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張禹是真的什麼都敢說,直接就給自己編了個新的身份。
這個身份一說出來,周慶雲和關穎都不由得大吃一驚。別看關穎先前被張禹所救,可是對於張禹所報出來的這個身份,也不敢直接認定爲胡說八道。
周慶雲就更加懵逼了,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說你是雷戈的師弟……不可能吧……據我所知,師公滿門都被燒死了……好像沒剩下其他的人……”
“失火之前,我因爲闌尾炎犯了,去醫院做手術,割了闌尾,需要在醫院住上幾天,所以並不在家中。”張禹張口就來。
“那你出院之後呢……”周慶雲又道。
“在我出院之後,就聽說師父家中失火,滿門都被燒死了……聽到這個消息,我整個人都有些懵了……不想緊接着,我就遭到了槍手的追殺,幸虧我福大命大,逃離了杭城,這才保住一命……師父家中突然失火,我又遭到追殺,讓我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我當時有心回去調查,卻又有些不敢,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我修行道術的師父,就此改名爲三品居士……而我對當年師父滿門失火被燒死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加上雷戈名聲大噪,更是讓我倍感懷疑……這次出山到此,目的也是調查當年的真相……不想,雷戈竟然被你殺了……好在,真相也算大白……”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顯得一本正經,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一樣。
周慶雲和關穎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似乎都認可了張禹的說法。
但是周慶雲還是說道:“鄭居士……不,柴師叔……你說的這些……咱們也無從考證……不過麼,你既然說也是師公的弟子,那肯定是精於雕工了……就算是沒有雷戈精湛,應該也比我強……不知道,師叔可否露上一手,也讓人信服……”
看來這小子還是謹慎,想要通過張禹是否會雕工來確認,張禹說的這些是真是假。
若是在這之前,張禹肯定會被難住,可是現在,他還真就不當個事。
張禹故意說道:“露點手藝,倒是無妨,只是在這個地方,我這手頭又沒有什麼合適雕刻的玉石……怕是不太方便……”
“師叔,我這裡就有一塊……”周慶雲說着,從懷裡掏出來一塊有人拳頭大小的瑪瑙石,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叔隨便露上一手就行,雕刻什麼都無妨……”
說完,他將瑪瑙石遞向張禹。
張禹伸手接過,打量了一下這塊瑪瑙石,這是一塊以紅色爲主,其中帶有黑色條紋的瑪瑙石。上面的紅色,如同岩漿,是那樣的鮮豔。
“你這塊石頭很是難得啊……”張禹笑着說道。
“也只有這樣的好東西,才配得上師叔的手段……”周慶雲討好地說道。
“我這已經多年沒出手了,也不知道技藝荒廢了沒有。也好,就當是練習了吧……”張禹說着,手掌一翻,亮出七星刀來。
七星刀十分的小巧,若是沒有見過他威力的人,很容易將它當作刻刀。
果然,周慶雲和關穎看到張禹亮出這麼一把小刀,對於張禹的話,更加相信了。
張禹跟着集中精神,盯着手中的瑪瑙石。很快,在他的眼中,瑪瑙石就變成了一個葫蘆形狀。張禹的七星刀隨即上去,刷刷點點的勾勒起來。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這葫蘆便雕刻完畢。張禹沒有刻意的炫耀刀法,增加難度,葫蘆雕刻的十分光滑,也就是在中間,刻了一個“道”字。
雕刻完畢,張禹將葫蘆遞給周慶雲,說道:“你看如何?”
周慶雲也是行家裡手,接過葫蘆之後,看都沒看,就直接說道:“果然是師叔……”
說着,他單膝跪到在地,拱手向上,恭恭敬敬地說道:“日後還望師叔多多指點。”
這一下,關穎看的徹底有點傻了。
她是真沒有想到,張禹還有這樣的手段,現在她對鄭一元是什麼柴一龍的事兒,也是深信不疑。
別看她不會雕刻,只是給雷戈當管家,可是雕刻這種東西,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就是雕刻出來的。剛剛張禹用着小刀只是一頓勾勒,中間都沒有停過,很快就把一個葫蘆雕刻出來,這得是什麼樣的手段。如果不是雷戈的師弟,那還能是誰。
張禹見周慶雲認可了自己的身份,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一切好說,快起來吧。”
“多謝師叔。”周慶雲隨即站了起來。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需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賢侄,你看去哪裡休息比較好。”張禹倒也不見外,這就已經稱呼周慶雲爲“賢侄”了。
“師叔,我之前已經盤算好了路線,先是找一輛網約車去蘇城,到了蘇城之後,找個地方住上一晚,然後再找一輛網約車去中州喬家。您看我的計劃如何?”周慶雲說道。
“可以。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張禹說道。
“那我現在就叫車,不過咱們不能在這裡等,我琢磨着,去前面有一家鐵鍋大鵝的農家院等,您看怎麼樣?”周慶雲又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沒有問題。”張禹點頭說道。
收拾好之後,他又給張清風打了個電話,讓張清風不用等他了,天亮直接回鎮海就是。
接下來,張禹也是沒有睡覺,他盤膝坐到牀上,回憶起來在墳冢下面記下來的那些字。張禹的記性那叫一個好,全部都給記了下來,這些個字組成在一起,便是心法口訣。但是張禹知道,口訣並不完整,按照這些口訣進行修煉,張禹發現自己更加容易集中精神,並且精神力也爲之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