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禹着急破陣,他也不會太過的盲目。他先仔細打量着這九口棺材,想要看看這九口棺材可否有什麼不同之處。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點端倪。那就是,左中右三口棺材之中,中間的那一口棺材朝前面的位置,好像是刻着什麼東西。可是因爲距離的關係,張禹還看不清楚。
於是,他先朝左側那塊的三口棺材走去,來到棺材前,再次仔細一打量,這次看的清楚了。
在這口棺材的前面,刻着一個“地”字。
“地……”張禹暗自嘀咕一聲,心中滿是疑惑,有些不解其中的道理。
但他跟着就移動腳步,走向正面的那三口棺材前。只見中間那口棺材的前面,也是刻着一個字,這次是一個“天”字。
“天……地……”張禹嘀咕了一聲,旋即就朝右側的棺材走了過去。
來到棺材前,在中間的那口棺材上面,同樣刻着一個字,這個字是“人”。
“天地人……三才……”張禹嘀咕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又暗自討道:“難道這裡的佈局是三才陣……不像啊……”
張禹精通陣法,太極、兩儀、三才、四象這些全都瞭然。哪怕是自己最爲擅長的是四象佈局,可是對於其他得陣法,也都毫不含糊。
“這裡面,肯定不是單純的三才陣……定然是別有玄機……我不能一上來就被這三個字給迷惑了……”張禹又在心中說道。
琢磨了一下,張禹認爲,自己不應該只看正面的這一側,棺材的後面,也應該再看看。
即便再着急破陣,也得把陣法的名堂給找出來。
先前在祭壇那裡,張禹並沒有感覺到陣法的氣息,只是感覺到強大的陰風,並且能夠聽到陰風中夾帶的鈴聲。
可是在這裡,不僅僅沒有陣法的氣息,連陰風和鈴聲也都沒有。這就就好像是一個單獨的空間,彷彿跟先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聯繫。
三口棺材之間,都是有距離的,不過每一口棺材之間的距離,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張禹沒有從棺材間走過,而是從最外面的一側繞到了棺材後面。
來到這邊,因爲光線緣故,張禹也看不清楚,棺材後面是否有字。於是,他掏出一張火符,就地點燃,然後觀瞧起來。
在中間的那口棺材上面,並沒有刻字。而在左右兩側的棺材上面,則是分別刻了兩個字。左側的棺材上,刻着“酉戌”二字;右邊的棺材上,則是刻着“申亥”二字。
看到這個,張禹的心頭登時一動,嘀咕起來,“酉戌、申亥……這不是六害麼……”
所謂的六害,分別是子未相害,醜午相害,卯辰相害,寅巳相害,申亥相害和酉戌相害。
當然,張禹也不能馬上斷定,他又朝正面的三口棺材後面走過去。到了地方,同樣要先點燃一個火堆,方能夠看的清楚。
這次一瞧,跟剛剛那三口棺材一樣,中間的棺材背面沒有字,左右兩側分別寫着“子未”和“醜午”。
“還真是……”張禹暗自點頭,爲了確定這一點,他又走到了左側的三口棺材後面。
來到這裡,仍然先點着了一堆火,然後觀看。一點沒錯,這次左右兩側的棺材後面,分別刻着“卯辰”和“寅巳”。同樣,中間的棺材後面並沒有字。
“三才六害……”張禹這次完全能夠確定,棺材上面的玄機了。
用三才佈局的陣法,張禹見過,用六害佈局的陣法,張禹也曉得。只不過,用三才六害疊加出來的陣法,張禹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通常用六害佈局的陣法,往往都是邪門陣法,尤其是用在風水上面,基本上很容易就能讓人的家庭破碎。
張禹清楚,用三才和六害疊加布陣的話,通常應該是以三才爲主,六害爲輔。想要破陣,自然也是應該由次到主,如果順序錯了,先去隨隨便便將天地人這三口棺材的其中一口給打開,搞不好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危險。
張禹都暗叫僥倖,幸虧自己沒有直接去打開棺材蓋,那樣的話,肯定是要自討苦吃的。
他重新回到九口棺材中間的位置站定,再次掃了一眼九口棺材。按照破陣的原理,最好是將代表六害的六個棺材一起給破掉,可是想要做到這一點,難度似乎很大。當然,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先一口一口的來也行。次序是按照六害相反的排序,從酉戌開始。
同時破掉六口棺材,張禹認爲自己恐怕還做不到。因爲法器的威力各自不同,有的或許能夠破掉,有的恐怕白費。於是,他決定還是選擇難度較低的方案。
當下,張禹亮出化罡鏡來,直接朝右側寫着“酉戌”二字的棺材打去。
“當”地一聲,化罡鏡重重地砸在棺材上,跟着向後彈了回來。幾乎是同一時間,那棺材的棺材板被震了起來,向後面彈去。後面就是石壁,棺材板一下子撞到石壁之上,緊跟着又是“噗”地一聲,棺材板竟然自己點着了。
“嗯?”看到這一幕,張禹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下費解,棺材板在撞到牆壁上之後,爲什麼還能夠自己點燃。
不過一秒鐘之後,張禹就是心頭一喜。他高興的不是別的,因爲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陣法的氣息出現了。這陣法的氣息,也不知是從棺材裡冒出來的,還是棺材板在焚燒之下散發出來的。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有陣法的氣息出現,就說明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自己確實找到了陣眼。
找到陣眼是找到了陣眼,可陣眼顯然沒有破掉,毀掉的不過是一個棺材蓋罷了。
張禹能夠肯定,在這口棺材裡面,肯定會裝有什麼詭異的東西。只有將這些東西一一毀掉,陣法才能破掉。張禹直接朝右側的那口棺材走去,在他快要走到棺材前時,燃燒起來的棺材板已經徹底付之一炬,被燒成灰了。這燃燒的速度,着實有夠快的了。張禹又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棺材前,他低頭往裡面一瞧,就見棺材裡面竟然躺着兩個人。
這兩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穿着紅色的喜服,就跟古時結婚時候的衣服差不多。按照當初老王頭傳授給他的知識,棺材裡的男女這般穿着,擺明是配**的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