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將玉葫蘆拿到手裡,即刻就能確定,這葫蘆並非法器,連一次性的法器都不算,只能算是一件工藝品。
按照先前星禮子的說法,這個玉葫蘆先前曾經被加持成爲一次性的法器,結果現在卻成爲了普通的玉葫蘆。現在甚至已經無法再進行加持,當初的重金算是白花了。
如此情況,難免令人有些不可思議。張禹端量了一會手裡的葫蘆,然後看向星禮子,說道:“道長,剛剛聽你說,這裡的物件先前都被加持成爲一次性的法器,結果現在上面的陣法和靈氣全都不見了,想要再行加持,卻是無法成功。是這個樣子嗎?”
“沒錯。”星禮子點頭說道。
“那可否讓鄙人試試。”張禹說道。
“請鄭居士一同到此,就是想讓鄭居士幫忙做個見證。鄭居士想要一試,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此一來,是非曲直也就分明瞭。鄭居士,請。”星禮子十分客氣地說道。
張禹也不需要過多的擺開架勢,他當即盤膝坐下,掏出八枚銅錢,在地上按照八卦方位擺好。隨後,又掏出來一張護身符,放在中間的位置,將玉葫蘆壓到護身符的上面。
“噗”地一聲,護身符自動點燃。
這是張禹隨便加持的一個八卦護身陣法,佩戴玉葫蘆的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逢凶化吉。加持到玉葫蘆上面的陣法,效果肯定是要強於單純佩戴護身符。
可是,張禹意外的發現,地上的八枚銅錢,在護身符點燃之後,卻沒有半點反應。正常情況下,八枚銅錢肯定是要開始轉動,將陣法加持到葫蘆上面。現在可好,就好像沒它們什麼事一樣。
一瞬間,張禹就確認了星禮子說的話,這個玉葫蘆之上,確實無法再繼續加持陣法了。
張禹收了銅錢,拿着玉葫蘆站了起來,說道:“道長,這可真是怪了,玉葫蘆之上,確實無法加持陣法……按理說,這不應該啊……”
“按理說確實不應該,可是眼下,確實是發生了這樣的狀況。若不是因爲這個,我們茅山派怎麼可能興師動衆的到此找雷先生討個說法。”星禮子正色地說道。
花高價雕刻出來的法器載體,結果一下子成爲了廢品,換作是誰能夠坐得住。
張禹也是無比的好奇,說道:“道長,所有的物件都是這個樣子嗎?”
“這倒也不是,也有的物件沒有發生問題,但是特別少,不過幾件罷了。另外還有陣法減弱,其中消散的物件,瞧那個樣子,當初灌入進去的真氣,用不了多久,也會消散一空。”星禮子說道。
“那不知道,道長能不能將這些個物件,都給我瞧瞧呢。”張禹說道。
“鄭居士既然想要看,自然沒有問題。物件都是箱子裡……”星禮子說着,在幾個箱子上捱了掃了一眼,然後指着一個箱子說道:“這個箱子裡的三個物件是一切正常的……”
他跟着又指向一個箱子,說道:“這個箱子裡的五個物件,其中的真氣正在消散……其他的那些,全都是廢品了……”
張禹距離星禮子指着的第二個箱子比較近,他走過去一步,蹲下身子,順手將玉葫蘆放下,打量起箱子裡的這些物件。
在這個箱子裡面,放着兩個木製品,一塊玉如意、一串瑪瑙手串,一個翡翠青牛。
張禹拿起其中的玉如意,他立時就能感覺到玉如意中蘊含的清涼之氣,以及上面的靈氣。不過玉如意上面的靈氣並不多,張禹能夠看出來,這塊玉如意的品相不錯,上面加持的陣法應該是鎮宅的,陣法的氣息也不強。
一切都如星禮子所言,看來陣法確實減弱,物件上面的靈氣也減弱了不少。
張禹將玉如意重新放回箱子裡,又走到星禮子指的第一個皮箱旁邊。
在這個箱子裡面,有着一個白玉龍璧,一看到這塊白玉,張禹就能夠肯定,這絕對是上等的和田玉。另外還有一塊玉印和一柄玉劍,看起來也都是極爲上等的材質。
張禹就手拿起那柄玉劍,玉劍成碧綠色,玉質圓潤,上面雕刻着一條龍。這條龍的紋理勻稱,看起來與玉劍相得益彰,就好像是天生的一般。在玉劍之上,加持着一個陣法,陣法的氣息濃郁,絕對是出自高人之手。張禹略一感觸,便能確定,玉劍上面有着濃郁的靈氣。
張禹很快就能確定,玉劍上面加持的陣法有鎮宅、辟邪、護身等多種效果。將這把劍掛在家中,絕對是百邪不侵。莫說可以令普通人受益匪淺,哪怕是對於一些修煉之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
這一次,張禹也算是開了眼界,茅山派不愧是高門大戶,什麼樣的好東西都有。莫說這些物件都是加持過的,就算是沒有被加持,純粹是一件工藝品,也都是價值不菲。
不僅如此,張禹都認爲,自己從中受到了一定的啓發,以後完全借鑑一二,自己加持一些好的物件。
他把玉劍放下,又伸手拿起來箱子裡的玉印。玉印爲黃色,絕對屬於和田玉,而且還是比較上等的。特別是它的體積比較大,除了下面的印章之外,在上面還有一個麒麟把手。這個麒麟和印章連在一起,由此不難看出,這塊和田玉原本能有多大。
這個麒麟,張禹覺得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個玉麒麟和自己在雷戈書房中見到的兩個玉麒麟十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