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慕雲白的車,唐小曼一路都是垂頭喪氣的。
路途中,慕雲白瞟了她幾眼,卻未置一詞。
許是因爲晚上馬路上的汽車少,沒用多長時間,慕雲白便將唐小曼安全的送到了寢室樓下。
“那個玉瓷葫蘆還在你手上麼?”
就在唐小曼準備下車時,慕雲白突然問道。
唐小曼點了點頭:“師姐還沒有回來,所以那個葫蘆暫時還是由我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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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白俊眉微蹙的轉頭看向唐小曼,一臉嚴肅的對她道:“我還是建議你先將那個葫蘆交給我,以你現在的功力,根本HOLD不住它。”
“應……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唐小曼皺着眉頭,輕咬下脣猶豫着,那畢竟是本門法器,師姐託付自己保管,她確實不敢擅自做主交給本門以外的人。
而且師姐臨走時也交代過自己,只要裡面困着的那個惡鬼不跑出來,根本就傷害不到自己分毫。雖然平常和師姐之間總有些磕磕絆絆,但她相信師姐不可能害自己。
“算了,既然你執意要自己的看管就自己看管吧,但千萬不要磕着碰着那個葫蘆。”看着唐小曼一臉的糾結樣,慕雲白決定不再堅持,只是再三的囑咐唐小曼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待那個玉瓷葫蘆。
唐小曼自然是滿口應下,然後扛着室友們落在酒吧裡的包包告別了慕雲白,獨自一人上了四樓。
讓她感覺到奇怪的是,寢室裡竟然空無一人。
唐小曼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電子鐘,已經是深夜的凌晨。自己明明不是讓方萱她們先回來了麼?都這麼晚了,她們去哪了?
她焦急的掏出手機給她們打電話,卻發現她們三個手機竟然都在她剛剛從酒吧裡取回來的包包裡,也就是說這三個人不但現在身上沒有錢,連最基本的通訊工具也沒有。
焦急間,她聽到了寢室門口有響動,打開門一看,正是方萱她們三個,只是此時她們都是一臉的疲態,無精打采的互相支撐的站在門口,而宿管阿姨則拿着一大串的鑰匙正試着打開寢室門。
“你們寢室這不是有人麼?”那宿管阿姨見到開門的唐小曼顯得很不高興,“大半夜的出去瘋,回來還要瞎折騰人!”
說完她板着一張臉離開了。
方萱橫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宿管阿姨的背影,卻懶得與她再理論,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特別是將唐小曼獨自丟在酒吧那面對那羣混混,她的心裡就充滿了愧疚。
此時見到唐小曼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眼前,方萱只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酸,抱着唐小曼就大聲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今天都是因爲我,害得大家差點都出了事。”
看到室友都還安然無恙,唐小曼笑着將方萱攬到懷裡告訴她自己一切安好,不要太自責。
原來從酒吧裡跑出來後,上了車的三個女孩子一合計覺得不應該丟下唐小曼一個面對那羣混混,但是她們三個就這麼回去也是無事於補,於是她們想到了報警,直接讓的士司機將她們送到了最近的警察局。
等她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讓那些警察相信她們在酒吧裡遇險,並且返回酒吧去救唐小曼時,唐小曼早就跟着慕雲白離開了。
於此來來回回的折返,才讓她們回的比唐小曼還要晚。
“好了好了,今天的事,我們都要吃一塹長一智,”唐小曼將帶回來的包包各歸其主,“以後不要再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去了。”
“嗯,嗯。”王欣怡一邊低頭查看整理着自己的包包,一邊胡亂的點頭。
“咦?這是什麼?”和王欣怡一樣在整理自己包包的吳桐從包裡翻出一個比手板心大一點點的小玻璃瓶,瓶內都是滿滿的綠色膏藥。
“唉,我也有!”王欣怡也意外的從包裡翻出了一瓶。
唐小曼瞅着那瓶子很是眼熟,她拿過王欣怡手上的那一瓶仔細查看了一番後,發現正是慕雲白給自己塗過的神秘膏藥。
她趕緊也翻了翻自己的包,果然也發現了同樣的一瓶。
唐小曼撇了撇嘴,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慕雲白,也沒有那麼小氣嘛。再看看自己的右手臂,早已恢復了之前的光潔,哪裡還有半分的青腫。
於是她笑着和室友分享了這瓶膏藥的功效,也就不可避免的提及被慕雲白營救一事。王欣怡聽聞唐小曼是被她心目中的長髮帥哥所救,更是羨慕嫉妒恨的將唐小曼打趣了一番,一時間寢室內滿是歡聲笑語。
寢室外卻是突然狂風大起,樹葉都被吹得噼啪作響,不一會的功夫,豆大的雨點便砸了下來,白日被太陽烤得都快乾裂的土地這纔有所舒緩,空氣中滿是泥土的芬芳。
一夜大雨,讓這盛夏的暑氣收去了不少。
唐小曼慵懶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昨晚難得不用開空調睡覺,這一覺醒來,整個人都覺得舒爽起來。
就在她還在揉着眼睛伸懶腰的時候,寢室門外的走廊上卻是一陣騷亂,然後樓下的院子裡也響起了救護車的急救聲。
“這是怎麼了?”吳桐從牀上探出了一個頭,一雙眼也是迷迷瞪瞪的。
“我去看看。”已經在牀上躺着看了一個小時小說的王欣怡自告奮勇的下牀,隨手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的小吊帶睡衣上打開寢室門就跑了出去。
幾分鐘後她一臉訕訕的回來,衆人趕緊問她出了什麼事。
“那頭中文系的寢室裡有個女孩子昨晚好像中風了,今天早上被人發現鼻眼歪斜的躺在牀上,她們寢室的誰也不敢動她,所以直接叫了120。”王欣怡低垂着眉眼說道。
中風?
一寢室的人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們的印象中,中風的人至少都因該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和她們這羣才十八九歲的人有什麼相關?
“也許是和她個人的生活飲食習慣有關係吧。”方萱想了想說道,“而且昨天晚上又是風又是雨的,她把自己凍到了也不一定。”
幾個人一聽,都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學校裡接二連三的傳出有學生“睡暈”過去的事,一時間整個學校裡的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