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東西的樣子,張禹的心頭不由得大喜,甚至都跟着“砰砰砰”的亂跳起來。
說句實在話,張禹見過的寶物也不少,特別是曾經吃過的天山雪蛤王,應該比這個人蔘可真貴多了。
但是,天山雪蛤王畢竟不是他親手抓的,屬於搶的。而這株人蔘,則是自己抓到的,這種喜悅,實在是難以言表。
不僅是張禹,就連跟上來的阿狗,似乎也知道這東西的珍貴,在地上活蹦亂跳的,甚至還撒歡打滾。
張禹的目光仍然是在人蔘之上,看的十分仔細,他很快就發現,人蔘看起來像是蘿蔔,而在它的身上,卻像是被十二個小人蔘緊緊抱住。
“十二個頭的……”看到這個,張禹更是深吸了一口氣,按照老王頭的說法,人蔘的一個頭,代表着一百年,十二個頭就相當於一千二百年。
“千年人蔘……這是千年人蔘……”張禹的心頭又在沸騰,他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此次過來,就是爲了找人,結果沒有想到,人沒有找到,竟然找到了一棵千年人蔘。這種事情,跟誰說理去啊。
激動的心情好半天才平復下去,他跟着又四下裡張望起來,像是在找什麼。
張禹知道,按照老王頭的說法,這株十二個頭的人蔘,上面好似被十二個小人蔘緊緊抱住的人蔘,應該是雌參。人蔘是不能單獨生長的,特別是如此大的人蔘,所以在這株人蔘的不遠處,肯定還會有一株雄參。
現在的他,就是在尋找雄參,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哪棵樹的下面,有着相同顏色的花卉。
也不是說張禹貪心,但是趕上這種好事了,要是錯過,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可就在此時,張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小女孩哽咽的聲音,“你放過我吧……能不能不要吃我……”
乍聽到這個聲音,張禹的心頭不由得一怔,緊盯着手中的人蔘,低聲說道:“不會是你在跟我說話吧……”
“你能聽到我說話……太好了……你能不能放過我……”小女孩的哽咽的聲音,又在張禹的耳邊響起。
這若是一個不會出聲的東西,張禹恐怕也就給吃了。現在聽到小女孩的聲音,讓張禹哪能下得去嘴。
張禹的心不自覺的有點軟了,他在心中暗說,這東西好像也不能提高什麼修爲,就是補補身子,它長這麼大,好像也不容易。我又沒病沒災的,吃它幹什麼。
“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張禹的耳邊,又響起小女孩哽咽的聲音。
“行行行……我放了你……”張禹當即說道:“不過你也別亂跑了,讓我抓到能放了你,要是被旁人抓到,恐怕就不能放你了,你知不知道……”
“謝謝……我肯定不亂跑……我一定找個隱秘的地方躲着……”小女孩的聲音再次在張禹的耳邊響起。
張禹拿掉人蔘上面的紅繩,蹲下身子,將人蔘扔進剛剛挖出來的土裡。
“謝謝……”伴隨着耳邊小女孩的一個聲音,才放入土中的人蔘,瞬間消失不見。
“汪汪汪……”阿狗眼瞧着人蔘沒影了,不由得發出錯愕的叫聲,似乎是搞不明白,張禹爲什麼把如此寶貝給放走了。
張禹拍了拍阿狗的腦袋瓜,低聲說道:“它還是個孩子,總不能真的把它給吃了吧,而且吃了它,也沒什麼用……再者說,你是個食肉動物,你惦記它幹什麼……等回頭請你吃燒雞……”
“嗚嗚……”阿狗點了點頭,像是在告訴張禹,這東西可能是不好吃,沒有燒雞好吃。
到手的一個千年人蔘,讓張禹就這麼給放走了,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又在心中說道:“該找的人沒找到,竟然找到個千年人蔘……”
才尋思着這裡,張禹的心頭猛地一動,“不對……那個什麼喬家三少爺,沒事跑山上溜達啥,難道說知道這裡有千年人蔘,是來抓人蔘的……喬家的人不能不知道這事,爲啥沒說呢……也是,這種秘密,應該不能告訴我……也不對啊,如果是找千年人蔘的,怎麼能派我來呢,不怕我找到人蔘之後,自己給拐跑了……”
張禹漸漸意識到,這裡面的事兒,越來越想不通。
他站起身來,低聲說道:“阿狗,咱們走吧,再轉悠轉悠,等到天亮的時候,要是再找不到人,咱們就回去。”
說完這話,張禹乾脆順着前面的山坡,朝山下面走去。
整個山上都是樹木,張禹沿路向下,漫無目的的走着,走了一會,他突然看到,前面的一棵大樹之下,有着一株盛開的藍紫色花卉。
一看到這株花卉,張禹不由得一陣皺眉,忍不住說道:“怎麼又看到你了,我讓你躲的隱秘點,你老在我眼前晃悠什麼啊……”
然而,張禹的話才一落定,又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一次,是一個男孩的聲音在張禹的耳邊響起,“你看到我妹妹了……”
“那你是妹妹啊,我就說有個雄的……你說說你們兩個,沒事瞎跑什麼啊,找個隱秘點的地方過日子,不是挺好的麼……”張禹撇嘴說道。
說來也怪,紫藍色的花卉竟然都不跑,似乎是挺信賴張禹的。在張禹的耳邊,又有男孩子的聲音響起,“我們倆本來挺隱秘的,前兩天突然來了個大鳥,總能找到我們,然後就有人來抓我們……我們這纔到處跑的……我和我妹妹都跑散了……”
這個聲音到了最後,顯得是無比的委屈。
“大鳥……”張禹疑惑的沉吟一聲。
也就在這檔口,張禹突然聽到頭頂上方,響起“呼呼”的聲音,伴隨着這個聲音,還有鳥叫的聲音,“嗚……”
張禹趕緊擡頭看去,只是一瞧,就見一隻長有彩色羽毛,腦袋好似貓頭鷹的東西,從不遠處飛到他的頭頂上方。
“就是這個鳥……”一個男孩的驚呼聲,在張禹的耳邊響了起來。
“嗤”地一下子,怪鳥的身子便剩下一半,另外一半落到了張禹腳下。張禹低頭一瞧,一個身形好似老虎的黑色怪物正從不遠處轉過頭來,這東西正是大黑。
在大黑的嘴裡,還淌出鮮血,不用猜張禹也知道,那怪鳥的半片身子是在大黑的嘴裡。瞧這意思,都有點不夠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