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莊園的衆人都朝別墅門口走去,站在星鈺子身邊的關穎,也轉身朝門口走去。
看到她要走,星鈺子立刻轉身叫道:“你給我站住!”
關穎停下腳步,說道:“有什麼事嗎?”
“讓你走了嗎?”星鈺子問道。
“不是說莊園裡的人都可以走了麼……該忙什麼忙什麼……”關穎一臉無辜地說道。
星鈺子一聽這話,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只能扭頭看向星虛子那邊。
誰都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個等閒之輩,要不然的話,也不能一直盯着她。就算是在破陣的時候,還一直都在星鈺子用劍架着她,就是擔心她耍花樣。
現在關穎想要走,她作爲碧水莊園的一員,雷戈的管家,星虛子也發話可以走了,她把腿就走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
星虛子遲疑了一下,看向旁邊的星禮子,星禮子直接說道:“你現在還不能走,想要走的話,得等我們將這裡的黃金找到再說。”
“道長……我也沒說要去什麼地方,還是會留在碧水莊園……”關穎大咧咧地說道。
“對了,你是雷戈的助理,他一個月給你開多少工資……”驀地裡,葉不離開口問道。
這小子在關穎手上吃過虧,所以少不得也要盯着這個女人。
“呃……”葉不離的話一下子問住了關穎,但關穎的反應也快,跟着說道:“我不同於一般的人,他們都是碧水莊園的財務給開工資,我的工資是老闆單獨開的。我雖然是雷先生的管家,乾的主要開始保鏢的工作,護衛雷先生的周全。像我這種人的工資,自然是不對外的……就好像有哪個有錢人請你們茅山派的高手幫忙,結個善信……難道還要走他公司的賬麼……”
“你這話說的,還真是四平八穩……既然是護衛雷先生的周全,怎麼連有人進到他的房間,把他給殺了,你都沒發現呢……”葉不離直接說道。
“這個……沒錯……確實是我辦事不力……”關穎悻悻地說道。
“看得出來,你是有些本事的。貧道現在很想請教一下,你是何門何派,雷戈從哪裡請的你?”葉不離接着問道。
“呵呵……”關穎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機密,特別是這種事情,更加是不可能說的……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相安無事的好……”
“就憑你!”葉不離當即沒好氣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茅山派厲害,但是很多時候,莫要咄咄逼人。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關穎毫不示弱地說道。
“跟你有什麼好相見的,既然知道我們是茅山派的,最好是放聰明點!”葉不離強硬地說道。
在他的身後,還是師父、師伯、師叔呢,所以他也不怕對方。
“你們茅山派的意思是,非要將我逼死了……”關穎這次的聲音沉了下來。
看到這個架勢,張禹跟着又想到遇到的那兩個殺手——嘯林門下士,可殺不可辱。
張禹現在幾乎能夠斷定,關穎也是嘯林真君的門下弟子。
說句實在話,關穎是死是活,跟他張禹其實沒什麼關係,也不是他下的手。可是張禹又認爲,最好還是不要讓這個女人死,逼死關穎,沒有半點好處,這裡又這麼多人,萬一傳到嘯林真君的耳朵裡,恐怕還容易搭上葉不離的性命。
於是,張禹開口說道:“這位道長,鄙人有一句話,不知是否當說。”
“你說吧。”葉不離大咧咧地說道。
“江湖之上,很多時候無外乎是拿錢辦事。就好像在下,有些時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會開口的。規矩有些時候就是規矩,總不能說真的將這位關女士給逼死吧……”張禹平和地說道。
關穎萬萬沒有想到,張禹會突然站出來替她說話,這讓她不自覺感激地看了張禹一眼。
“我們茅山派到此的目的,你應該清楚……雷戈死了,黃金現在也沒有找到……她的身上,顯然隱藏着不少秘密,如果讓她就這麼走了……恐怕說不過去吧……”葉不離大咧咧地說道。
他見張禹替關穎求情,其實也清楚,這裡面必有緣由。只不過,當着師門長輩的面,他不能直接問張禹,還有就是,自己也沒有資格就這麼放了關穎。所以,接下來就看張禹又要怎麼說了。
“在下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在茅山派道長的面前,實在也算不得什麼。但是現在的情況很是顯然,關女士不過是一個保鏢,她所屬的門派,恐怕會比較隱秘,甚至她有可能根本就是這個門派的死士。如果真的交手,不過是要了她的性命罷了,對於茅山派而言,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所以,鄙人懇請幾位道長,就先不要逼她了。”張禹心平氣和地說道。
“這個……好像也有點道理……那……”葉不離故意結結巴巴地說着,看向看向星虛子、星禮子那邊。
兩個老道互相看了一眼,星禮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師兄,我們借一步說話。”
“好。”星虛子見師弟這麼說,點了下頭,兩個老道竟然直接走到了上樓的樓梯口那裡。
他倆停下腳步,隨後開始竊竊私語。
張禹和關穎、葉不離、星成子等一干人全都等在樓下。就是連朱常志這些人,因爲剛剛星鈺子的喊聲,也都停下腳步,還沒有出門,觀看着形勢。
“貧道也不想爲難你們,要不然這樣吧,我們這邊先找黃金,這位關管家就暫時留在此地。如果我們找到黃金,那一切好說,自然放人。倘若找不到的話,就只能請她上一趟茅山了。”星禮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