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微微點頭,彎腰往車內確認目標身份,看到正是陳思思,他才起身說道:“沒錯!是她一定要看緊了,明天把她交給僱主,可惜我們損失了一個好兄弟!”最後一句話他顯得很沉重,這代價太大了,本以爲那個司機最多受重傷,孰料這麼嚴重。
看到有人叫這個男人老大,陳思思急忙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我?”
徐天面無表情,說道:“等把你交給他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然後不在理會陳思思的叫喚。
戴帽子的匪徒問道:“老大,那這個男的怎麼辦,要不要做了他?”他指了指樑叔說道。
樑叔一聽此話,立馬緊張起來,心跳不自覺加速跳動,這羣冷血的匪徒爲了綁架陳思思,連自己人都捨得送死,何況是自己這個外人。
徐天猶豫了一會,說道:“我不想留下尾巴,你知道該怎麼做!”
“明白!”匪徒得到指示後,立即舉槍對着樑叔。
樑叔立馬整個人僵硬在那裡,臉色刷白,冷汗漸漸打溼了他的後背,看來自己難逃一劫了。
“住手,你們不能殺他!”陳思思看到他們要殺樑叔,趕緊出聲阻止,而匪徒並沒有停止的意思,她又高喊道:“你們敢殺他,我就自殺給你們看。”她是嘶吼着叫出來的,那決絕的摸樣讓人無法懷疑她說的是假話。
果然準備動手的匪徒停了下來,望向陳思思又看了徐天一眼,不知所措,舉槍的手停在半空,等待徐天的指示。
徐天眉頭皺了皺,頓了頓說道:“先把他帶上車,還有,找東西堵住那個女人的嘴。”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不好交代,說不定這次的任務佣金也會落空,等事情辦完後,再殺了這個男的也不遲。
黑帽匪徒說道:“是,老大。”匪徒放下槍,上前把樑叔押了過來。
徐天拿出電話撥通,說道:“把車開過來,把獵物帶回去。”做爲老大,本來只要出謀劃策就行了,但是這次任務特殊,不能失敗,所以他必須親力親爲,做到萬無一失。
不到5分鐘,一輛黑色麪包車開到了他們面前停了下來,然後一人拉開車門下來,說道:“老大!”
徐天點頭,說道:“把他們帶上車,你!去把這輛車處理掉,別留下尾巴。”他指了指剛下車的小弟,又指着陳思思坐的那輛奔馳。
匪徒拉開奔馳車門,對陳思思叫道:“出來吧,別逼我動粗。”
爲了避免受到傷害,陳思思乖乖就範下車,雖然心中害怕至極,但是慌亂並不能解決她的問題,所以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把希望都寄託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黃飛剛回到公司,就看到羅冰和付清還在商議着工作的事情,不禁爲之一笑,兩人看到黃飛回來也只是望了望他,又繼續談着後續的事情。
黃飛剛想把車鑰匙還給付清時,‘嘀嘀嘀’的聲音突然從他身上響了起來,羅冰兩人停了下來,好奇的望向黃飛,黃飛發現打擾到他們,尷尬的笑了笑,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猶如手機的東西,臉色立馬嚴謹起來。
羅冰看到黃飛臉色不對,問道:“什麼事?”他知道黃飛拿的那個東西是他們組織最新的定位儀器,一般用來做跟蹤或者尋找目標的儀器。
黃飛臉色一沉,急忙說道:“先放下工作,跟我去救人!”說完馬上向外奔去,救人如救火,一刻也不能等候。
羅冰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黃飛一臉凝重的表情,就肯定所救的人對他很重要,沒有多想,只對付清說道:“明天再談,我先幫他。”話音剛完人已經閃至外門,速度之快!不略於黃飛。
兩人上車後,黃飛把追蹤器掛在車架上,立即開動車子疾馳而去!
呼!-----------
快!奇快無比!
街道上揚起一片灰塵,剛剛還看到車從對面開來,只見燈光一閃,剛一閉眼,再次睜開之時,這輛車已經駛向了遠方,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閃爍的車尾燈。
如今已經接近半夜12點了,開出市區後,黃飛把車子的速度提到了最高時速,如此快的速度,如果一不小心碰撞,立馬是車毀人亡,這也體現了他如今急劇的心情。
看着如此心急的黃飛,羅冰沒有出言相勸,說話反而會擾亂他的注意力,他相信沒有把握的事情,黃飛絕對不會去冒險,這是一種同伴間的信任感,他相信黃飛不會因爲趕時間而把自己的命當兒戲。
黃飛按着GPS指定的紅點方向駛去,發現離市區越來越遠,心中慶幸在晚餐的時候,送了她一個追蹤器,只要遇到危險,按下開關自己馬上可以收到。
很快到了一處靠近海岸的小型碼頭,這裡整齊擺放着許多待裝的貨物箱,也有不少進貨的廠房,半夜時分這裡燈光灰暗,不像那些大型的運輸碼頭那般通明。
夜黑如墨,無星無月,只有碼頭的點點燈光照耀這片寧靜的海岸,海邊偶爾吹來刺骨的寒風。
定位器顯示的目標就在前方,黃飛把車停了下來,兩人徒步悄悄向前走去,前面一間倉庫裡亮着燈,裡面人影晃動。
黃飛壓低聲音說道:“今天要救的是一個穿淡紅羣的女人,可能還有一個大叔,你繞到後面去,先看看人在不在裡面。”
羅冰點頭從左邊悄悄閃了過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中。
黃飛也低下身子,踮起腳步,快速向倉庫行去,悄悄貼近窗口,往屋內探去,裡面是雙間的屋子,四個男人叼着煙圍成一桌打着撲克,另一個坐在傍邊默默看着,癟着一張嘴巴,伸手不停摸着下巴那刺手的鬍鬚,還時不時的望向屋內,五人這間房裡煙霧瀰漫,煙臭味異常濃重。
另一間房裡陳思思和樑叔被反綁在椅子上,嘴上被膠布纏着,其狀讓人憐惜。
黃飛心中生氣,這些傢伙太不會憐香惜玉,輕輕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裡面的人一聽道敲門聲,立即全停下手中的撲克,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伸出食指放到嘴邊:‘噓’的一聲,然後從腰間掏出手槍,其餘的人也掏出槍四面散開警惕的看向門外。
一人問道:“誰啊?”等了半天,沒有人回答。
咯!咯!咯!--------
停了一會門外又傳來敲門聲,不急不緩,每次敲擊都鏗鏘有力,這不禁讓幾人心中緊張起來。
戴帽子的男人悄悄向另外一個消瘦的男人甩頭,讓他去開門,那人舉槍輕步往門口走去。
然後他站在原地又開口叫道:“誰啊!他媽再不說話我斃了你!”這是爲了引開門外人的注意力,好讓同伴開門的瞬間抓獲門外搗鬼的人。
但是門外依然沒有迴應,靜!裡面和外面的夜一樣靜得嚇人。
咯!咯!咯!---------
敲門聲又響起,站在門後的男人快速拉開大門,本以爲可以發現敲門的人,但是門外卻空空如也,他又往外面走了幾步,想看清是不是人躲在角落裡。
而屋裡的人都屏氣望着門外的人,手槍直直的對着門口,只要發現敵人,隨時可以開槍擊斃。
啊!--------
突然門口黑影一閃,門外的人被一股力量拖了過去,叫了一下就沒有聲音了,屋裡的人驚得發不出聲音,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已經失去一人了,所有都楞在那裡沒有動作。
靜!死一般的寂靜!
每人都露出驚恐的表情,太不可思議了,什麼東西速度那麼快?
還是戴帽子的男人先鎮定了下來,說道:“兄弟們,我們可能遇到高手了,大家都小心點。”
然後又伸手指向左右邊的兩人,比劃着讓他們兩人一起出去,好做照應。
兩人聽命,然後背靠背小心翼翼走了出去,一個看左邊,一個看右邊,大家都以爲這次一定可以相安無事。
嘭!---------
一聲撞門的巨響!剛出門外的兩人直接飛回了屋裡。
啪!-------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兩人雙手摸着胸口爬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看着又是兩個兄弟倒地不起,黑帽男人和另外一個人嚇得心虛起來,兩口相互傻看了一眼,暗吞着口水,又望向黑漆漆的門外,到底是什麼人?既然能一瞬間就決定掉自己三個人,怎麼說自己兄弟也是練過幾下子的啊!
一股陰風吹來,黑帽男不禁暗自打了抖,爲了壯膽他大聲喊道:“別再裝神弄鬼了,是好漢的就滾出來!”這麼一喊,自己膽子果然又大了起來。
“你們這些只會用下三濫手段的人,也敢叫好漢?”門傳來一個男人冷笑的聲,然後又是一個人影飛進屋裡。
兩人驚訝的舉槍準備射擊,卻發現飛進來的自己人,他被當掩護物丟進來了,兩人趕緊停止了開槍的動作。
可人已經向黑帽男身上撲了過來,他只好伸手去接住飛來的兄弟,卻因力道太大,連他自己的也被撲得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同時間,一個鬼魅般的黑影已經衝了進來,流星趕月般直衝向另外一個還在發愣的男人。
當他剛想舉手開槍時已經來不及了,只是覺的眼前一花,虛影已經近在眼前,一腳踢中了他手裡的槍,然後脖子瞬間一緊,一隻胳膊攬住他的脖子,緊接着自己的身體被擡飛了起來。
啪!--------
又是一聲巨響,人砸在了木桌上,桌子應聲而倒,木屑四散。
倒地的黑帽男,終於看到了來人是何方神聖,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男人,摔掉自己兄弟時,他嘴角還在微微笑着,這讓他心驚不已,不過他沒有猶豫多久,立馬推掉壓在身上的人,抽出槍對着黃飛就是一槍。
呯!--------
眼前的人已經消失,既然沒有打中,黑帽男暗歎可惜,“你在看哪裡?”突然一聲寒入心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躺在地上的黑帽男驚恐的擡頭望去,一個微笑的面孔正在俯視着自己,笑!卻充滿了寒意,這讓他感到心驚膽戰。
啪!--------
一陣勁風飄來,黑帽男只感覺臉面瞬間被一腳擊中,立即失去了知覺,昏迷了過去,連痛的感覺都沒有機會體驗。
看着全部倒地昏迷的五人,黃飛搖頭嘆氣,暗道:想殺一個人都這麼難,我還是太善良了。
然後往屋內走去,剛走到門口時,陳思思一看到他,瞬間睜大眼睛,然後‘唔唔唔’的叫起來,可惜嘴巴被堵住了,她沒有辦法說話。
黃飛哈哈的笑了笑,說道:“怎麼,是不是我來你救太開心了?”然後舉步走了進去。
突然一個陰沉的男人聲說道:“你開心的太早了!”接着冷不防的一把冰冷的槍頂住了黃飛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