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到警察局後,直接被帶到了一間小黑屋裡,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子的對面只有一張木椅子,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連牆上也沒有什麼抗拒從嚴,坦白從寬那些字樣,也不知道那些前輩是在哪裡看到這幾個字的。
“你好好在這裡呆着吧!一會會有人來招呼你的。”年青警察冷哼一聲說道關上門退了出去,還沒有開始審這態度就把人當犯人一樣對待了。
黃飛四面看了看,屋徒四壁,實在沒有什麼可看的,感覺很無趣,索性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爲了打發時間,只好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偶爾想到於若琦的天真活潑,會忍住笑出聲來,想到於若玲的時候又無奈的嘆息着,想到王婉君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有人招呼。
就當黃飛準備罵孃的時候,門‘咔’的一聲打開了,一箇中年有點發福的警察和一個年青的警察走進了門。當看到黃飛還精神奕奕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出現了一絲驚訝,不過隨即就消失了。不注意看還真發現不了,不過這不逃過黃飛的眼睛,丫的,和我比耐心,你們還早着呢。
“坐好,我們現在給你錄口供,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年青的警察放下手中的記錄本,和中年警察在桌子對面坐了下來道。
“姓名?”年青警察道。
“何必問!”黃飛笑了笑答道。
“資料上顯示你姓黃,單名飛,你什麼時候又姓何?不要耍我們,這裡可是警察局,給我嚴肅一點。”年青的警察沒有反應過來吼道。
“警官,是你不嚴肅,不是我。”黃飛忍不住想笑。既然你們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何必還問呢!
“你說什麼?我不嚴肅?”年青警察有點憤怒的道,我這可是按程序來的,這小子怎麼這麼不上道。
“警官,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你又何必再問一次呢?你不覺的這是在浪費時間嗎?”黃飛很不知趣的說道。
“你…..”年青的警察被氣的夠嗆,真想把這小子廢了。但是想想還沒有讓這小子定罪,還是忍了下來。
“你認識王虎這個人嗎?”年青警察問道,他也不在按例行程序進行,免得又被這個小子攪合,直接問重點。
“今天聽前面的同志說了以後才認識。”黃飛說道。
“很好,那本年的9月24號23點左右,你在哪裡?”
“從‘假日酒店’參加完朋友的同學聚會準備回家。”黃飛答道。
“那你幾時回到家的?”年青警察問道。
“凌晨一點多吧!”黃飛答道。
“那從二十三點到凌晨一點多的這個時間,你在幹嘛?又在哪?”年青警察犀利的問到,看你還不中招,‘哼’。只要你一回答和王虎在一起,而王虎又已經死了,還和他鬥毆過,立馬給你下罪狀。
“這個是我的私人問題,我拒絕回答。”黃飛笑了笑說道,哼,想蒙你爺爺,你還太嫩了。
“你……”年青警察被氣惱了。拍了一下桌子猛站了起來,他真的被這個傢伙激怒了。準備想給這個傢伙加點料的時候,邊上中年的警察咳了兩聲,年青警察聞聲,又按下了怒火,不甘的坐回椅子上。
“年青人,你再狡辯也沒有用,我們有人證,物證。有人看到你和王虎一羣人在一間小屋裡鬥毆,而你離去後就有人發現王虎死了,這你沒有話說了吧。”老警察說道,姜的還是老的辣啊,
終究不是這些年青警察所能比較的,知道警察還需要證據才能讓百姓信服,但是這個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因爲當你知道真相的時候,那個人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或者這個人已經坐穿牢底了,或者人已經到風老殘燭的年紀。真相重要嗎?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結果。
“哼,你這個帽子扣得也蠻大的嘛,照你這麼說,只要在這個時間段和我接觸過人,全都死了也都懶在我身上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以下的問題我全部拒絕回答。等我的律師來吧!”黃飛已經懶着和這些僞善的人再說話了。
說的越多他們會給你加的罪就會越多,反正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反正大家都在拖時間,看誰的耐心更長。
“小子,你最好交代你是怎麼把王虎殺死的,免得我們對你用刑。”年青警察威脅道。這樣嘴硬的人他見過不少,結果還不是乖乖的全招了。看來這個小子也得吃上一頓飽的纔會說實話。
“怎麼,軟的不行,你們打算嚴刑逼供?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屈服的。”黃飛很激昂的說道,心裡卻在想:“來啊,你們說的越過分,一會對我越有利。”
“你個王八羔子的,老子不動手,你還真越囂張起來。”年青的警察已經被徹底的激怒了,任由老警察怎麼拉勸也不停,摔開老警察的手,向黃飛衝了過去。
看到年青的警察向自己衝了過來,黃飛心裡冷笑,你這麼想表現,那我就配合把這場戲表現的更加精彩。
年青的警察一衝到黃飛面前就抓住他的衣服,一拳打在了黃飛的肚子上,他知道不能讓人看到外傷,儘量打出個內傷來,不但出了氣還能完美的解決案件,他們一直都是這樣辦事的,從來沒有被人發現,就算髮現也沒有人敢說。
黃飛可不依了,你這樣打效果太慢了,肚子剛中一拳,人就順勢飛了過去,故意砸在了椅子上,把椅子砸的個稀巴爛。雖然是痛了一點了,但是這點小傷和以前在任務的時候所受的傷,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小李,你幹什麼,出手這麼重,要注意影響。”老警察對着這個叫小李的警察叫道。他以爲是小李一時氣憤,下重了手。年青人就是不分輕重,但是作爲老前輩是有義務校正一下年青人做事情的態度。以後也是年青人的天下嘛。
“張叔,我….”小李也納悶了,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勁了。難道近段時間自己的力量進步了自己沒有感覺出來。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們良好公民的嗎?”黃飛故意掙扎着站來,儘量做的狼狽一點的樣子。
“哼,小子知道厲害的,就如實交代自己殺人的事實,免的吃苦頭,剛剛只是熱身而已。”小李叫道。
“我寧死不屈。”黃飛要繼續激怒他。表面傷痕越突出越好,憑這個小李的這點功夫最多給自己留點皮肉傷而已,無礙。
“哼,你就繼續抵抗吧,一會你就知道後悔了。”說完又向黃飛衝了過去。
楊立彪正坐在自己局長的寶座上,有滋有味的回想着最近自己立下的功勞,想想以後的升遷之路,他就做夢都笑醒。當然這些功勞是不是他自己做出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申報的時候是自己的就對了。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楊立彪接過電話道:“喂,我是楊局,你是哪位?”
“喲,楊局長,口氣不小嘛!”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啊,是陳秘書啊,哈哈哈,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要麻煩你打我電話!”楊立彪一聽聲音就知道了來人是誰,雖然說對方只是秘書,但是給誰當秘書,那位置就不一樣了,趕緊笑着奉承道。
“你們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叫黃飛的年輕男人?”陳秘書說道。
“是是,還是我親自下的命令,這個傢伙和昨晚的命案有關,我們只是請回來協助調查而已。”楊立彪道,但是心裡已經開始琢磨,人家打電話一來就問這個人,難道這個人是他們的人?
“最好不要出什麼意外,不然你自己知道結果。我們的人已經過去,你準備放人吧!”陳秘書道。
“陳秘書,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只要調查他和這件事情無關,我們馬上放人。”楊立彪說道,他可不敢說放人就放人,這樣自己太沒有立場了,起碼要委婉一點,說明我是按程序進行的,至於結果是可以有很多種的。
“你自己掂量吧,話我已經帶到,就這樣。”陳秘書說完掛了電話。
楊立彪接完電話,立馬疾步衝到門口,打開房門,對着外面的一個警察叫道:“小陳,你進來一下,快。”
小陳一聽到局長叫喚,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直往局長辦公室走去。進了房間看見局長一臉急躁的樣子。小陳小心翼翼的問道:“楊局,你找我有事?”
“今天你們去抓的那個叫黃飛,現在怎麼樣了?”楊立彪問道。
“在審問室中,目前還沒有情況。”小陳說道。
“是誰在審啊?”楊立彪又問道。
“是小李和張叔。”小陳答道。
“什麼?又這個小李這個暴躁狂,媽的,這樣要出事了,快,立馬去審問室,可別出什麼大事啊!”楊立彪急道,他知道這個小李的脾氣,很容易動怒,以前也一怒之下打殘了幾個嫌疑犯,但是最後發現抓錯人,要不是怕影響局裡聲譽,把事情給掩蓋過去了,還不知道會什麼樣的大事,如今這個黃飛可不是隨便能動的啊。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
“進來。”楊立彪說道。
“局長,胡律師到了,他說要保釋黃飛,但是你吩咐過黃飛的事情要由你定奪,所以我來問一下你的意見。”一個警察進來說道。
“什麼,這麼快?快,小陳,你去審問室看看,我先去拖住胡律師。”楊立彪趕緊下命令,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