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於太久沒有見到這個女人,在單獨於她相處之時,情不自禁的就讓黃飛想起曾經的過往。這個女人能力強悍,而且長得又是如此風姿卓越,沒有道理這些多年還保持着單身,這讓黃飛很是不解。
莫非能力很強的女人對於尋找另外一半都不容易?還是說她們的要求太高了?
“我在想着,你還是不是處?”黃飛戲虐地笑着說道。他如此大膽,完成不怕會得罪這個女人而翻臉。說完之後,那雙不老實的雙眼還向着白羽的飽滿酥胸瞄了好一會。
看到黃飛如此輕浮的語言和眼神,白羽有些氣憤,老臉不禁微紅,嗔罵道:“你個小鬼,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老孃的玩笑,你是皮癢了吧?”
她還以爲黃飛在思考着怎麼問心裡的疑問,誰料他一開口就是如此不正經的一句話。這種難堪的問題他是怎麼想着說出來的?
“看你的表現,我大概猜到了。”黃飛狡黠地笑道。
“猜到又怎麼樣?”白羽冷哼一聲,說道:“莫非你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來了?你可別忘記我是你教官,等同於是你的師父。你連自己的師父都想入非非,膽子也太大了吧?”
頓了頓,她平復了一些情緒,恢復冷靜的態度,說道:“現在不是讓你調侃的時候,還是想着怎麼解決的你的問題重要。別人都在爲了奔波,而你卻還有心思在這裡廢話,你不覺得有愧於心嗎?”
“算我怕了你。”黃飛趕緊擺手求饒,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我們現在就來談談正事。在我問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燕和冷雪的情況。既然你已經知道有人在監視我,那醫院方面的安全工作你應該已經考慮到了吧?”
如果在他離開的這段期間,組織突然又派人去醫院擄走冷雪和燕,那他的處境就非常被動了。而當他知道白羽對目前的情況都知曉時,他猜測着,白羽應該會對她們做一些防護工作,可是沒有親口聽到,他還是不怎麼放心,所以纔會先問起這個事情。
“你放心好了。”白羽說道:“在你們來到法國境內之時,我早就已經掌握你們的動向,在你們入住醫院之時,已經有人手在暗中保護你們。不然你以爲那張紙條是怎麼交到冷雪手上的?”
“果然如此。”黃飛了然,放心的笑了起來。
“爲了讓你安心做事,你的後顧之憂就是我們要做的工作。”白羽說道。“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第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黃飛自然知道她問的是關於自己做誘餌的事情。既然是誘餌,那麼行動之時就必然要高調行事,不然組織的人怎麼會發現他所做的事蹟呢?
既然要高調,那麼自然是要找一個職位比較高的人下手,這樣才能製造出噱頭。
他低頭想了想,問道:“在法國,有誰是組織比較關注的人?”
白羽沒有多想,立即回答道:“除了我,其次的自然要屬於弗裡肯.埃裡克。他是組織派在法國專門從事協調政府與組織之間平衡的人,他在黑白兩界都是很有聲望的人物,表面看着很風光,其實也不過是組織的一個小嘍囉而已。”
她說到這個埃裡克時,表情淡然,完全沒有將他當做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來看。在組織天官這些人看來,那些在世人面前被捧得高高在上,每天都是前呼後擁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那些真正有權勢的人,他們大多都是行事低調,躲在幕後。說不定有一天,走在路上跟你擦肩而過的人就是某個資深集團或者組織的大佬。
平時電視上老是播放一些新聞,說某某組織的頭子因涉嫌某宗犯罪被捕,其實那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這樣的人被抓,對於真正的幕後之人無關痛癢,他們只需要再次扶持一個能力尚可的人去頂替那個位置就可以了。
而這個埃裡克就是這樣的人中其中一員。
在黃飛聽到這個名字時,他想起了在咖啡廳的衛生間裡逼問那名跟蹤人員的話,他說下達命令監視自己的人就叫埃裡克。
“那這個埃裡克又是向誰彙報平時的工作的呢?”黃飛問道。
“李博。”白羽說道。
“哦!?”黃飛甚是詫異。想不到竟然是這個老對手,看來找這個傢伙下手沒有錯。
“知道爲什麼李博會派他來嗎?”白羽看着黃飛問道。
“願聞其詳。”
“早在很久之前,在法國的當組織代言人的並不是埃裡克,而是我的一名部下。”白羽回憶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在李博上位之後,他開始懷疑我有跟你私下接觸,爲了削弱我的勢力,他向王提議,讓他的人接手法國市場。表面上是爲了組織着想,其實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監視我的行動罷了。”
聞言,黃飛擰起來眉頭。他感覺到,這個李博的野心不小。在意大利,他已經有一名手下把握着那邊的勢力,想不到他又把手伸到了法國這邊。看他的舉動,他似乎打算把周邊的幾個國家勢力都納入自己手中。
“好。我決定了,就從這個埃裡克下手。”黃飛拍了一下膝蓋,下定決心的說道。
“你已經有計劃了?”白羽問道。
“目前有一個想法。”黃飛眯着眼睛,伸出一根食指,神秘地笑道。“不過這個計劃得有你的幫助才行。你幫我安排一個和他見面的機會,後面的事情我來辦。”
“這個簡單。”白羽說道。
“那好吧!”黃飛輕鬆了不少,拿起桌上快要涼掉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那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我先回去陪着燕兒她們,你明天安排好之後再聯繫我。”
如今天色已晚,快接近半夜了,再不回去的話,燕和冷雪她們肯定會擔心,其他的事情等到天明之後再做不遲。
從科西嘉島來到法國之後,他還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大事已定,他突然覺得開始有些犯困,太累了。
“好吧!”白羽無奈道。“我派車送你過去。你回去告訴冷雪,讓她暫時來我這裡休息,我也很久沒有見她了,很想看看她。”
“我會轉告的。”黃飛笑着說道。
而後,白羽叫上一名司機,讓他將黃飛送回醫院之中,而她也開始爲着明天的行動開始思考着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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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豪華別墅的臥室沙發處,一個戴着眼鏡,身材微胖,穿着灰色連體睡衣的中年男人正斜靠在沙發邊緣專心注注地翻閱着一本新聞雜誌。
而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材火辣,前凸後翹的漂亮女人披着白袍走了進來。
她一邊雙手束起飄逸的金色長頭,一邊向男人走去,嬌笑着說道:“親愛的,我已經洗完,該你了。”
男人擡頭瞥了女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合上雜誌丟在小桌上,一手拿掉眼鏡,準備前去沐浴。
在他剛剛起身之時,放在邊上的固定電話卻響了起來。
男人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走過去拿起電話,問道:“我是埃裡克,請問你是哪位?”
“老闆,是我。”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他知道是之前派去跟蹤黃飛的其中一人。當下心中收了一下,立即捂住電話話筒,回頭對着那個妖豔的女人說道:“艾麗,你出去一下。”
“親愛的,怎麼了?”女人有些不高興,撒嬌嘟起小嘴,說道:“人家纔剛剛洗完,你又要人家出去,你不疼我了。”
女人一臉楚楚可憐的看着埃裡克,眼中就快要閃出淚花,看着真的讓人想抱着愛撫一番。
很多人都以爲法國女人不會小鳥依人,其實是大錯特錯。撒嬌耍萌是地球上所有女人天生就會的技能,就看她是對什麼人罷了。
在屌絲的心目中,女神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她們高貴、冷豔、氣質出衆,彷彿跟屌絲不是一個世界的,她們面對屌絲時總是一副冷臉,拒人於千里之外,她在眼前觸手可及卻又隔之萬里。
就因爲如此,許多屌絲都以爲女神都是冷性格。其實不然,當她遇到高帥富時,她比小鳥還要小鳥,跟所有平時就會賣萌的女人有過之而不及。
當然,有時候對象不一定是高富帥,富纔是最重要的根本,就像眼前這個中年胖男人。
“乖,你先出去,我在談正事。”男人心軟了,只要柔聲安慰道。
女人趁機楚楚可憐的說道:“那你明天要給買昨天看中的那枚鑽戒,人家已經心儀已久了,你一直都不肯給人家買。”
“好好好,你說買就買。”男人無奈揮手,趕緊讓女人出去。
“親愛的,你真好。”女人笑逐顏開,快步走過來在男人肥嘟嘟的肉臉上“啵”了一口,然後笑臉盈盈地踏着腳步離開了房間。
待女人離去後,他纔拿開捂住電話的手,接着說道:“現在什麼情況?”
“我們被發現了,還被那傢伙伏擊,有兩名弟兄重傷。”電話裡的沉聲男人說道。“後來我們讓人護送兩人去醫院,繼續派人監視,半路卻突然殺出一批警察將目標抓走了。爲了防止被發現,我們只好停止跟蹤。目標失蹤,我們任務失敗了。”
“混賬,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埃裡克不禁大怒,猛拍着沙發邊緣,怒吼道:“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我養你們不如養一條狗,狗還能根據味道追到敵人,你們連狗都不如……”
他真的氣壞了,上頭給他下了這個任務,結果這些不中用的手下竟然把事情給搞砸了,他能不氣?
電話裡一陣沉默,似乎被罵得不敢還口,也可能被這樣的話傷到了。
頓了頓,埃裡克收緩了一下情緒,平靜的說道:“那你們現在給我電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手下只是爲了捱罵而打電話來,這應該解釋不通,他覺得應該還有些其他的事情彙報纔對,所以纔會沉下心裡來,一聽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