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海神色一變,只見一個小宮女上前一步,抖着聲音道,“奴婢好像知道淑妃娘娘爲什麼會中毒。”
安福海看向東方辰,東方辰沒有說話,算是默許,安福海轉頭看向那個小宮女,“上前答話。”
小宮女快步走到御階前,有點緊張地跪了下來,然後伏下身子,開口道:“皇上,剛纔,奴婢看見翠煙在給淑妃娘娘送酒之前,摸了一下手上的鐲子。奴婢本來沒有多想,但是現在一想,當時翠煙的神色有點慌張,不知是不是奴婢多想了。”
那叫翠煙的小宮女聞言臉色大變,轉頭大聲駁斥:“海葵,你血口噴人!”
“皇上,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爲皇上和娘娘分憂而已。”翠煙怯怯反駁。
“你胡說,你分明是……”
安福海臉色一沉,大聲喝止:“住口!陛下面前,那容得你們放肆!”
“檢查他的鐲子。”東方辰臉色陰沉,沉聲道。
立刻有嬤嬤上前,脫下翠煙手上的鐲子,細細察看。
這是一個銀鐲子,上面雕着非常漂亮的花紋,像是一枝長長的藤蔓纏繞到了鐲子上。
突然,那嬤嬤臉色一變,使勁按了按鐲子上的一朵小花,那小花動了動,旁邊竟然打開一個小洞,有白色的粉末飄飄揚揚灑下來,在燈火通明的大殿中異常明顯。
見狀,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但是,衆人沒有發現,御座旁邊,宇文瑾的臉色剎那間白得似雪。
東方辰的臉色更冷,“張御醫,看看那鐲子裡的東西是什麼?”
張御醫得令,接過老嬤嬤遞過來的鐲子,倒了一點粉末在一張白紙上,細細查驗後,臉色凝重地轉向東方辰,“皇上,與淑妃娘娘酒裡的毒藥是一樣的。”
宇文瑾的嘴角的笑容有點僵,袖子下,一雙手死死握緊。
東方辰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像是要滴下水來,冷冷的目光看向翠煙,翠煙已經嚇得攤在了地上,抖着聲音語無倫次地辯解:“皇上,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安福海厲聲斷喝:“一派胡言,不是你做的,你鐲子裡爲什麼會藏着如此歹毒的毒藥……”
“大膽奴婢,本宮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想要毒殺本宮。你說,是誰支使你的?”雲汐瑤臉色慘白,一臉氣急敗壞地看着翠煙。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翠煙也不說其他的,只是一個勁兒地重複這兩句話。
“來人吶,拉下去,重重地打!打到她願意說爲止。”東方辰擺了擺手,有點不耐煩道。
立刻有太監上來,架起癱在地上的翠煙就往外走。
“皇上,饒命啊,皇上,真的不是奴婢。”翠煙一邊掙扎,一邊哭喊求饒。
御座旁邊,宇文瑾調整了一下神色,然後看向雲汐瑤,帶着一絲關切道:“淑妃,你感覺怎麼樣?這藥怎麼還不來?”
雲汐瑤垂眸,掩住眸中的一絲憤恨,聲音裡帶着一絲虛弱道:“謝皇后娘娘關心,臣妾沒事,恐怕要讓那個幕後主使者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