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歌來到牀邊,“阿暮,你看,”他指着牀底端的一個牡丹樣的浮雕,這朵花好像比旁邊的更爲光滑一點,墨玉輕輕轉動浮雕,只見房間西側的書架突然從中間向兩邊推開,“在這員外府的秘密還是被你我二人發現啦”,墨玉急忙向徐歌分享,有點小欣喜。
二人朝書架後的密室走去,一衆家丁護衛站在密室門口,不敢進去。
這密室沒有很複雜,像一個小小的雜貨間。
墨玉不禁感到沒意思,“沒想到這麼大一個員外府,竟只有這麼一間小小的密室,無聊至極呀”。
密室內有一面架子,架子分三層,只有最頂層放了幾個貴重的花瓶擺件,中間一層放了一個木盒,在別無他物。
二人面面相覷,這員外府就這?
徐歌一掌劈開盒子的鎖,在屋內桌子上打開盒子,裡面有兩個小瓶,一瓶上面寫着“五毒散”,另一瓶是“醉仙散”。
沒想到啊,這二夫人如此身嬌體弱竟有這種東西。——下人議論紛紛。
二夫人和老爺一起衝進來,帶人團團圍住二人。下人禁聲。
“老爺,他們二人想借姐姐的死污衊我我倒是無所謂,妾身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更過分的是他們居然還說老爺毒害了姐姐,妾身就算拼了命也要護老爺一個周全。”二夫人嬌嗔立誓,讓人聽了雞皮疙瘩掉一地,原來這二夫人平日就是如此籠絡軍心,真是不可小覷。
“大膽道士,我員外府豈容你們放肆,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有了上次被打的經驗,這個員外也不敢多說,只是想讓他們趕緊離開。
“在下生平最愛仗義相助,這讓我不管了,可如何是好?”墨玉搖扇繞着徐歌從左側到右側。
“阿暮說了,這事要管吶”,徐歌附和。“我二人必會還這宋員外還有二夫人一個公道的”,二人有樣學樣,讓人看了想打。
老爺氣的牙癢癢,卻又不敢貿然上手,只能退一步保全自己的顏面,“那我們便報官,看看到底是誰害了大夫人!”宋員外好像胸有成竹。
吩咐下人去府衙報了官。
大夫人房內,仵作驗了屍,“死者死於昨夜丑時,應是頸間針眼中毒而死。”仵作總結和徐歌推測的一樣。
“來人,把這丫鬟給我抓起來,定是這丫鬟撒了謊”知府大人命令捕快。
這是要找人頂罪啊。
“慢着,我可以證明這丫鬟是清白的。”徐歌開口。
“昨夜亥時,我與墨玉在亭內喝酒賞月,大夫人慌慌張張來這桃花樹下搬走了一個盒子,這足以證明丫鬟並沒有說謊,倒是這樹下卻一點也找不到翻土的痕跡。”
衆人來到桃花書前,人羣中一男子鬼鬼祟祟,“不瞞各位,昨夜有一黑衣男子在這桃花樹上不知幹些什麼,隨後便去了老爺書房。可有人知道是誰”目光看着人羣中那個鬼鬼祟祟的男子。
“被壓實得土上還有鞋印,各位家丁可以試試到底是誰的鞋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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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依次試驗,到那名男子時,那男子遲疑一會,剛想把鞋放上去,墨玉開口,“不必了,還請你把鞋子脫下,我一看這鞋底便知”。
男子脫下鞋,只見鞋底佈滿泥土,這符宅內根本沒有這麼多的土,要說這黏土就是這桃花樹下新番的土了吧。
還沒等徐歌質問,男子便咬舌自盡了。
衆人唏噓。
墨玉摸摸頭。“那宋員外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爲什麼他去了你的書房。二夫人又該如何解釋你房內的五毒散還有醉仙散。”
沒想到二夫人居然站出來主動承認,“不用猜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老爺震驚的看着,“寧覺”,有點不甘心。
“老爺,你這些年對我的關照夠多了,該是寧覺爲你盡力的時候了。”二夫人一雙淚眼看着宋員外。
繼而轉身,面對徐歌和墨玉,“這些年,我爲了控制老爺的心,一直給老爺服用醉仙散,老爺一服下此藥就會對我百般順從,我很依賴這種感覺,可老爺不服藥的時候總是去姐姐那裡,姐姐是大家閨秀,而我只是老爺路邊撿來的,姐姐看不慣我受盡恩寵就想用他的勢力排擠我,我怎麼會輕易認輸,我便無意間跟他說在桃花樹下放一些邪祟之物可以招鬼,沒想到姐姐真的如此針對我,更沒想到這員外府居然有玉骨笛能助他一臂之力。”二夫人憤憤不平,越說越激動。
“我知道桃花樹下的盒子,便命人提前把盒子內的東西換成了五毒散,這樣一打開盒子便會吸入。我控制老爺和我一起完成這件事,黑衣人看見事成之後,便去找老爺復明。所有都是因爲我,二位道長要殺要剮儘管衝我來好了”,此刻一點看不見二夫人往日的柔弱。
墨玉徐歌對視一眼,搖搖頭。
“既然如此,便請知府大人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