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名樂淚眼朦朧的看着他,突然用力推開他,快步向宴會場走去。他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又給個甜棗吃?!他這麼忽冷忽熱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他到底想怎麼樣?!她已經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莫名其妙!神經病!瘋子!!她已經受不了他了!!她不要再理他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宴會場,一個淡然冰冷,一個面無表情。煙花放完了,宮宴終於要結束了。老皇帝由皇后和身邊的太監總管扶着站起來,在場的人全體起立,整齊劃一的向皇帝他老人家行下跪送禮。“臣等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蕭名樂起身,回頭就看見李元亦對着太子妃呵護備至的樣子。她扭頭裝作沒看見,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她不想在他身邊再多待一分一秒,她不要再看到他那副可惡的嘴臉了!該死的李元亦,讓他見鬼去吧!他想和誰上牀和誰上牀去,跟她沒半點關係!!……她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宮門前,李元亦小心的扶着太子妃上了馬車。蕭名樂看着他們親密的樣子,不屑地想,她沒那麼嬌弱,不稀罕他扶,她也不需要她扶!!只是上個馬車而已!?”“
等在馬車上的倚翠伸手要拉她,她擺擺手拒絕了。“我自己可以!”
她撩起身後的斗篷,擡腳正要上馬車,身後忽然有人扶住了她。“是你?!”李元浩,他又想幹什麼?“不用勞煩七皇子的,名樂自己可以!”
“不勞煩!名樂,你忘了帶這個!”李元浩幫剛纔他送給她的那個精緻的燈籠遞過來給她。
她沒說話,接過李元浩手上的燈籠,順手交給車上的倚翠。“七皇子,七皇子妃在等你呢!”
“名樂不要爲我擔心,七皇子妃很大方,不會介意的!”李元浩厚着臉皮說道。
蕭名樂生氣!他和李元亦還真是兄弟,一樣的這麼不要臉!!她不介意我介意好嗎。“七皇子,我好想沒有答應過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吧?!”
“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叫名字顯得親切些。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元浩!”李元浩笑嘻嘻地說,好像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似地。
“我要走了!”蕭名樂心情不好,不想在和他廢話了。這人的臉皮簡直比李元亦還要厚!
“你就這麼不耐煩我?!”李元浩的語氣有絲不悅,也有絲失落。
“我很累了,想回去休息!”她是真的很不耐煩了,但眼前的這個人是皇子,她最後還是不要做得太明顯了。不然以後真的離開太子府了,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的!
“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李元浩鄭重地說。
“無功不受祿!”蕭名樂冷冷拒絕。他到底有還完沒完了!
“你一定會喜歡的!”李元浩說着從懷中拿出一個手指大小的錦盒,打開裡面放着一個精緻的小瓷藥瓶。
那是……蕭名樂眼睛一亮,從李元浩的手中接過錦盒。
李元亦扶着太子妃朱珍蓉上了馬車後,眼睛忍不住看向蕭名樂那邊,卻正好看到蕭名樂開心地接過李元浩手中錦盒的那一幕。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陰沉着臉正欲上前,身後忽然有人叫他。來人是皇后身邊的宮女梅麗,梅麗向他行禮後說皇后有事要見他,讓他去鳳遊宮一趟。
他心裡很清楚母后要和他說什麼,於是交代米瑞照顧好兩個女人,最後又看了蕭名樂一眼纔跟着梅麗去了鳳遊宮。
蕭名樂晚上喝了很多酒,回太子府的路上,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搖得她頭暈的厲害,一路上吐了好幾次。她昏昏沉沉的被人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間,命人準備好溫熱的洗澡水。她渾身刺鼻的酒氣,自己問着都覺得討厭。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酒勁兒太大,她舒服的泡進溫熱的水裡,竟然不知不覺得靠在木質的浴盆裡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回家了,回到了香港。她夢到維多利亞港燦爛的煙花,夢到她和珍妮和租的房子,夢到她乳白的大浴缸還有她溫暖柔軟的大牀。
這夢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晰。她似乎覺察到自己是在做夢,可她就是不願意醒來。
驟然‘哐當’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蕭名樂猛然驚醒。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拉起她搭在屏風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李元亦已似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你幹什麼?!”蕭名樂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同時也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無禮舉動給熱惱了!他憑什麼踢門?!
李元亦不說話,冷哼一聲,繞過她,跑到她的梳妝檯前,對着上面擺放的胭脂水粉撒氣。蕭名樂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神經?!
李元亦一把掃落梳妝檯上所有的東西,厲眸驟然鎖住地上被他掃落的那個錦盒,李元浩送給蕭名樂的錦盒。他生氣地撿起來,開窗正欲丟出窗外,蕭名樂急忙喊住他“那裡面是藥!”她終於明白了,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真無聊!!
李元亦聽到‘藥’字才終於想起了這件事。他費力這麼大勁,無非就是想爲她拿到能治好她臉上疤痕的藥嘛!
他壓住心中的怒火,打開錦盒,看到裡面擺的和上次一樣的小瓷瓶後。打開瓷瓶聞一聞,又重重地將它放到梳妝檯上。
他放下手中的錦盒,又怨氣沖沖地向蕭名樂逼近過來,臉色恐怖的看着她,似是她犯了什麼罪大惡極、天理不容的大罪一樣。“你想幹什麼?!你今天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