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夜……遵夫人旨意!”逐夜無奈,只好曲膝應命。轉身朝姬魅夜離去的方向尋去。
就在逐夜剛剛轉身離去後,雪竹並膝跳下馬車踩着紛亂的步子沿着他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沒有什麼比她親眼看見他平平安安地站在她的面前重要。
“想去哪裡?”
纔剛走幾步,一柄閃爍着寒光的長劍橫架上她的脖頸,兵刃碰觸肌膚的冰涼入骨的感覺迅速地自她的周身蔓延開來,直至心底也陡然一片冰涼。“你把他怎麼了?”
“好一對伉儷情深,不知道姬魅夜是不是也同樣這麼在乎你呢?”女子輕紗覆面,笑得諷刺至極。
“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迅速地過濾則可能性的人物,她卻是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會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傅雅霓裳,連我你也記不得了嗎?真是便宜了你,把什麼都忘了個乾乾淨淨,宮主,末殤宮,翼王都忘了個乾乾淨淨!”
“姬魅夜在哪裡?你到底把他怎麼了?”雪竹無所畏懼地轉過身體怒目瞪視着眼前的人,鋒利的劍刃摩挲過她纖細的脖頸,一絲狹長的血縫便蜿蜒而下。
“你很擔心他嗎?不過,你放心,他還活得好好的,沒有人有那個本事能輕易動的了他的一根汗毛……除了你!”末蒔微眯雙眼,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迫人心絃。
“什麼意思?”雪竹本就凌亂的心緊張地跳動了起來,因爲她最後的幾個字,而猛烈地顫抖了起來。
“什麼意思還不夠清楚嗎?殺人就得償命,哥哥才二十歲,多麼令人羨慕驕傲的年華,他滿腹抱負才華,就希望有朝一日爲國爲民一展宏圖抱負。你們怎麼就那麼狠心置他於死地?下藥的是我,錯也錯在我的身上,他什麼也不知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們要那麼對他?”將劍更逼近了雪竹几分,連雙眸亦染上了一層赤紅的血色“所以,今天,無論是你還是姬魅夜都要爲你們所做的付出代價!”幾乎是咬牙切齒,末蒔咆哮出聲“只要你死了,就再沒有人會因爲你而受到傷害了,宮主也會一點一點的將目光從你的身上移除,只要你死了!”
“害死易近雲的是我,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不會允許你利用我再傷他一絲一毫,若你敢動他分毫,我就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雪竹直視末蒔早已被仇恨矇蔽的雙眼,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任誰也不敢懷疑她絕對會說到做到。語畢,她擡起右臂伸手緊握住頸側的長劍直直迫向自己的脖頸。
“想死,沒那麼容易!”末蒔擡臂揮掌,雪竹立馬後退了好幾步,緊握長劍的手亦生生地從劍刃處馳過,鮮血如注般噴涌了出來,染紅了她的一襲如雪衣裙,蒼白的面容及銀白色的髮絲上亦沾染上了星星點點斑駁的印記,在這一片蒼茫雪白中分外刺眼。只瞬間,末蒔疾馳而過,攬臂將雪竹挾持而過,朝雪地深處飛奔而去,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逐夜趕到的時候,姬魅夜絕世而立於茫茫雪地中,遍地的屍體透着荒涼的味道,見到逐夜原本平淡的眸光立馬變得一片侷促“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舞兒呢?”
“屬下與夫人久等不到殿下,又聽聞殿下受傷的消息,夫人便以死相迫屬下趕來助殿下一臂之力!”逐夜快速答道,心也跟着慌亂起來。
“我不是讓你寸步不離的護在她的身邊嗎?”姬魅夜急點腳尖,朝馬車的方向飛奔而去,緊握的雙拳急不可見地顫抖着。
“九哥!”姬瑤半撐住身體艱難地喚出聲,卻再聽不到絲毫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