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瞳!”易近雲怒斥出聲,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笑得邪肆至極的末蒔。
“哥,你這般看着瞳兒做什麼?”末蒔無辜地擡眸對上易近雲極盡失望的眸光,忽而輕笑出聲“我只是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而已,等一切都過去了,你就領着她去一處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做一對尋常的夫妻,男耕女織。每天一起並肩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不好嗎?”
似是看到了不久後觸手可及的幸福,那溫文的眸光此刻更是輕柔至極,卻又在片刻之後醒轉過來“她是翼王妃!是王爺鍾愛的女子,若是王爺知道了,定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翼王妃?我倒想知道若是王爺知道了他心愛的女子竟然那般迫不及待地想爬上別人的牀,他還會那麼喜歡她嗎?”
“住口!給我滾!都給我滾!”似是再也聽不下去般,雪竹伸手拂落一地的杯碟,這一動幾乎是用盡了她僅有的力氣,只能半撐住身體倚在桌子的一側,銀白色的髮絲凌亂地散落在她緋紅的臉側,沾染上滾落而下的汗水,嫵媚至極。
“這裡交給你了,我替你守在外面!”末蒔淺笑着步出營帳,搖曳的裙裾在空中飄過了一個絕美的弧度,似是在宣揚着那近在咫尺的成功。方出營帳,微揚的嘴角便立馬恢復了原本冷硬的姿態“出來!”
“好強的內力!”吟嫵持劍疾步掠於她的身前,毫不猶豫的讚歎出聲。“在下離幽谷吟嫵,想求見雪竹姑娘,麻煩代爲通傳!”不欲再多費口舌,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把雪竹帶回公子的面前,帶回離幽谷。
離幽谷三個字毫無預期的傳來,一絲慌亂的目光自末蒔的眼角一閃而過,只片刻便又恢復到原本的清明。“既是離幽谷的人,那易瞳本該敬讓三分的。只是現下,雪竹姑娘有事在身,怕是不能如姑娘所願了。”
“無論什麼事,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她!”吟嫵冷厲的眸光直直看向營帳的方向,堅定而又決絕。
“那恕易瞳無禮了!”末蒔拔劍而出,迎面刺向吟嫵的方向。吟嫵側身避開,以劍鞘隔開刺來的長劍,揮掌打向她持劍的手臂,卻被她退開一步避了開來。帳外兩人拔劍相向,兵器碰撞的聲音尖銳刺耳。 帳內,易近雲伸手扶起半撐在桌側的雪竹。只一碰觸,便似一汪清泉澆灌在她久經乾涸的身上,一經開始,便渴望的更多,再不能停止一般。雪竹伏身依偎在易近雲的身側,用着僅剩的理智祈求出聲“不要!不要!求求你,離開這裡!”
“那你怎麼辦?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還有以後,明天,明天我們便離開這裡,去一處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沒有人傷害你的地方。”他似是在極力說服着她,亦說服着他自己。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切便會重新開始的。將她散落的髮絲拂至耳後,覆脣吻上她殷紅的薄脣,吮吸着那絲絲流過的血跡。似是在撫摸一件絕世的珍寶,他吻得小心翼翼,吻得極盡纏綿。讓她殘存的一絲理智四散奔潰,雙手亦不聽使喚的勾上他的脖頸,一滴晶瑩的液滴自她的眼角蜿蜒而下,滑落進她銀白色的鬢髮,悽美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