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滿城盡帶黃金甲
原本昨天還十分奢華和美麗的宴會大廳卻在一晚之後,徹徹底底地變了個樣子,已經分毫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
原本乾淨整潔又雍容華貴的紅色地毯上面,已經變得很是褶皺了,上面沾滿了腳印和血跡,餐桌上面的燭臺和裝飾花瓶碎了一地,瓶子裡面的鮮花也是跟花瓶差不了多少,本來挺好的百合花,卻直接被踩成了殘花敗柳了,花瓣都看不出花瓣的形狀了。
牆壁上,樓梯上面,已經全是血跡和殘肢斷臂了,就連屍體也遍地都是,什麼姿態什麼死相的都有,有的是被槍打死的,有的是被何夏的刀砍死的,有的是被路法斯用長槍捅出來的,甚至還有一部分是被他們兩個用東西砸死的。
說的直接點,一個能夠輕鬆容納兩百人在這裡開宴會的大廳,其面積之大不言而喻,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基本已經找不到落腳之處了,在這裡一腳踩下去,不是踩到子彈殼和血跡,就是踩到屍體和斷肢,稍一不注意,就會被東西絆倒,這是很正常的了。
可見,現場是有多慘烈。
槍聲,喊殺聲,東西破裂的聲音,還有受傷之後的慘叫痛呼,可以說是這個宴會廳裡面什麼聲音都有了,就是沒有宴會廳該有的聲音。
何夏跟路法斯都已經殺紅了眼,身上的血跡始終都沒有幹過,身體表面的血液一直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之下向着地面流淌,當然了,身上的血液是一層一層地覆蓋上去的,表面外層的血液卻還是溼潤的,裡層的血液也是因爲時間的關係慢慢地乾涸凝固了,所以讓何夏的皮膚感覺像是套了一件並不合身的鎧甲一樣,尤其是凝固的情況還會讓他感覺這些“鎧甲”還在不斷收縮,就像是身上覆蓋了一層膠皮似的。
不過就算再怎麼難受,他們兩個也是要繼續戰鬥的。
宴會大廳的門還是被他們在外面打開了,畢竟也是沒有上鎖,而他們兩個關門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兩個的怕外面直接開槍打他,現在已經混進去了,就沒有必要了,所以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就是把對方這些人幹掉就好了。
何夏手裡的長刀已經變成了徹底的三節棍,加大了自己攻擊的範圍和靈活性。
伸手抓住了刀鋒一端,將之插進了一個傢伙的肚子裡面,回手抓住了末端的棍子,直接掄到了一個想要偷襲自己的傢伙的臉上,把他砸倒,然後上前衝了一下,一腳踩在了已經軟下去的那個人的身上,借力向前一躥,同時也是將刀鋒拔了出來。
微微旋轉了一下前面這一段,何夏將一個傢伙的咽喉劃開,讓三節棍中間那一節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繞了一圈,然後藉着周圍的人包圍圈比較鬆散,回手抓住了末段,將刀整個掄了一圈,劃傷了三個人。
何夏手臂一用力,將三節刀都拽了回來,伸手一扣,將關刀重新地拼接到了一起,把軟武器重新變成了一杆長刀,回手一砍,將一個人的槍械和手臂都整個砍斷,然後何夏掄起了長刀,順勢想要將一個傢伙直接從上面砍翻,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的反應速度驚人,竟然一下子躲開了,於是他這一記劈砍愣是什麼都沒有砍到,直接就砍到了地面,何夏根本來不及再做什麼反應。
可是這個時候,旁邊的傢伙已經掄起了槍托就要砸自己了,何夏直接條件反射,將背在自己背後的長劍拔了出來,左手執劍,直接一劍將他砍倒,然後用右臂夾着長刀的刀杆,提着長刀,用已經滿是殺氣的目光環視四周,周圍的敵人都已經被這個拿着古老的冷武器卻衝入人羣大開殺戒的東方人嚇到了,說白了,這種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啊。
拿着一杆長刀就往一幫拿着槍械的人羣裡面衝,這種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這特麼就是傳說中的一把大刀就鬧革命的正確解釋姿勢是嗎?
何夏看到他們有點怕了,可是他現在已經殺得興起了,還哪管那麼多了?見他們圍着自己卻又不敢上來,於是他喝道:“上來啊!還有沒有?!來啊!”
要不是有關羽鈺魂跟着影響着,何夏差點就喊出那句我要打十個了。
可是他只是因爲條件反射,說出的是漢語,這幫鬼佬是聽不懂的,所以看他們的表情其實是一臉懵逼的,根本聽不懂,不過他語氣之中的殺氣是不需要語言就能理解的,他們大概也是能夠猜測得出來,這孫子明顯就是沒有殺夠的節奏啊,還真的就是視天下英雄如草芥節奏啊。
何夏只是等了一秒鐘就沒有再等了,直接就撲了上去。
路法斯的情況也是差不多,身上已經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不管是身上皮膚的顏色還是衣服的顏色,都已經分辨不出了,皮膚已經變成了血色,衣服浸染了太多的血液之後也是變了顏色。
不過好在他的體力還不是問題,一杆長槍依然是各種飛舞,如同花蝴蝶一般,透過人羣還時不時的能看到路法斯所抖出來的槍花,再配上他那一頭隨着身體擺動而飄揚的金色長髮,如果刨除銀槍這個不和諧因素的話,他現在簡直就是化身大衛和戰神的節奏啊。
長槍在腰間盤旋了一下,路法斯伸手抓住槍桿,藉着離心力向前一探,直接槍頭刺到了一個人的胸口,槍頭已經刺進了身體裡面,不見蹤跡,路法斯一邊走位,一邊快速出腳將另外一個人踢翻,然後手臂猛然用力,開始從側面推着銀槍,一個是爲了讓槍頭造成更大的傷害,另外也是想要利用槍桿將對面三個人推開。
路法斯將這幾個人推開了之後,直接彎腰,順勢穩住自己的下盤,讓上半身劃出了一個大圈,將長槍拔了出來,泛着寒芒的長槍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圓月,把幾個人的身上割出了一道不淺的傷口,同時也是利用槍桿砸倒了一個人。
飛快且迅捷地借勢,路法斯將力氣都放在了長槍和被砸的那個人的交界點上面,雙腿騰空甩了出去,移形換位,雙腳剛一落地,路法斯的長槍就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刺出,將一個傢伙挑翻了之後,又將長槍收回,利用槍桿末端的小刺再砸翻了一個傢伙,同時也是將自己的重心穩定住。
很快,已經殺紅眼的兩個人突然感覺自己的面前一空,壓力頓時巨減,就好像騎兵衝鋒的時候突破了敵陣一般。
兩個人正在疑惑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了彼此。
看到了對方的全身血跡破衣襤褸的樣子,他們兩個人不由得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