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老闆當真受用,把這妖豔的小娘子往胸前一攬,撫着婦人那一雙小手,得意得哈哈大笑。
那婦人也配合得很,扭着小纖腰眉飛色舞地發嗲:“啊喲,夫君,人家要去買那串夜明珠嘛。現在就要去買嘛。”
王老闆的臉立馬笑得象個煮爛的豬頭,紅光滿面地嚷道:“昨天不是剛花八千金給你買了一串嗎?怎麼今天又要啊?”
這女人更來了精神,一個勁地發嗲:“不嘛,一串怎麼夠啊,這一串成色更美,更配人家嘛,給我買嘛,我要,我要,我要嘛……”
我都聽得骨頭酥了。
這王老闆被她嗲得受不了,把這婦人好言安慰了一番,轉身上樓去拿錢。
我一看就笑了,對廉方說:“幫我個忙好不好?”
“嗯,幹嘛?”
“和那女人打個招呼去。”
“你認識她?”廉方茫然。
我笑了笑,扯着廉方向着那婦人走過去。
那婦人也不嫌自己站在樓梯中間礙事,兀自搖頭擺尾騷首弄姿,旁邊幾個小廝都看不下去了,紛紛下樓,可也不敢走遠。
我扯着廉方裝作上樓的樣子擠到她旁邊,趁人不注意照她屁股上一捏,然後一貓腰鑽進人堆裡,躲到二樓的樓梯拐角上等着看好戲。
那女人嬌喊了一聲,回過頭正待發怒,剛好碰到廉方茫然的眼神。
“哈哈,好啊,這下好了,要開罵了。”我興奮地睜大眼睛。
沒想到這女人一見廉方那張帥臉,立馬就呆了,不但不罵,反把個扇子拿來擋着臉,兀自盯着廉方看。
廉方瞟了她一眼,不明所以,回頭找我,卻發現我已經不見了,低頭往樓下看,沒看到,擡腿就要往樓上走。
那婦人反把腰一扭,攔在廉方前面,繼續拿眼睛看他。
廉方看了看她,也不以爲意,別過臉就往樓上走,這女人又是把腰一扭,假裝跌倒蹭到他身上!!
這還得了?!我氣得把腳一跺,“好戲沒開演,反讓人家佔了便宜,這個呆頭鵝,要笨死你啊!!!!”
我捋了捋袖子氣急敗壞地砸牆!!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問了一句:“怎麼就你一個人嗎?”
“啊。”我漫不經心地答應。
“啊喲喲,一個小姑娘自已在這裡就不怕有壞人嗎?”
我回頭一看?暈,竟然是那一頭披金戴銀的王老闆。
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扭頭就走。
沒想到這豬頭反倒來了精神,往我面前一攔:“依,別走啊?”
“幹什麼?有病啊?”我怒道。
“哈哈哈,有性格,好,我喜歡。”豬頭***地笑着就朝我走過來。
“喂喂喂,你搞錯了吧,你女人在樓下呢。”我故意提醒他。
“啊呀呀,連發脾氣都這麼可愛,我那幾個女人哪能比得上啊?”豬頭一邊美得直拍手,一邊就伸了那對胖手來拉我。
“你們兩個簡直是極品啊!”我崩潰死,這對狗男女------------一個泡廉方,一個調戲我----------可惜他們找錯人了。
我揮手一拳打在豬頭臉上,扭頭就往樓下跑。
豬頭在後面捂着眼睛喊:“喂,小美人,你可別跑啊。”
廉方正被這女人纏得發急,看我從樓上下來象是得了救星。
我擡手又照這狐狸精臉上打了一拳:“讓你亂佔便宜!!”
女人應聲倒地,連聲嬌呼。
我拉着廉方就跑。
“你們幾個是豬嗎?趕快追啊。”豬頭站在樓上大喊。
我和廉方轉眼就跑到外面的大街上,忽啦啦十幾二十個人圍過來。
我一看,大功告成了,拍了拍廉方的肩膀:“這裡交給你了,我去辦點事。”
一羣人一起衝上來扯廉方,廉方三拳兩腳,全都打趴在地上。
豬頭急了,從懷裡抓出荷包大喊:“誰抓住這小子,這裡的錢全是他的!!”
大堂裡呼呼啦啦又衝出幾十個人來,圍着廉方就打。
“這下可夠他忙的了。”我把舌頭一伸低頭從人羣裡鑽出來,直奔廚房。
“快看啊,外面打架呢,都打死人了。”我虛張生勢地大喊。
廚房裡的人正忙,聽見了也和沒聽見一樣。
“有美女在大街上洗澡呢,快去看啊……”我又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話音沒落,十來個腦袋從廚房裡伸出來,爭先恐後地問:“哪兒呢?美女在哪兒呢!?”
我把手一指:“那邊,有三四個呢……”
呼啦一聲,人全跑沒了……
那一鍋魚味羹還在火上冒泡,一大壇酒和幾個菜擺好放在托盤上,我從懷裡抽出小藥包,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等我從廚房裡出來不禁嚇了一跳。
半條街上躺的全是人,橫七豎八地倒在那裡哼哼,廉方大概好長時間沒有打架打得這麼盡興了,扯了條板凳踩在腳底下,紮起架勢來對付他們,那幫子人都嚇得站得遠遠的,卻又忍不住躍躍欲試地上前來比劃。
我擠到人堆最裡面,衝着廉方喊:“老大,你今天酷呆了哦。”
豬頭站在樓上遠遠地看見我,興奮得大喊:“啊喲,啊喲,我的美人!!--------那不在那兒呢嗎?啊喲啊喲--------喂,你們幾個快點抓住這小娘們兒,大爺我有賞,我有賞!我重重有賞!!”
十幾個小廝衝着我圍過來,廉方飛身過來擋在我身邊,又有十幾個人趴在地上哼哼了。
“他媽的,怎麼又是你這小子?!”豬頭氣極敗壞,站在臺子上跳着腳喊:“誰宰了這小子,我就把東街的鋪子送給他!!”
沒人動。
“西街的三個鋪子也給他!!”
還是沒人上來。
“奶奶的,老子大宅子也不要了,一起賞啦!!!”豬頭自尊心極度受挫,崩潰得大聲喊。
過了半晌,突然人堆裡一聲吶喊,有人衝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旁邊一個擺茶攤的老大爺,在重金的調嗦下抄了扁擔殺將過來。
廉方沒防備,被這老頭一扁擔正闢在腦袋上,扁擔當即折成兩半,廉方的額頭也青了個大包,老爺子眼看得手,把扁擔一甩,揮着小細胳膊小細腿紮起架勢直取廉方。
廉方呆了呆,往後一退,腳絆在地上差點跌倒,一條街的人這纔回過神來,全抄了傢伙衝過來。連賣菜的大媽也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