然要查的話,只能從一個地方入手,就到底是你從哪裡來的?又是怎麼去的?”
梵少的話完全讓安弈如夢初醒,但是轉念一想,安老不可能沒有想到這點啊?梵少明白安弈的疑問開口解釋:“老安董肯定也查過這條線,但是他人畢竟不在梅里,也許很多條線陰差陽錯的斷了。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就在梅里,做任何事都更方便。”
安弈聽梵少這麼說覺得很有道理,點點頭說道:“沒錯,明天,等我回到梅里我就讓Seven去查。”
短短的十幾分鍾就讓安弈燃起了希望,畢竟之前她完全毫無頭緒。和梵少回到客廳之後,安弈也很難裝作沒有心事的樣子,不過大家只是以爲之前黎江的兩個小姐提到了米諾才讓安弈心情不好,並沒有多想,一場派對就這麼吵鬧的以一波幾折過後散場了。
————————
次日
今天安弈早早的起身了,她和韓欣還有James會留在尼島善後,尼島上的賓客們已經陸陸續續的離島了,林聖德也跟着韓鄴林梵少等人一起回到了裡城一區。
安弈他們一行人需要把畫展上的畫作和服裝全都搬回梅里,這也不是開玩笑的,直到傍晚十分安弈他們纔回到梅里。
安弈帶着James,Seven和樂駒回到了林聖德家,這老張一開門,可把他高興壞了,連忙拉着安弈他們進門。今天正好家裡忙活到現在才吃上飯,李嬸連忙給他們幾人添上了碗筷。
林聖德看着這家裡熱熱鬧鬧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問道:“丫頭,聽說你現在住在一區?在哪?”
安弈忙了好幾天也是餓壞了,一邊吃一邊說道:“我們住在波爾思源,我現在身邊的人多了,不能都住在這你說是吧。你放心,反正不遠,我會常回來的。”
林聖德被安弈吃飯的模樣逗樂了,笑盈盈的說道:“好好好,沒事我也可以去看你,你吃慢點,沒有和你搶。”
林聖德說完又對着James說道:“James先生,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安弈的教導,作爲她的父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
安弈一邊拿紙巾擦着嘴一邊說道:“不用不用,他這幾年吃我的住我的,就差沒用我的了。”說完對James一挑眉:“你說是吧~”
林聖德和James都笑了,James:“林先生不必感謝我,能有YI這樣的學生,是我的很榮幸纔對。”
一家人都很和睦,老張李嬸又是心疼樂駒又是關心Seven的,出國這兩年,也是多虧和樂駒和Seven在安弈身邊。
James倒是和林聖德聊得很愉快,畢竟他們兩個人也是同行麼,晚飯後林聖德邀請James留下住一晚。安弈沒有什麼意見,回到梅里的這三個月,James一直都在幫她和韓欣忙畫展的事。現在畫展結束了,James算是可是好好休息休息,等她有空了就帶着James好好逛逛梅里。
這段時間安弈自己也是累壞了,Seven駕車帶着安弈和樂駒回到了波爾思源,今晚他們都要好好睡上一覺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