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電光火石間,若桃的吞雷刀勁便落在了蜥妖首領腳邊一片地面,硬生生斬出土石飛迸亂濺的深邃溝壑,嚇得這傢伙縮了縮脖子,“噔噔噔”向後退了好幾步。
“哼,慫包。”若桃霎時還刀入鞘,順便投給對方一個十分鄙視的眼神,此時此刻,魔魈翹起大拇指叫好:“大姐頭,你真是太厲害啦!”
“對了,關爺呢。”冰蛟此刻左瞧右看,唯獨不見關橫和普興。芫歆隨口道:“哦,他說這棟房子裡還有些古怪的東西,便帶了普興打算四處瞧瞧,所以讓我們先過來。”
“閒話少說,先把這羣傢伙生擒再說。”古桑女笑嘻嘻的走上前,又道:“這種小事,當然由我來做了。”“呵呵,被你搶先了,也罷。”卿凰道:“那就讓你來好了。”
“啪!”她的話一出口,古桑女已經將木神杖戳進地面,而後乜斜了對面的蜥妖戰士一眼:“識相的,就趕緊自己跪地受綁,免得我費事,你們也跟着倒黴。”
“豈有此理,太瞧不起我們了,大家和她拼了!”
藍眼蜥妖原本就是脾氣暴躁、心狠手黑之輩,如今發覺自己生路渺茫,一個個發出聲嘶力竭的嚎叫,揮舞兵器疾衝上前,但古桑女只是說了一句:“靈根,出來吧!”
“唰唰唰!嗖嗖嗖!”霎時間,無數靈根挾風竄出地面,紛紛纏繞住蜥妖戰士的雙足,讓它們無法行走動彈,眼見如此,首領立刻吼道:“快,全都後退,千萬不要被纏上。”
“想跑?晚了!”古桑女拍了拍手,而後道:“童子,再給它們來點藤條助興。”
“好嘞桑姐兒。”
童子坐在她的肩頭答應一聲,隨即抖手擲出十餘道漆黑疾影,“啪啪啪!奪奪奪!”眨眼工夫,這些釘進地面的漆黑藤條就開始瘋狂生長起來,而且還和靈根互相糾結纏繞,變得愈發結實堅韌。
“咯喇喇!”
說時遲,那時快,有數條黑藤纏住了某個倒黴蜥妖的軀體,幾根枝條挾風釘入它的脖頸、背脊和心坎,“嗞嗞嗞!”一陣駭人的“吮吸”聲響起,這蜥妖的身子立時縮癟變小,到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張皮。
“呃啊啊啊,這是怎麼回事?”“天吶,這藤條會吸血,把它體內的……都給奪走了!”驚慌失措的蜥妖戰士耳邊響起了古桑女的聲音:“喂,如果我是你們,現在就不會亂動了。”
稍微頓了頓,她的嘴角微翹,眸中漾起一絲笑意:“因爲童子這些黑藤很容易‘受驚’的,你們要是胡亂跑動掙扎,它們就會忍不住將那些不聽話的傢伙緊緊纏住,而後將其吸成精血全無的一張皮呦。”
“噹啷啷——”古桑女的話剛說到這裡,有個蜥妖戰士便承受不住恐懼和壓力,甩手扔掉兵器,撲通跪倒在原地不斷叩頭:“我投降、我投降,奶奶饒命啊,小的投降啦。”
“這還差不多,老老實實待在那裡受綁,黑藤就不會吸血,你也能少受點苦。”
說罷,古桑女用木神杖遙遙一指對方,“唰唰唰!”電光火石間,一條靈根從斜刺裡飛竄出來,堪堪將其反剪二臂捆了個結結實實。眼見同伴被綁之後沒遭什麼罪,有了第一個投降的,自然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當這些傢伙一個個乖乖受綁以後,最後只剩下首領站在原地,它已經瞠目結舌、不知所措了。
……
另一邊,關橫和普興、蟲母、金螫王繼續在二樓轉悠。普興有些納悶,便悄悄問:“大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別多問,等會你就明白了。”
微微一笑,關橫並沒有立刻解釋,而輕輕搖頭不答。普興知道他的脾氣,也就不再追問了,而在空中徘徊的金螫王也有點好奇,而後問:“老大,我……”
“打住打住,你問我,我還不知道要問誰呢。”邪蛁蟲母搖着頭,又說:“咱們只要跟在主人身邊就好,到時候見機行事,其餘的無需多問。”
“呃,好吧。”金螫王倒是無所謂,心說反正跟着你們絕對不會吃虧,老老實實聽命令就好。
“嗯,就是這裡了。”突然間,關橫在一道大門前駐足不前,普興問:“這門和房間有什麼不對勁嗎?”
“你說,這門是什麼材料的?”聽到關橫問自己,普興立刻回答道:“是木頭門啊,你瞧這表面結構,不都是木板拼湊組裝而成的嗎?”
“呵呵,只是‘表面’看起來如此。”關橫笑了笑,隨即揮起左掌落在了門上,“啪!呼呼呼——”說時遲,那時快,熾熱火勁暴現,此門便燃燒起來,而後那些燒焦的木片,噼裡啪啦墜地。
“咦?”此時蟲母、金螫王、普興三個定睛細瞧,果然瞧出了問題,木片墜落之後,裡面竟是一座漆黑的金屬門。
“怎麼會這樣,是老族長那傢伙故意做的嗎?難道說它想掩藏什麼?”說着,普興下意識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金屬門,緊接着閃電般縮了回去,嘴裡叫道:“燙燙燙——”
“笨蛋,這玩意剛剛被我用火燒過,誰讓你亂摸的?”
關橫又好氣又好笑,瞧着吮吸手指燙傷的普興,而後說:“剛纔因爲各處打鬥激戰的震動,幾乎所有的房間都有不同程度的毀壞,唯獨這個屋子安然無恙,甚至比咱們拿到書札的地方還結實,所以我推斷裡面一定有古怪。”
“那咱們這就進去看看唄。”金螫王用前肢瞧了瞧金屬門,發現也不燙了,便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蟲母卻道:“着什麼急啊?主人還沒發話呢。”
“嗯,剛纔咱們真的應該帶上那條巨蟒,說不定它在此處居住多年,對這裡也有些瞭解。”
關橫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普興和二蟲微微頜首點頭,他說:“我一直觀察,巨蟒似乎很老實又膽小,不然我現在就去叫它過來,咱們把事情弄清楚,再進此門也不遲。”
“好啊,謹慎一點自然沒問題。”關橫此刻輕輕摩挲着金屬門表面,說:“因爲我感覺不能強行破壞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