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添堵
齊簫看着秦浩然的笑臉,心裡越來越虛,汗已經流了不少,可一直不停地還在往外冒。
“不可能啊!”齊簫再次將臉上的汗拭去,心中忖道:“年齡我比他大,修爲我比他高,我還是堂堂的大齊簫王殿下。不出意外,我將成爲大齊的皇帝陛下”
齊簫端起茶杯,並將裡面的茶一口飲幹,試圖澆滅心中的虛火。
“我爲什麼要懼他,不能懼他。”齊簫爲自己打氣。
“咳咳”秦浩然小聲咳嗽了幾聲,齊簫嚇了一跳,手顫抖了幾下後,他哆嗦地將空茶杯放在茶几上。
收回手,齊簫暗中用右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勁地擰了幾下,一陣劇疼襲來,他差點呻 吟出聲。
這時,祝三枝匆忙走進客廳,齊簫收起尷尬之色,默默無語地盯着祝三枝。
“公子,奴隸清點完畢。”祝三枝向秦浩然報告。
“多少人?”
“九萬八千四十七名。”
秦浩然扭頭看齊簫,笑着問道:“簫王殿下,數據是否準確。”
“應該是吧!”齊簫給了一個模糊地答覆,具體的數目,其實他也不清楚。
奴隸天天有人死亡,餓死,病死,折磨死。原來十三萬大秦百姓,運到飄雲城,還剩下近十萬,絕對上天在保佑。
“那這些人,將是本公子的奴隸了。”秦浩然問道。
“當然是,當然是。”齊簫頻頻點頭,他終於感覺到延壽丹的香味,他也放心了。
“祝先生,這羣奴隸中,最近缺胳膊少腿的有多少?”秦浩然面對祝三枝問道。
祝三枝被秦浩然這一問弄糊塗了,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秦浩然。
“我感覺有三千多人呢!”秦浩然象是自言自語。
“公子,你感覺有錯誤,老朽清點了一下,是八千一百四十七人。”祝三枝順着秦浩然的話音答道。
“老狐狸,不愧是先狐狸。”秦浩然心中笑罵。
“那其他的病者又是多少呢?”
“一萬二千八百六十六人。”祝三枝答道。
秦浩然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起來,他看着齊簫,不高興地說道:“簫王殿下,我們是兄弟加合作伙伴麼?”
“當然是。”齊簫毫不猶豫地答道。
“可你爲什麼那樣對待我的奴隸呢?”秦浩然理直氣壯地對齊簫說道。
“操蛋,還不是你講價還錢的藉口嗎。”齊簫真想破口大罵,但想起延壽丹,他不得不強忍着怒火。
齊簫沒有說話,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茶。
“奴隸嗎,要多少有多少,可這種延壽丹,整個飄雲谷找不到一顆。”
齊簫沉思了好一陣子,說道:“南宮兄弟,那些傷者,就不作交易數目,怎麼樣。”
“醫藥費啊!醫藥費啊。我找誰去要。”秦浩然哭喪着臉,還擠出來幾滴淚珠。
“兄弟,我的祖宗,我只算六萬人,五顆延壽丹,行了吧!”齊簫央求道,這交易做得,他憋着一肚子氣。
“虧了,真的虧了。”秦浩然說着,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來兩個玉瓶。
一隻玉瓶裝着兩顆延壽丹,一隻裝着三顆。他將玉瓶交給了齊簫。
齊簫將玉瓶放入儲物戒指中,然後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齊簫站起來,準備告辭離去。
“簫王殿下。”秦浩然叫住了齊簫,神秘地說道:“我給你指明一條賺起延壽丹的捷徑。”
齊簫一聽延壽丹三字,立即退回自己的座位。
秦浩然招招手,示意齊簫坐過來。
齊簫無可奈何,心中雖然對秦浩然充滿懼意,但不得不向秦浩然靠近。
“我有一條捷徑,不知殿下敢不敢與我合作。”秦浩然將嘴貼近齊簫耳邊,小聲說道。
“還請南宮兄弟明說。”齊簫低語。
“本公子需要大晉籍奴僕。”
齊簫一驚,連忙將自己的座位移開,遠離秦浩然十步之遙。
秦浩然沒在說話,只是看着齊簫的臉色,陰晴變化不斷。
看齊簫臉色如常,秦浩然說道:“百姓一萬名,換延壽丹一顆,士卒八千名也可換一顆。”
齊簫再次起立,向秦浩然抱手辭別。
“簫王殿下,最先的那顆延壽丹,算是我下的訂金,我當殿下已經答應了。”秦浩然也站了起來,抱手還禮。
齊簫轉身,飛似地逃離了客廳。
客廳只剩下秦浩然自己人,秦浩然再次皺起了眉頭,突然增加上十萬脫凡百姓,這吃飯問題,也得讓他頭痛。
秦浩然右手一翻,手中多了一隻只玉瓶,玉瓶裡裝着藥谷中收刮的丹藥。
他將玉瓶放入儲物袋中,然後交給祝三枝,說道:“祝先生,你對飄雲城熟悉,派入採購半個月的肉食。”
“是,陛下。”祝三枝答應一聲,離開客廳。
“一迪,你去,在那百姓中,挑選一批身體狀況尚佳的人,帶入先前祝家人突破地小院。”
秦浩然吩咐黃一迪,他決定先解決吃飯問題,而解決這一問題最好方法,就是儘快讓這批人修爲突破。
只有突破到改命境,修士就能避谷,再發放丹藥修練,十萬人的吃喝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黃一迪答應一聲離去,秦浩然帶着南宮玉兒離開客廳,走向偏僻小院。
不一會兒,黃一迪領着百來個大秦百姓,也來到小院。
秦浩然看着這羣百姓,滿意地點點頭,這些人身穿獸皮縫製的衣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獵戶出身。
一個個身材高大,身體壯碩健康。
“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這兒是飄雲城。”秦浩然站在高臺上,大聲地對百來個獵戶說道。
“或許你們不知飄雲城是什麼地方。那我現在告訴你們,那是修士嚮往的天堂。”
秦浩然笑了笑,繼續說道:“但對你們來說,卻是地獄,因爲你們將成爲修士的奴隸,一生一世,子子孫孫都是奴隸。”
秦浩然暫停了一會兒,看向衆人,見衆人面部沒有變化。
或許被大齊士兵帶走時,就猜到了自己的命運,或許是一路上見多了生離死別,內心早已麻木,或許是在交易前,大齊士兵就有了交待。
這些人沒有說話,只是用空洞洞的眼神,看着秦浩然。
這是我大秦子民,是我行舟之水,秦浩然的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