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禹和葉不離的話,關穎的臉色登時一變,冷冷地說道:“老闆剛剛過世,你們就要去他的住處找黃金,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是啊……你們茅山派也是名門正派……我師父剛剛過世,你們就要到我師父的住處找黃金,如此行徑,傳將出去的話,恐怕也會令人所不齒吧……”雷戈的大弟子朱常志跟着說道。
果然,茅山派的四個老道聞言,也都互相看了看,確實是有些不妥。此事傳出去,對於茅山派的名聲,屬實有一點的影響。可問題在於,關穎又是口口聲聲的想要報案,這巡捕來了,日後萬一再走司法程序的話,且不說沒有證據,事情也沒法說的清楚。茅山派當初給了雷戈那麼多黃金,就這麼拉倒吧。如此一來,誰給我們茅山派一個說法。
還是葉不離狡猾,隨即看向張禹,說道:“鄭先生,我們茅山派這次前來找雷戈先生討說法,正好趕上鄭先生也在此,所以才請鄭先生給我們做個公證。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去雷戈的住處尋找黃金也是你提出來的,可是碧水莊園的人卻不答應,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
他直接將事情推了個“三品居士”鄭先生,畢竟茅山派是名門大派,如此“欺負人”的事情,還是不太方便光明正大去做的。
張禹淡淡一笑,說道:“老話說的好,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茅山派和碧水莊園的情況,誰都看在眼裡,明顯是碧水莊園食言而肥,甚至存在詐騙行爲。哪怕是雷戈先生過世,可金子還是要歸還給茅山派的,不管走到哪裡,這個道理也是講得通的。至於說雷先生屍骨未寒,茅山派就直接去雷先生的住處尋找黃金,多少顯得也有點不當。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先把害死雷先生的兇手給找出來……”
“先把害死老闆的兇手給找出來,固然是最好。可是看眼下的情況,你能找出來兇手嗎?”關穎直接說道。
“其實兇手太好找了……朱常志來的時候,雷先生還沒有死,那兇手肯定不會是他……周慶雲來的時候,雷先生已經死了,那兇手肯定也不會是周慶雲……如此一來,考慮到雷先生房間內的情況,唯一有可能殺死雷先生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張禹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根本不可能害雷先生的!”關穎馬上憤慨地說道。
“人心隔肚皮,這種事情,哪有個準兒……”這一回,葉不離又來了精神,撇着嘴說道:“雷戈賺了那麼多黃金,換做是誰都會眼紅的,你殺死雷戈,那雷戈的黃金就都是你的了……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污衊!你們這簡直是污衊!見雷先生死了,想要吞掉他的黃金,甚至還欺負我一個女流之輩!我要報案!我要揭穿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醜陋嘴臉!”關穎憤慨地說道。
“說我們醜陋,你好不好意思!我們茅山派可是受害者,被雷戈騙了那麼多黃金,現在你們還想賴賬!雷戈被害,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你現在還好意思倒打一耙,說我們欺負你……”葉不離又是氣勢洶洶地說道。
“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我這就報案……一切請巡捕來再說……”關穎先前就已經掏出了手機,因爲受到張禹的阻攔,這纔沒有撥打。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即就要撥號。
見關穎這般,葉不離一個箭步搶了過去,擡手就去奪關穎的手機。
關穎見葉不離過來搶奪手機,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一步,左手呈虎爪,抓向葉不離的手腕。
“哎呦……”葉不離顯然沒有想到關穎還有這麼一下子,手腕登時就被關穎給抓住。不得不說,這女人下手真挺狠的,疼的葉不離直接叫出聲來。
張禹也沒有想到,關穎還有這麼兩下子,見到葉不離的手腕被抓住,他手掌一翻,金錢劍就出現在掌中。說時遲那時快,張禹跟着一欺身,手中金錢劍就朝關穎的左臂砍去。
金錢劍是銅錢組成,雖然沒有劍鋒,但若是被砸上一下子,也討不到好處。
關穎顯然也不敢真的傷了葉不離,急忙一鬆手,放開葉不離的手腕子,身子又朝旁邊急側兩步,躲過了張禹的一劍。
“無量天尊!”……四個老道眼瞧着葉不離吃虧,嘴裡大喝一聲,全都衝了上去。
星虛子亮出浮塵,星禮子亮出金錢劍,星成子亮出一把長劍,星鈺子亮出一塊八卦鏡。四個老道腳踏罡步,直接就把關穎給圍住了。
關穎見狀,連忙拱手說道:“四位道長,適才你們也都看到,是貴派的道長先行出手,我這才萬不得已出手。難道說,茅山派還要以多欺寡,聯手對付我這麼一個小女子麼……”
“不用以多欺寡,我來會會你!”葉不離適才丟了人,現在見關穎這麼說,直接搶上一步,從背後抽出來一口棗木劍。
關穎硬着頭皮說道:“你說如何了結?也沒有證據,現在就誣賴我殺了雷先生,讓我蒙受不白之冤,這就是你們名門大派的作風嗎?你們不讓報案,那也好啊,就由你們找出是誰殺害雷先生的真相,若是能夠找到真兇,我立刻就帶你們去雷先生的住處,尋找什麼黃金!可你們若是找不出來什麼證據,那就得讓我保安,由巡捕來進行調查!總不能讓雷先生死的不明不白!”
四個老道聞言,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尋找殺死雷戈的兇手和證據,這上哪裡去找?這本來也不是四個老道的強項,而且對於他們來說,死就死了,能夠拿回黃金就行。現在關穎提出來這樣的條件,那不是難爲人麼。如果不答應,關穎怕是要報案,總不能真背上一個名門大派欺負弱女子的名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