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和溫瓊聊到很晚,確切的說,張禹只是一個傾聽者,都是溫瓊不停地在說。她就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述的對象,將自己多年的委屈與心酸倒了出來。
或許,她真的有好多的心裡話想要找人傾述,奈何沒有對象。
“小禹,潘雲父親的事兒,你有沒有跟她提過。”驀地裡,溫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她現在對張禹的稱謂已經改了,好似長輩一樣稱呼。
“我以前給她算命的時候說過。”張禹如實說道。
“以後如果她再提這件事,你能不能不告訴她。就說,當初算錯了。”溫瓊說道。
“好......”張禹點頭。
“她其實有好些委屈,有的時候,真話不一定能夠讓她開心,反而會讓她增加包袱。善意的謊言,反而會讓人更加踏實。”溫瓊有感而發。
“我明白了。”張禹又是點頭。
“真的好累,我想好好休息一下。這件事結束了,我的心也踏實了。”溫瓊幽幽地說道。
“那......阿姨,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睡覺。”張禹趕緊說道。
“不必。”溫瓊輕輕擡手,說道:“就留在這吧,一來是保護我,二來......就算是陪你母親了。”
“這個......那、那......那就聽阿姨的吧......”張禹還是有點尷尬,算是陪老媽,這是怎麼論的呀。
不過,今天的事情還真挺多,溫瓊雖然表現的泰然自若,估計也是有點擔心,不想讓最後一晚再發生什麼閃失。
在情商上面,張禹其實還真差點,估計也是因爲心裡只有楊穎的緣故,纔沒聽明白溫瓊的弦外之意。
此刻在溫瓊的心裡,她已經不把張禹當外人了。先前的一段話,算是將女兒託付給張禹,這就算是女婿了。要知道,如果沒有張禹,潘雲估計也就醒不來了,沒了這個女兒,戚武耀這個女婿,自然是白扯的事兒。
溫瓊哪裡看不出來,女兒壓根就不喜歡戚武耀,相比之下,還是對張禹有好感。既然這樣,還不如成全了女兒。
“下去把燈關了,咱們就休息吧。”溫瓊好似長輩般,和藹地說道。
“好。”張禹馬上下地關燈。
關了燈之後,他還是覺得上牀睡,多有不便,這溫瓊可是啥也沒穿。萬一不小心翻個身,容易出烏龍。
他回到牀邊,有點尷尬地說道:“我晚上睡覺翻身,要不然,我在地上睡吧。照樣能夠保護你。”
聽了這話,溫瓊不由得“噗哧”一笑,說道:“你可真夠老實的,把......”
她本想說‘把小云交給你,我也放心了’,但是遲疑了一下,沒有說出口。畢竟這事,還得是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橫加干涉也就完事了。
說真的,她現在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可愛。
“那就由着你,彆着涼了。”溫瓊柔聲說道。
“沒事的,我火力壯。”張禹如蒙大赦,立馬就躺到了地毯上。
溫瓊心中滿意,跟着伸手摸了摸下面的小褲褲,已經溼透了。她心中暗說,這小子可真厲害,以後小云跟了他,絕對不會“受委屈”。
穿着這個睡覺,實在是不舒服,她索性給褪了下來,跟着說道:“今晚的事,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絕不能對別人說,知道麼。”
“知道。”張禹哪能不懂這個。
溫瓊接着又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現在的目標就是......買塊地蓋道觀。”張禹如實說道。
“蓋道觀......你不是居士嗎?蓋道觀幹什麼,難道想出家?”溫瓊有點緊張。
“不是出家,是在家道士。這是我師父的願望,我必須替他實現。”張禹說道。
“選好地方了嗎?建一家道觀,費用也不小。這筆錢,我給你出了。”溫瓊說道。
“不用,我有錢。”張禹趕緊說道:“就是地方還沒選好,聽說過兩天政府有個競標會,我想去看看。”
“光明鎮一帶的地皮,由我說的算,即便底價不高,可買上一塊也需要不少錢。再加上蓋道觀的費用,你恐怕承擔不來。聽阿姨的。”溫瓊溫柔地說道。
“真不用,我有十多億呢,夠用了。”張禹連忙說道。
十多億!
溫瓊一聽這個數字,差點沒直接坐起來。
她詫異地說道:“你、你不就是給人看風水麼,哪來這麼多錢?”
“我雖然主業是看風水,可也有點副業。”張禹笑嘻嘻地說道。
“真看不出來,你這小傢伙,還挺能賺錢的。小小年紀,就有了十幾億的身家。既然這樣,買地建道觀的事兒,我就不替你操心了。你要是想買光明鎮哪一片的地,報個底價就好。那是暗標,到時候我直接批給你。”溫瓊說道。
“好,這事就多謝阿姨了。”張禹馬上說道。
對於競標的事兒,張禹一竅不通,但是有了溫瓊這話,那得省多少麻煩。
光明鎮雖然稍微偏了點,不過還算不錯。說真的,自己還真跟這地方有緣。
一想到光明鎮,張禹就不自覺地想起來沈晴,想起了沈爺爺,以及那個第一個佔有他的女人。
“他們現在還好嗎?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
第二天一早,張禹醒來之後,就被牀上的溫瓊給攆了出來。
躺在被窩裡的溫瓊,真是啥也沒穿,就算是當張禹的老媽都夠了,可也不能真叫張禹看個過癮啊。
張禹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洗漱之後,就下樓準備吃早飯。
還真別說,小霞那可真叫一個聽話,現在都坐在大客廳的沙發上,估計這一宿都沒上樓。
張禹可以肯定,這個命令不是溫瓊下達的,可小霞哪裡知道,就是服從。等溫瓊下樓,一起吃了早飯,便打算離開。張禹通知了潘重海一聲,潘老爺子早就準備好了,院子裡竟然停着一輛麪包車。
老爺子把潘勝裹得是嚴嚴實實,腦袋就跟一個大糉子差不多,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從前線下來的。張禹坐進麪包車的後面,潘重海讓潘勝也在後面坐,他親自開車。
見到這一幕,溫瓊無比的納悶。潘重海多少年都不出門,可以說,任誰的面子都不給,今天真是邪門了,竟然讓張禹坐上他的車,還親自開來,看這意思,是要送張禹回鎮海。
“真是怪事,潘老頭怎麼這麼瞧得起張禹,看來張禹果然有過人之處。”潘雲的心裡馬上冒出來一個念頭。
自己已經下定決心將女兒嫁給張禹了,哪怕女兒跟張禹還沒到那個份上,但她也由着潘雲。不想嫁給戚武耀的話,咱們就不嫁了。
可這樣一來,自己勢必失去一個強有力的外援。如果說,張禹能夠說服潘重海重新出山,那無疑是一個重磅引援。雖然潘家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上潘重海的人脈,想要掀起一團大的風浪,絕對不是問題。
兩輛車子先後開動,一起朝鎮海市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