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道長的陣法果然精妙,用了我這麼長時間才考慮出來。”
傑克劉終於開口說話,與此同時,他從手裡翻出來一張金牛座的紙牌。
他將紙牌放入陣中,跟着將裡面的擺設挪了一下,每一個被他挪過的擺設,全都要放到紙牌上停頓,接着才放回原位。
當一把模型椅子放到紙牌上的時候,椅子竟然顫了一下,隨即不動。
一瞬間,上官寧的臉色大變。因爲這張椅子就是陣眼的所在,她是按照九宮八卦佈局,即便是找到陣眼,想要像傑克劉先前那樣,輕描淡寫的給破掉,也不是那麼容易。
然而上官寧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已經感覺不到風水陣的半點氣場。同時來說自己佈置的風水陣,只要有點道行的,都能感覺到陣法的存在,是否被人破掉,那是一清二楚。
傑克劉收回紙牌,轉頭看向上官寧,微笑着說道:“女道長,怎麼樣?”
“你贏了。”上官寧說了一聲,直接朝臺下走去。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十分的不甘心。
她的陣法確實是被傑克劉給破了,可傑克劉破陣的手段,着實不夠光彩。
因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傑克劉不是靠着什麼真本事來破陣,而是靠手中的那張金牛座的紙牌。那張金色的紙牌應該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器,玻璃缸的擺設就這麼多,傑克劉根本就沒找到陣眼在哪,而是在那裡瞎蒙。
裡面就這些東西,早晚得讓他給碰上。
若說傑克劉能直接找到陣眼,用法器給破了,上官寧倒也認頭了。可是傑克劉的做法,分明是欺負人。
不過同樣,上官寧對於傑克劉手中的紙牌,也是相當的佩服,確實有夠厲害。這種奇怪的法器,實在是少見。
在上官寧回到位置上,沒有馬上落座,而是像師父、師伯見禮,跟着又道:“徒兒讓你們失望了。”
中年坤道馬上安慰,“小寧,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他仗着法器厲害,才破了你的陣,否則的話,連陣眼都找不到。你快快坐下,看爲師替你出頭。”
先前都以爲傑克劉有多麼厲害呢,現在中年坤道已經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上官寧的九宮八卦陣不算是很厲害的風水陣,這一行的高手應該能夠找到陣眼的所在,沒有說這麼試的。就算是破陣贏了,也不夠光彩,根本顯示不出來真才實學。
再者說了,就你有法器,我們就沒有。
中年坤道直接站了起來,朝臺上走去。
這次上去一個年紀大的,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看剛剛真的是試探,現在纔是動真格的。
這裡也不是沒高手,哪怕是社會同仁席位坐着的,也有這一行的好手。但他們自認爲恐怕不是傑克劉的對手,加上又有白眉宮的人在此,主要變成了看熱鬧。
適才傑克劉用法器強行破陣的一幕,這些高手們也都看明白了。所以他們現在都等着看好戲的上演。特別是傑克劉的舉動,顯然也是激怒了白眉宮。
上臺之後,中年坤道自報家門,她是袁真人和賈真人的師妹,名叫馮崇絕,在白眉宮中,還稱不上真人。
傑克劉也是客氣,說道:“馮真人,不知您是想要破陣,還是擺陣?”
“我來破陣!”馮崇絕直接說道。
“請!”傑克劉做了個請的手指。
馮崇絕現在已經動了真怒,既然可以用法器破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難道只有你有法器,我們白眉宮就沒有。
來到雙魚生財陣旁邊,馮崇絕觀察了片刻,跟着從腰間接下來一個紅色的葫蘆。
葫蘆是道家常用的法器,馮崇絕這個法器,也是有點明堂的,叫作“乾坤扭轉紅葫蘆”。這個紅葫蘆上面有個陣法加持,正着擺放,可以生財,倒着擺放,可以釋放黴運。
馮崇絕就是因爲有這個依仗,加上對方又率先使用法器,那咱們就別客氣了。
她是看不出來這個雙魚生財陣有什麼玄機,所以是打算硬破。你不是能夠生財麼,那沒有問題,我用黴運來剋制你。
馮崇絕將葫蘆嘴給拔開,跟着將葫蘆往玻璃缸內的空地上一放。在她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這個雙魚生財陣給破了。
傑克劉似乎也看出來端倪,但他一聲沒吭,畢竟自己剛剛也使用法器了。他只是在手上反覆着移動那十二張金色紙牌,也就過了一分鐘,突聽“砰”地一聲,紅葫蘆竟然直接從玻璃缸內彈了出來,摔到地上,又是“啪”地一聲,裂爲兩半。
“這......”一看到自己的紅葫蘆摔碎了,馮崇絕大吃一驚,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心中又是一陣劇痛。這可是自己的法器,就這麼毀了。
這個世上,法器有很多種,大多是要陣法加持,並且輸入大量的法力作爲承載。
沒有輸入法力,單純只是用陣法加持的法器,基本上是一次性的,而輸入法力的,才能夠長久使用。其實這個年頭,製作一次性的法器,也得有相當的本事,跟別說是長久使用的了。
馮崇絕的紅葫蘆就是一件能夠長久使用的法器,靠這個也破過不少陣法。當初她本來積攢了不少功德,可以升篆,可因爲修爲不夠,升了也用不了,乾脆就換了件法器。
沒想到,竟然毀在這裡,換做是誰,能承受住這種打擊。作爲一個女人,沒直接哭出來就不錯了。
在場的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是一片譁然。
“這是怎麼回事?”“真是邪門了!”“那葫蘆絕對是一件法器。”“怎麼就這麼毀了。”“損失不小吧。”“這陣法也太厲害了。直接就能把法器給毀了。”......
莫說是他們了,坐在臺上的袁真人也是大吃一驚。這件法器的來歷,她是知道的,當年自己的師叔用了三年的時間,纔好不容易製作出來這麼一件法器。馮崇絕用了不少功德,換到這件法器,說毀就毀了。
“可惜呀......可惜呀......”坐在一邊的呂真人故意用惋惜的口氣說道。
跟着,他又搖了搖頭,故意說道:“不注重自身的修爲,只一味的依仗法器,遇到高手,難免如此。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