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墨一點害怕也沒有,面不改色的說道:“一切都是孫兒的錯,與九表妹無關,還請祖母息怒!”
皇太后剛剛就想到了一切是他所爲,這麼一聽果然如此,冷笑一聲道:“九表妹,你倒是想,穿好衣服立刻給哀家滾出來,哼!”
話落,皇太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帶着一衆宮女丫鬟和御林軍出去了。
門才關上,尚君墨就由跪改坐看向蒙着頭的風芊芊,以爲是風九幽便柔情似水的說道:“九表妹,你別怕,一切都是我的錯,既然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一定會稟明父皇娶你爲妻的。”
風芊芊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跟二皇子尚君墨發生關係,昨日應約而來的不應該是太子嗎?爲什麼會是尚君墨?
原來,在白龍寺裡風芊芊就約了太子晚上相見,所以,在風青山跟她吵架之時太子纔會前來,本想着給太子下點藥與他發生關係,不用選妃以自己的家世定能直接成爲太子妃,那想到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風青山發現了偷偷回家的她,也沒有算到君梓玉會給她灌藥。
想到君梓玉,風芊芊明白了一切,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和尚君墨發生關係完全是拜風九幽所賜,心中更加的恨她,更加的惱怒。
隨着太子妃的夢徹底破碎,風芊芊瘋了,只見她猛地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拿起一旁的枕頭就瘋狂的打向尚君墨,一邊用力的砸一邊吼道:“爲什麼會是你?爲什麼會是你?你給我滾,滾出去,啊……”
看到臉的那一瞬間,尚君墨徹底傻了眼,一瞬間,他明白了皇太后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死也沒有想到在風九幽的房間裡,在風九幽的牀上,躺的竟然不是風九幽而是風芊芊,這,這,這怎麼可能呢,他昨天與她親近時明明聞到了風九幽身上的香味,怎麼可能會錯了呢?
回答他的只有刺耳的尖叫和無情的枕頭,如果這是風九幽的反應,尚君墨倒還可以因爲她的身份勉強接受,畢竟是他設計毀了人家的清白,可現在用枕頭打他的不是風九幽,而是風府的庶女風芊芊,嫡庶有別,尊卑有別,風芊芊那能跟風九幽比呢,所以,心高氣傲的尚君墨還手了,大手一揮直接將枕頭打了出去,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風芊芊的脖子,冷若冰刀的說:“說,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九表妹呢?”
對於尚君墨風芊芊打心眼裡不喜歡,一來覺得他不像太子那樣好駕馭,二來覺得他身上殺氣太重又喜怒無常,特別是想到軍營裡那臭烘烘的味道,她就忍不住想要作嘔,不過,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是個皇子,不是太子,即使手握兵權到最後也不過是個守國的王爺,那能跟繼承大統的太子相提並論。
簡單來說,風芊芊夢寐以求的是太子妃的位子和頭銜,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太子,如果今天尚君墨是太子,她定會是另一個態度,只怕會放鞭炮慶祝呢。
突入其來的變故讓發瘋的風芊芊冷靜了下來,也讓一向猖狂的她真正的害怕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欲要拉開,可她的力氣在尚君墨面前真是太小太小了,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說,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九表妹呢?”尚君墨加重手上的力道,厲聲道。
風芊芊被掐的快要窒息,不停的拍打他的手說:“我怎麼知道那個賤人,我還想問你呢,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太子呢?你把我的太子哥哥弄哪兒去了?爲什麼會是你?爲什麼會是你?啊……放手……放手……”
尚君墨本身就夠生氣的了,一聽到她滿嘴裡都是太子,是自己的死對頭,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竄,恨不能現在就掐死她,擡起另一隻手啪啪啪的就照着她的臉左右開弓打了起來,毫不猶豫,毫不遲疑,怒氣衝衝的罵道:“賤人,跟了本王竟然還敢想太子,看本王不打死你,賤人,賤人!”
風芊芊那見過這樣的陣勢,嚇的哇哇大叫,拼命的喊:“救命啊,快來……啊……快來人啊,殺人了……救命啊……”
遲遲未見二人出來,皇太后命琴湘過來催,聽到房間裡傳出求救聲,她趕緊推開門跑了進來,當看到尚君墨像瘋了一樣掐住風芊芊的脖子,還不停的抽打她的臉時,嚇的魂飛魄散,想也未想就撲了上去,一把拉住尚君墨的胳膊,着急的說:“王爺,你這是幹什麼?你會掐死她的啊,快鬆手,快鬆手,皇太后還在外面呢,王爺……”
尚君墨聽到皇太后三個字停了下來,用力一甩將她甩了出去,風芊芊一頭撞到牆上,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怎麼也不敢相信就在剛剛自己差點沒有死了。
即使琴湘不喜歡風芊芊母女,可到底也是風青山的女兒,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掐死,再說了對方還是二皇子,這要是真的出了人命,皇太后可是不好辦了,將其護在身後,以身體擋在了風芊芊的面前說:“啓稟二皇子,皇太后還在等着您回話呢,麻煩您快點過去。”
尚君墨並不回答,下牀撿起地上的衣衫用力的抖了抖,就冷眼如刀的看着風芊芊,指着她的鼻子恐嚇道:“你最好是什麼都不知道,要是讓我查出來這一切跟你有關,你就給我等着吧,哼!”
言落,尚君墨轉身離開了。
風芊芊緊緊的拉住琴湘的胳膊,嚇的渾身顫抖,再無平時裡的囂張之色,儼然一副碰到貓的老鼠,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她以爲尚君墨走了,誰知,沒過一會兒他又折返了回來,許是剛剛的巴掌打的太狠,許是剛剛的窒息讓她感受到了死亡,一看他靠近風芊芊就本能的往後面躲。
“一會皇祖母問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絕饒不了你!”尚君墨惡狠狠的恐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