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個傢伙不會是已經發現我了吧?”朱梟嚇得腦袋上都冒汗了,“咚、咚、咚……”下一刻,那個屍變巨猿果然朝着它藏身的岩石這邊不疾不徐走來,看樣子是真的有所察覺。
此時的朱梟反倒是勉強冷靜了下來,它決定待會對方動手之前,先利用空中的木靈智眼綻放碧綠異芒,藉此晃瞎對方雙目,而過自己趁機偷襲,大不了打不過就跑嘛。
謀劃好了應對方法,碧目朱梟此刻就等着對方走過來。
可就在下一刻,驟變忽生!
“噔、噔、噔!”說時遲,那時快,溶洞的另一側通路傳來沉重腳步聲,突然走出另外一個高大身影。
這傢伙獨角尖耳,生得好似牤牛的一張臉,前額卻有一個尖銳獨角,同樣也是披着破舊、沾滿枯涸污血的獸皮,這傢伙倒拖着一柄巨大石斧,就像整張桌面似的寬闊。
“嗷嗷嗷!”霎時間,見到獨角邪牛怪的屍變巨猿爆發怒吼,它似乎是極爲痛恨對方,“咚咚咚!”先是用攥緊雙拳不斷捶打胸膛示威,緊接着便掄起自己的獸骨棒朝着對方猛撲過去。
“哞哞!”獨角邪牛怪自然是不甘示弱,掄起自己那柄巨大石斧猛衝過去。
“當!”霎時間,獸骨棒和巨大石斧硬扛一擊,雙方俱都渾身劇震,向後“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
不過屍變巨猿和獨角邪牛怪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爭鬥方式,下一刻,它們兩個毫不猶豫的糾纏在一起,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好機會,趁機衝進溶洞去瞧瞧。”
打定了主意,碧目朱梟驀地振翅貼地急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溶洞入口那邊,由於它的動作迅速敏捷,又刻意在那兩個巨大屍獸看不見的背後死角飛行,故此沒讓對方有絲毫的察覺,堪稱悄無聲息。
“哧溜——”閃電般竄進溶洞入口的朱梟鬆了口氣,到此時此刻,它還能聽到背後洞口傳來此起彼伏頻頻不絕的“乒乒乓乓”聲響。
碧目朱梟自言自語道:“嘿嘿,你們兩個廢物就在那裡慢慢打吧,等會爺爺出去的時候再和你們周旋。”
“沙沙沙——沙沙沙——”就在這麼個工夫,朱梟猛然聽到前面傳來響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拖地爬行的動靜,它心中思忖:“還是暫時不要和對方照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唰!”說時遲,那時快,朱梟立刻振翅騰空,閃電般躲到了上方一根倒垂石筍後面,用利爪緊緊摳住巖縫,讓自己固定在那裡。
“噌、噌、噌!”
就在下一刻,從不遠處竄過來一道疾影,這傢伙是隻渾身長滿花斑的齙牙松鼠,此刻正呼哧帶喘的匆匆奔行,可眨眼工夫之後,後方再次響起陣陣嘶吼尖叫,緊接着就有幾隻渾身釋放惡臭屍氣的邪獸疾追過來。
“媽呀!”花斑松鼠嚇得魂飛魄散,眼見自己跑不了了,便哧溜一下竄進了旁邊一道尺餘寬的岩石縫隙內躲藏。
“嗷嗷嗷——嗷嗚嗚——”
幾隻灰鬃屍狼瘋狂嚎叫,一路追攆奔到了這邊,眼睜睜看着自己追趕的獵物鑽進了石縫,這幾個傢伙不肯捨棄到了嘴邊的肉,俱都圍攏上前,爲首的那個還把爪子伸進石縫內抓來抓去。
“呀啊啊——”見到利爪在自己頭頂晃來晃去,花斑松鼠嚇得失聲尖叫,不斷的蜷縮身子往角落內倒退,但此時,它已經縮到了盡頭,實在是退無可退了。
“嚓!”對方的爪子尖驀地蹭過花斑松鼠頭皮,這膽小的傢伙差點翻着白眼直接昏過去。
可就在下個剎那間,石縫外面赫然響起急促“噗嗤”聲,緊接着就是“撲通、撲通”響聲。
花斑松鼠正在奇怪發生了什麼事,外面便傳來了說話聲:“喂,出來吧,屍狼都被我殺光,你已經安全了。”
“什麼?!”聞聽此言,花斑松鼠欣喜若狂,但是這個傢伙比較謹慎,嘴裡問道:“你、你是誰呀?不會是想要故意引我出去、吃掉我吧?”
“胡說,真是好心沒好報,我救了你,你小子竟敢懷疑我?”碧目朱梟笑罵道:“混球,我走了,留你在這裡自生自滅吧,一會再出現什麼屍狼屍狗的,讓它們吃了你!”
“呃?!”聞聽此言,花斑松鼠差點嚇得飆淚,它尖聲叫道:“有話好說啊,別走、別走,救救我吧。”“行了,嚇唬你一下而已,趕緊出來吧。”
“是是,我馬上就出來。”說着,花斑松鼠忙不迭從石縫內探出自己的腦袋,而後向四周瞧了瞧,卻發現空無一物,花斑松鼠不禁失聲叫道:“喂、喂,你在哪裡呀?別嚇唬我,我害怕……”
“笨蛋,就在你頭頂上呢。”
“篤、篤、篤!”說着,站在岩石縫隙邊緣的碧目朱梟用尖喙啄了對方腦門幾下。
“哎呦,好疼啊,饒命、饒命!”花斑松鼠疼得捂着腦門哀叫,朱梟哼了一聲:“教訓你一下,是因爲你剛纔竟敢說我要吃你,真是好心沒好報!”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鳥大哥,請您見諒。”
鑽出石縫以後,花斑松鼠急忙匍匐在地,朝着朱梟連連叩頭,說道:“多謝您救了我一條小命,我真該死,竟然懷疑救命恩公,死罪、死罪。”
“罷了,看在你及時認識到自己錯誤、態度還可以的份兒上,咱就不和你計較了。”
碧目朱梟大模大樣說了一句,而後它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被變異屍獸追殺,還有,你和被抓來的靈獸們有沒有關係?是不是知道它們被關押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