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銘山聽了女兒的話之後,忍不住伸手指點,氣的是直哆嗦。
蕭潔潔嚇得都不敢出聲,只管低着頭。
對於這種事情,張禹是不太懂的,確切的說,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商人。眼下只能看着。
倒是蕭銘山,很快就穩定下來情緒,說道:“莫莉,現在的股權分佈情況如何?”
“眼下蔣憲彰將手中的5%轉讓給蔣雨霆,新近天子集團又增持3%,不過這3%的股份只登記了兩天,跟着就不知去向。另外,集團董事方楚玉和張興準名別減持1%,王信和王海燕從原先的1%變爲沒有顯示,應該是有所減持。倒是董事許文酉和李晉分別增持1%。君正投資持有10%,其他籌碼分佈散亂,沒有登記信息。”莫莉說道。
聽了這個統計,蕭銘山微微點頭,說道:“這樣還好。這樣,讓人立刻在證券市場上掃貨,吃回5%。”
“是。”莫莉點頭答應,跟着又道:“老闆,不過現在股價上漲,想要吃入5%,恐怕會需要很大的代價。另外也不排除有莊家操盤的可能性,一旦咱們全力吃入,有可能會是在證券市場上給人擡轎子。”
“暫時不要計較這些。”蕭銘山直截了當。
“好。”莫莉再次點頭。
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噹噹噹......”
“進來!”蕭銘山大聲叫道。
房門推開,跟着就見三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蕭銘山認識此人,正是集團董事,規劃部總監許文酉。
許文酉一進來,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從他後面的兩個人,其中一個,蕭銘山也認識,正是吉祥集團的董事長範世吉。
“董事長。”
“銘山。”
許文酉和範世吉先後出聲打招呼。
蕭銘山心中納悶,不知道許文酉怎麼和範世吉一起來了。他站了起來,微笑着說道:“這不是範兄麼,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串門,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大家都是同行,彼此間雖然沒什麼交情,但是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現在再打招呼,不是也來得及麼。”範世吉說着,看向一旁的許文酉。
許文酉馬上說道:“董事長,範老闆這次前來,是提請召開董事會的?”
“召開董事會?”蕭銘山一愣,說道:“範兄也不是我們集團的人,召開董事會做什麼?”
他就差直接說,你範世吉算老幾呀,有什麼資格到我金都地產來召開董事會。
“是爲了商討董事長任免一事。”許文酉淡定地說道。
“許文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有多少股份,就敢跟我談董事長任免一事!”蕭銘山的眼珠子立刻圓睜,如果是別的事,可以嘻嘻哈哈的,這種事,豈是開玩笑的。許文酉敢說這話,明擺着是想要造反。
“我是沒有多少股份,但是範老闆有足夠的股份要求召開董事會。”許文酉自信地說道。
“有多少?”蕭銘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剛剛還在說這事呢,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麼快,許文酉和範世吉直接就來逼宮了。
範世吉朝旁邊的晉翱翔遞了個眼色,晉翱翔馬上從包裡掏出來一份文件,然後幾步走到蕭銘山面前,客氣地說道:“這裡是君正投資名下的股權登記,一共是10%金都地產的股份。以這個數字,想來足夠要求蕭總召開董事會了吧。”
蕭銘山接過來看了一眼,心頭就是一顫,他隨即將文件遞給莫莉,問道:“沒有問題嗎?”
莫莉看過之後,點頭說道:“沒有問題。”
蕭銘山咬了咬牙,說道:“那三天之後召開董事會!”
“這可不行!”範世吉冷笑着說道:“10%的股份,已經足夠強制召開董事會了。我要求現在就召開董事會!”
“範世吉,你這未免有些過份了吧!”蕭銘山冷道。
“這才哪到哪,等董事會召開之後,我還會要求暫時凍結金都地產的全部資產!”範世吉自信地叫道。
“你......”蕭銘山的身子不禁打了個哆嗦,因爲他知道,範世吉敢這麼說話,手中的股份肯定是要超過他的。否則的話,根本無權這麼做。
蕭銘山手中原本持有30%的金都地產股份,這個數字,對於一家上市企業來說,已經不少了。其實早先若不是和天子集團對換了5%,他能有35%的股份,但對換這件事,蕭銘山是佔便宜的。
一家上市公司,還有不少持有股份的董事,外加一些持有股份的機構,掌控30%的股份,那都是很多了。證券市場上,怎麼也得流通將近50%,要不然的話,還上市圈什麼錢。
就算現在蕭潔潔賣了5%,起碼還剩下25%,另外還有蔣家,以及幾個董事,都是有股份的。你範世吉得有多少股份,敢說比我多呀。
可範世吉既然敢來,那不可能是沒把握的。而這種事,蕭銘山也沒法拒絕,因爲一切都是按照公司法來操作的,如果不召開董事會,範世吉只要提交出來足夠的籌碼,有權力要求相關部門強制執行。
“銘山,大家終究都是朋友,我也不想弄得太難看。我想現在還是召開董事會吧。”範世吉微笑着說道。
“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少籌碼!”蕭銘山咬牙說道。
他隨即看向莫莉,說道:“打電話通知,下午一點召開董事會!”
“這......是......”莫莉自然也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禁替蕭銘山捏了把汗。
“這纔對麼。銘山,有沒有興趣一起吃頓午飯。”範世吉笑道。
“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蕭銘山咬牙說道。
“那好吧,咱們一點見。”範世吉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許文酉和晉翱翔隨着他一起出門,很顯然,許文酉這是已經倒戈了。
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蕭銘山恨的是直咬牙,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身子也開始打哆嗦。
“爸,沒事吧......”蕭潔潔看着父親現在的樣子,已經嚇壞了。印象中,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同樣,她也知道自己惹禍了。
“你!”蕭銘山指了指女兒,終究還是沒有繼續發作。他的手無力地放下,看了張禹一眼,說道:“小張,不好意思......咱們談的事,下次再說......潔潔,你送張禹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