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負責挖地道,張禹等人也不能閒着,挖出來這麼多泥土,總得處理。現在少莊主都發話了,大傢伙只能動手。
不過這裡也沒個鐵鍬什麼的,也沒有個編織袋,總不能用手把泥土給捧出去吧。研究了一會,終於還是姚三春提出來一個靠譜的建議,那就是穿袈裟的兩位,把袈裟貢獻出來吧。把泥土丟到袈裟上,然後擡着袈裟,將泥土給運出房間。
高金寶和空奕是滿心的不樂意,可也沒有辦法,誰叫大傢伙也沒有準備搬運泥土的袋子,袈裟成爲唯一能夠幹這活的東西了。
於是,幾個人分成兩組,高金寶和姚三春一組,張禹和空奕一組,秦御風負責監工,將房間給的泥土給運到外面去。
這麼多泥土,也不能往院子中間倒,只能往房後倒。開始的時候還好,隨着尖嘴猴腮挖掘出來的泥土越來越多,太多的泥土倒在房後,都容易露出破綻。不僅如此,他們都得進到地道里面,將尖嘴猴腮挖開的泥土給裝出來。
不等一宿過去,幾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也就負責監工的少莊主,看起來能夠好一點。
張禹感覺,這活幹的可真夠累的了。再一次和空奕一起將泥土倒掉,回到房間內之後,張禹喘了兩口粗氣,然後說道:“少莊主,我覺得這活……我不能接着幹了……”
一聽這話,都不等秦御風說話,高金寶就道:“你怎麼就不能接着幹了……大傢伙不是都得幹麼……”
張禹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不一樣,你們明天也沒什麼事,睡覺就完事了。我這個不成啊,蜀山派的掌門肯定得召見我,順便還得召見她……”
說到此,張禹指了指同樣灰頭土臉的空奕,接着又道:“就我們倆這個樣子,去見人家掌門,人家不得問問,我們這一宿都幹什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去工地了呢……”
聽了這話,秦御風和高金寶、姚三春覺得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就張禹和空奕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去見蜀山派的掌門,人家肯定得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見三人都不說話,張禹跟着說道:“你們說吧,他這裡也沒個熱水器,就湊合有個自來水,這回去之後,光洗身上的土,都得洗半天。另外,再說身上的衣服,人家不能在意你們,肯定得在意我們兩個。現在身上都是會,不知道的,還以爲在地上打了多少個滾。這要是去見人家掌門,也不是個樣子吧……”
秦御風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說的也有道理……那這樣吧,你們兩個回去,好好洗洗,收拾收拾……這邊的話,就不用你們倆幹了……”
“成。那我們倆回去了。”張禹立刻說道。
他倒是直接,轉身就往外面走,空奕見他走,也拎着袈裟離開。
二人一股腦的回到房間,房門一插上,空奕就道:“還是你有辦法……活一下子就不用幹了……”
“咱們這屬於主力,能跟出勞力的一樣麼。再說了,雖說今天蜀山派的掌門沒有動靜,那是因爲在商量。明天肯定得請咱們吃飯,其他的人,估計撈不到去,咱倆肯定得去啊……”張禹撇着嘴說道。
“這倒也是……不過……你那雕刻手藝怎麼學的……我以前好像不知道啊……”空奕頗爲不解地說道。
“你不清楚的多着呢……就好像……你爲什麼會跑到霧隱山莊,我還不清楚呢……”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用不着你清楚!”不想,空奕的聲音立刻冷漠下來,隨即穿過月亮門,朝衛生間走去。
她進到衛生間,裡面肯定就亮起了火光,跟着又是“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這是自來水的聲音,想來是開始清洗衛生了。
張禹點燃外間的蠟燭,坐在書桌後面,開始抽菸。等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才聽到空奕從衛生間內出來的聲音。
空奕出來之後,冷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完事了,你要洗的話,就洗你的吧。我先睡覺……”
張禹心中暗說,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招誰惹誰了。
心裡這麼說,張禹嘴上卻不敢說,只能進到衛生間,也洗漱起來。
蜀山上面也沒有電,能接通個自來水算是不錯的了。大概將身上洗了個遍,張禹從衛生間出來,又在地板上躺下。
他倆好歹能夠睡個覺,廂房那邊,一直都在忙活。因爲少了張禹和空奕兩個幹活的,連少莊主都加入了勞動大軍。
張禹也懶得管他們,反正自己不用幹活就行。
他和空奕睡的都挺快,沒一會就都睡着了。張禹也不知道睡到幾點,突然聽到“呼嚕呼嚕”的聲音。
這聲音不說是震天動地,也着實有夠響亮。張禹睜開眼睛,心中暗說,空奕這呼嚕挺厲害啊。
不想,他正琢磨的功夫,牀上響起了空奕的聲音,“你屬豬的啊,呼嚕打的那麼響!”
“我不是我打的……”張禹說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緊接着,他又聽到“呼嚕呼嚕”的聲音。
牀上的空奕看向張禹,隨即說道:“咱倆是睡把頭的房間,隔壁好像是大和尚……這傢伙的呼嚕,也太厲害了吧……”
張禹此刻也意識到,呼嚕是從隔壁傳過來的。而且,還隔了個書房呢。
但張禹還是說道:“人家幹了一宿活呢,能不累麼……”
“那傢伙看起來就是個肥豬,特別是看女人的眼神,色眯眯的。也就是在霧隱山莊吧,要不然的話,我肯定得清理了這個佛家敗類……”空奕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她也懂得分寸,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
“敗不敗類的,現在不都是在一條船上的麼……我先去方便一下……等會就得吃飯了……”張禹說着,朝衛生間走去,方便了一下之後,簡單的洗漱一番,便從裡面出來。
他一出來,空奕就走了進去,照樣也是這般。
二人這一夜,睡的還挺香,一起出了臥室,朝樓下走去。眼下的時間也不早了,都是上午十點多,快到中午時分了。
來到樓下,花廳裡面也沒人,張禹尋思着,要不然先去門口招呼伺候的道士,要點吃的。可不等他往外面走,就聽到院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噹噹噹……”
聽到聲音,張禹走向院門,說道:“來了,什麼事?”
“是柴先生麼,我們掌門有請!”院門口響起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