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努力,屋子的大體已經建起來,就差裡面的裝修。衛航對內部裝修要求比較高,所以估計還需要兩天的樣子。
關於工人的工錢,衛航也給足兩百每天,而且每天一結,所以這些工人也很給力,工作起來不含糊。
“等你回來,應該就可以入住了。日子也是剛剛好,算好了的。”老張工對衛航說道。他知道,衛航明天要到省城兩天。
次日一早,衛航帶上禮物,拉着張雪茹一起出發,也算是對外宣佈,他們倆是一對了。對此,衛母等人都很支持。張雪茹沒有說話,但看得出心裡肯定竊喜。衛蘭也想跟去玩,她還沒有出過市,但這種情況下,也不好意思當電燈泡。
“別緊張,他們也是很好相處的。”衛航路上安撫張雪茹說道。
看這妞的表情,就猜到她肯定在胡思亂想。也難怪,張雪茹讀書少一些,一個初中生,面對一羣大學生,心理壓力肯定有一點的,這在所難免。
其實,這都是自己心理作怪,總覺得自己身份沒人家高,自然而然就產生一點自卑。只要以平常心對待,大家都是人一個,壓力自然也就消除。
然而,衛航只猜到一部分,沒有看透張雪茹緊張的全部原因。除了之前提到的方面,怕別人看不起自己;另一個則是擔心別人看輕衛航,居然找一個初中文化的女人。
半路,張雪茹就靠着衛航睡着了。衛航就有點百無聊賴起來,沒個人聊天,只好自己掏出手機上上網。
五個鐘頭,大巴終於到達省城。
“小茹,到站了。”衛航喚醒張雪茹,將其遮在臉上的幾縷頭髮撩開。
醒後,發現自己靠在衛航的肩膀,張雪茹的臉頓時發燙起來。行李不多,兩人的一起才一個包,衛航提起招呼張雪茹就下車。
剛出站,就看到趙文昌站在一輛轎車旁邊,朝他們倆招手。
“老弟,弟妹!這邊,等你們一會了。”兩個小時前,他就接到衛航的短信,表示已經到省城的路上。他馬上查了一下班次,踩着鐘點過來,倒也沒有等很久。
“你通知趙哥了?”張雪茹擡頭看了眼衛航。
“嗯!路上無聊,乾脆給他發了條短信。”
“上車,這兩天就住老哥家吧!或者,到老哥的酒店也行。不過,還是家比較好。”趙文昌打開車門。
車子沒走多遠,前面就是大塞車,長長的車龍看不到盡頭,一動不動,不少司機都打開車門下來觀察情況,臉上全是無奈。
“唉!天天塞車,有沒搞錯?”趙文昌看着前面的情況,眉頭緊皺起來。
衛航在這讀過書,對這裡的交通情況十分了解,也就沒有驚訝!試問,幾百萬輛車涌進一個城市,能不堵嗎?
“平時也是那麼多車的嗎?”張雪茹也是第一次到省城,看見這情景難免有點吃驚。這條道路五六車道,車子就跟不值錢一樣疊着來。
“也不是,高峰期會這樣。不然的話,這個城市不用發展,大家整天都堵在路上。”衛航笑道。而且,這也是個別路段纔會這麼嚴重。
趙文昌查了一下路線,準備下一個路口回頭,走城內高速。
“對了,老弟,你那批烏魚子如何了?什麼時候可以出貨?”趙文昌忽然問道。
“這段時間天氣不錯,再過十天八天吧!”
那批烏魚子幹關注的人不少,幾千斤也是僧多粥少呀!老胡更是天天電話照顧,連他都有點怕了那傢伙。
“那就好,說好了要給我留三分之一呀!”趙文昌早就跟老胡、古言吉他們商量過,表示三人平分。
至於黃利生,早就被他們踢出了局。一個搞批發的傢伙,出不了高價,註定要被淘汰出局的。
這車硬生生塞了半個鐘頭,張雪茹終於體會到城市生活的艱難。
趙文昌住的是一棟別墅,能在這城市繁華地段擁有一棟別墅,也可見這傢伙財力的恐怖。這一帶的別墅,衛航以前也有所耳聞,起碼也要幾千萬,有幾棟比較特殊的更是上億,很難想象這世界的有錢人。
相比之下,這段時間衛航賺的,還不夠人家生活幾個月。在這,一套二手房也要一兩百萬,想要過上品質生活,還需努力。
趙文昌家裡除了兩位老人,妻子,還有一對兒女。對衛航跟張雪茹的到來也沒有歧視,熱情地招呼。
“當成自己家就好,不用拘束。”老婦人樂呵呵地說道。
趙文昌的老父親酷愛書法,據說是中國書法協會的重要成員,平日除了練習書法,就是收集各種作品。
衛航也知道這家人不缺錢,所以沒有特意買禮物,只是帶了些家鄉的海產。他從包裡拿出血珊瑚草、一瓶海蛇酒、一條黃花魚乾,以及幾個貝殼跟海螺。
海蛇酒是衛航在村子其他人家收來的,五百塊,有好幾年的浸泡了。
“哎呀!還帶了這麼多禮物,真是太見外啦!”趙文昌的妻子假裝埋怨道。
“血珊瑚草,質量不錯呀!就是賣給老胡那一批吧?嗯!這條大黃魚乾是上次給老古那批的?不錯,不錯!”趙文昌一一拿過來看了下。
他撥開蛇酒瓶的木塞,問了一下:“好傢伙,這酒有點歷史了吧?正好給老頭子喝點,對身子有益。”
兩個孩子則是搶着幾個貝殼,你一個我一個地分起來。
“沒有謝謝哥哥姐姐嗎?”趙文昌的妻子對兩個孩子說道。兩個小傢伙才甜甜地謝謝大哥哥跟姐姐。
對這些禮物,這家人都很滿意,都是人家家鄉的海產,所謂禮輕情意重。或許,這些東西對其他人來說還算珍貴,但對他們來說也就一般般,最重要還是這份心意。尤其是給孩子們帶的幾個貝殼海螺。
“都是自己做的一些土產,不要介意就好。”衛航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哪裡會?這些東西我們都很喜歡,就是這麼遠帶過來麻煩。以後,人過來就好。”老婦人慈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