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覺得,一個姑娘和陌生男子接觸,羞澀非常正常,現在才發覺,紅株剛開始和他接觸的時候非常落落大方,羞澀是最近纔有的……
看來,他以後得注意了。
就像葛老爹說的,以後,他離開了,也許會給紅株留下傷痛。
而且,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即使沒人找到他,他也要試着自己離開。他不想讓淨初和外公他們擔心太久。
接下來的日子,刀有意無意地疏遠紅株。
不再讓紅株在一旁照顧他,如果可以自己完成,就儘量自己完成,如果不可以,就不去做或者讓阿貴來幫忙。
如此兩天後,紅株終於有所察覺,每次被他拒絕後,就用受傷的眼神看着他。
三天後,就連阿貴也發覺了。
“公子,你和紅株姐發生什麼事了?吵架了嗎?”晚上來陪刀睡覺的時候,阿貴小心翼翼地問道。
刀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沒事。”
“哦……”阿貴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不信,卻沒有再多問。
如此過了五天……
這天,當刀拒絕紅株扶着自己出去的手,紅株再也忍不住了,紅着眼睛看着刀:“君公子,是不是紅株什麼地方做錯了?爲什麼公子好像在生紅株的氣。”
刀看着紅株委屈的神情,受傷的眼神,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有點刺痛。
可是,他不能太自私,爲了讓這個姑娘不會對他存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必須冷下心腸。
“沒什麼。只是男女授受不親,紅株姑娘以後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刀臉色淡淡道。
紅株臉色一怔,有點愕然又有點不解地看着刀,良久才帶着一絲不確定道:“是不是我爹對你說什麼了?”
紅株不是傻子,她想起她爹以前對刀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又屢次告誡她男女授受不親,一定是她爹說了什麼,君公子纔會疏遠她。不然,明明幾天前還好好的,第二天突然就變了。
“我去找我爹說去。”紅株氣沖沖說了一句,就像炮仗一樣衝了出去。
“紅株,別……”刀連忙下炕去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下炕的時候,紅株已經衝出了院子。
刀站在門口,看着跑遠的紅株,臉上帶着一絲複雜的神色。
阿貴一臉怪異地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向後看,看到刀站在門口,連忙跑了過來,扶着刀走了出來,讓他靠着窗跟坐好……
“公子,紅株姐怎麼了?我剛纔看到她跑走了,連我打招呼都沒有看到。眼睛紅紅的,好似哭過的樣子。”阿貴疑惑地看着刀問道。
“……沒事。”刀能回答的,只能是這兩個字。
阿貴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惆悵,看着刀半晌後,纔有點很猶豫地開口:“我不知道你和紅株姐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們趕快和好吧。你們這樣,感覺很奇怪。”
刀在心裡苦笑一聲,沒有多言。
有些話,即使給阿貴解釋,阿貴也不一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