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試探
利堅國大媽很快就走了，走的時候笑呵呵的，感覺她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天朝人說的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的美德在她身上體現得特別好，她做得很完美，她都被自己感動了，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贊。
大媽是走了，但是原地留下了兩個風中凌亂的男子。
何夏看着“你瞅啥”的大兄弟，而他則看着何夏，兩個人面面相覷，紛紛感覺很尷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終於，何夏還是忍不住打破了僵局，率先開口說道：“大兄弟，我覺得……這是一場意外。”
大兄弟冷笑道：“明知這是一場意外，你要不要來？”
何夏苦笑道：“明知這是一場重傷害，我就不會來了。”
大兄弟問道：“你特麼怎麼就這麼貧？一言不合就接歌詞？”
把握着槍的手收了回來，何夏苦笑道：“我這就是看氣氛太尷尬，想緩解一下這冷場的氣氛。”
無論是這不期而遇還是剛纔那個利堅國大媽的誤會，都讓這裡的氣氛冷場到了極點，兩個人都感覺這裡的空氣都快凝固住了。
好在這一次玩笑開完，氣氛確實有些鬆動，兩個人也能更自然點。
也該談正事了。
“你瞅啥”大兄弟說道：“你跟着我幹嘛？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問題回到了這一見面最開始的部分，到底是爲什麼兩人會在這裡相遇。
何夏也很無奈，只能說道：“朋友，首先，我是一個新人，我有仇家但是跟你沒關係，第二，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一個老手了，難道我這麼一個新人跟着你你還能感覺不出來嗎？最後，我要是真的要搞你，現在就不是我一個人出現在你面前了好不好？”
他說的倒是實話，畢竟不管怎麼說，何夏如果是要跟蹤他，搞什麼事情的話，他是不會被發現的，更別說這種直接碰面的，而且現在也不會是何夏自己一個人。
這個道理很正常，邏輯也很通常，很能讓人信服。
於是這大兄弟點了點頭。
何夏繼續說道：“現在反倒是我開始懷疑你了，我沒辦法跟蹤你，但你可是個老炮兒，誰知道你會不會跟蹤我呢？”
這既是直接的刺激性了，把這種誅心的話放出來可就是明擺着的不信任或者是說……警惕防範。
如果這個大兄弟真的有什麼別的心思，何夏這話一放，他可能就會直接動手了。
但是他沒有，只是苦笑了一下，說道：“看樣子，我還真是不方便解釋了，我說我只是在這裡辦事路過你相信嗎？”
何夏都快罵娘了，咱們換個位置思考，你覺得你會相信嗎？
頓了一下，他想出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於是他開口問道：“那我也不能憑你說的一句話我就相信你啊，你說你是來辦事的？那你是來辦什麼事的呢？”
這大兄弟明顯是個不想找麻煩的人，不然他早就不會再跟何夏這麼心平氣和的談了，甚至有可能早就直接動手了，哪怕何夏可能會狗急跳牆，但是一個老炮兒鈺魂者是絕對不會怕這種事情的。
但是他沒有，所以何夏才感覺這哥們不喜歡找麻煩，應該有得一談。
大兄弟說道：“你確定你是要問我來辦什麼事情嗎？”
何夏說道：“我確定啊，你總要說出個一二三四來，我才能確定你到底是過來辦事的還是來辦我的啊，我想，你費點口舌總比有麻煩強吧？”
然後，這大兄弟說道：“那，只能是恕難從命了。”
何夏面露難色，再次把手放到了腰後，摸上了槍，然後說道：“我很好說話，你看，我是個新人，我沒有安全感，我只是想保證一下自己的安全，並不是要窺探你的秘密，我只是想要確認你在這裡到底是因爲你所說的有事還是有情況。”
他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伸手入懷。
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裡。
良久，何夏笑了，把手拿了出來，說道：“那麼，我們還是各走各路怎麼樣？”
於是，他也反應過來了。
都是出來混江湖的，自己的秘密怎麼能輕易就說出去？就算是不認識的路人，那也沒見那些****在紐約街頭隨便抓住個人，跟他說：你看着吧，我兄弟馬上就要拿飛機杵你們大樓了。
那不是瘋了嗎？！沒有這麼幹的啊！
還是你見過哪個殺手出來，碰到人隨便聊了兩句，然後就說：我跟你說，我在紐約市第九大道666號有個安全屋，裡面存着一批軍火，還有一筆現金。
當然了，這是虛構的，畢竟……這種智商的也做不了殺手。
不過這倒是不可反對的真理。
所以何夏就很敏銳地抓住這個點，直接反向利用這個點這個道理，直接就問他的秘密，他的事情，如果他是真的有什麼事，那麼，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那是當然的了，換做是何夏，他也不能因爲怕麻煩就跟人家說：哦，我是來這構造安全屋的。
這纔是真正的有事情要辦的打開方式。
而如果他心懷不軌，他可能就會跟何夏套關係了，比如放出一些***什麼的，可能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他剛剛不光是已經伸手入懷準備動手了，何夏剛纔都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殺氣了。
寧可有麻煩要動手，也不會吐露自己要辦的是什麼事，這應該是真的護食保護秘密的姿態。
兩人都笑了，剛纔的氣氛一掃而光，兩人紛紛輕鬆了起來。
何夏笑道：“沒想到竟然真的這麼巧，在這麼大的牛約竟然可以碰到這種事情。”
他也苦笑，聳了聳肩膀，不過他本身長得很陰冷，這麼一笑，看着相當詭異，就跟……便秘一樣。
而大兄弟頓了頓，問道：“你真的是新人？”
何夏跟他的距離走的近了一點，說道：“當然了，入行不過一個月。”
“那你可夠可以的了。”他點了一根菸，然後說道：“現在的新人都這麼厲害了嗎？你倒是還真急智啊，竟然連我都信了。”
當然了，他後面這句話就直接被何夏當作是對自己的誇獎了，心裡得意完之後，何夏開口問道：“哈哈，過獎了，不過話說朋友，你入行多久了？”
他卻用滿含深意的眼神看了看何夏，然後說道：“你就不用想着套我的話了。”
一看目的被揭穿，何夏有點不太好意思，忍不住撓了撓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