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還和之前一樣素着一張臉,但和上次不一樣的是,今天的她卻換上了一身紅衣。
唐小曼坐在那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這分明就是紅衣鬼啊!
與鬼交過手的人都知道,白衣鬼是最容易對付的,而最難纏的則是紅衣鬼,因爲紅衣鬼一般都是在辦喜事的時候突然死掉的喜鬼,可謂是人生大喜之時遇到了大悲之事,因此怨氣也比一般的鬼要重,往往也比一般的鬼更難化解。
只是在唐小曼的印象中,昨天見她還是一身白衣,今天怎麼就換成了紅衣了?
她不動聲色的朝那女鬼打量過去,卻悲劇的發現她身上的那件紅衣還真的是一件嫁衣。
也許是篤定這教室裡沒有人能看到自己,那紅衣女鬼肆無忌憚的在那四處張望,好似在搜尋着什麼,而唐小曼因爲感知到了她身上懾人的怨氣,想着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自己也不好與她交手,因此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着她,想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
就在那女鬼在教室裡飄來蕩去了好幾輪之後,唐小曼確信她正在尋找着什麼。
看着女鬼身上那一身鮮紅的嫁衣,再聯想到昨晚張逸塵那幾乎要斷氣的模樣,唐小曼突然意識到,如果沒有意外,她找的應該就是張逸塵!
而且看她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活像了一個在新婚之日丟了新郎的新嫁娘。
那紅衣女鬼將教室裡的每一個男子都細細的過了一遍,卻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突然之間,她的目光就朝唐小曼掃了過來。
一直盯着她看的唐小曼心頭猛跳了一把,心想她不會朝着自己飛過來吧。
可偏偏有的時候,老天就是讓你這樣的心想事成。
那女鬼果然毫無遲疑的就逼近到唐小曼的面前,臉對臉的看着唐小曼。
雖然唐小曼自詡自己也是一個曾經抓過鬼的人,可她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啊,這女鬼是幾個意思?找不到張逸塵,難不成還想找自己抵命不成?
想到爺爺曾和她說過,有的野鬼可以通過人的鼻息吸食人類的魂魄,嚇得唐小曼趕緊的摒住呼吸,並且轉動着手腕上的靈鈴,心想這女鬼只要敢對自己發動攻擊,她就毫不猶豫用靈鈴砸她。
反正靈鈴的實力她是見識過了,不信就搞不定這個女鬼。
正當她想着這事時,那女鬼竟然又毫無預兆的轉身離開了。
咦?就這麼走了?
趁機長舒一口氣的唐小曼趕緊又做了幾個深呼吸,她還真擔心那女鬼再那麼盯着她,不用女鬼出手,她都能把自己憋斷氣。
“唉,小曼,你剛纔在幹嘛呢?”對剛纔發生的事完全一無所知的方萱推了推唐小曼,“怎麼好端端發起呆來?”
唐小曼對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前後左右的看了又看,確信沒有人在關注她們兩個後,纔對着方萱悄聲道:“你剛不問我這世上有沒有鬼麼?剛纔我們教室裡就有一個!”
原本以爲多少應該表示得有點害怕的方萱卻如同被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起來,悄聲對唐小曼道:“你說的是真的麼?是男鬼還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