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關管家說的也有道理,那不知道你想如何?”星禮子還是心平氣和地說道。
“剛剛我也聽明白了,你們茅山派到此,並不是爲了請我們老闆進行雕工的,而是另有別圖。我們老闆又恰恰在此時間遇害,這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干係。如果茅山派到此是爲了光明正大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可以對人言的呢!”關穎一臉嚴肅地說道。
見關穎這麼說,本來都要走的周慶雲來了點膽子,說道:“是啊……如果你們來找我師父,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又有什麼害怕旁人聽到的呢……”
走廊上站着的高曉萌等一干雷戈的徒弟,現在也都反應過來,他們也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據理力爭,畢竟這裡是碧水莊園。哪怕茅山派再厲害,也得講道理吧,總不能做出此等喧婢奪主的事情。
於是,這些人也都跟着紛紛說道:“沒錯,凡事都要將道理,你們來找我們師父到底是何目的?”“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事情,說給我們知道又何妨?”“就是!”“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的!”……
這些人一起鬨,星禮子下意識地看向星虛子,畢竟星虛子是師兄,此次前來,都是要星虛子拿主意。
星虛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好!你們說的也沒錯,既然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也就不必揹着人了!不過這個房間,終究是雷戈先生遇害的第一現場,咱們在此喧鬧,也不是個事情,還容易破壞現場。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先到走廊上說!”
小樓的走廊也相當寬闊,見星虛子都這麼說了,衆人都紛紛來到走廊上。
星虛子幾個老道和關穎、周慶雲是站在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其他的人則是分散站在走廊的兩側。
等所有的人全部站好,星虛子說道:“來人啊,將帶來的箱子都打開擺好!”
“是,師父。”“是,師伯。”……
幾個拎着箱子的道士連忙答應一聲,按照星虛子的吩咐,將箱子放到地上,然後打開箱子蓋。
衆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箱子上,等箱子蓋一打開,發現裡面放着的,全都是玉器和木器。而且這一件件全都是雕工精美,看起來很像是出自他們碧水莊園的。
“這些東西……”“好像是咱們這邊雕刻的吧……”“看起來像,不知道是不是……”“怎麼了……”“不知道啊……”……碧水莊園的弟子們,一個個全都好奇地嘀咕起來,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星虛子旋即看向星禮子,說道:“師弟,由你來說吧。”
“好。”星禮子點了下頭,跟着說道:“一點沒錯,這些東西,全都是出自你們碧水莊園雷戈雷先生的手筆。我們茅山派花大價錢請雷先生幫忙雕刻,自然是爲了雷先生勾勒出來的物件能夠作爲法器的載體,令這件法器發揮最大的作用。可是呢,我們茅山派前些天突然發現,很多被加持過的法器,上面的真氣已經不見,就連灌入其中的真氣也都沒了。還有一些,雖然陣法還在,但是真氣已經消散大半。特別是那些,真氣消失不見,真氣也不見的物件,已經再也無法進行加持,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工藝品。如果只是請人雕刻工藝品,這個世上能夠幹這活的人,也是不少,即便手藝或許比不得雷先生,但在加持了陣法之後,還是一件實打實的一次性法器。可雷先生雕工出來的物件,不僅僅價格極高,加持成一次性的法器之後,不出幾年,再還沒有催動的情況下,就會變成一個普通的物件,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吧。我們茅山派這次前來,就是想要問問雷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了星禮子的這番話,雷戈的那些弟子們,基本上都是莫名其妙,好像沒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張禹聽了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相信,星禮子的話不可能有假,畢竟偌大的茅山派,怎麼可能幹出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
可這若是真的話,雷戈也未免太能忽悠人了。雖說這些個物件,都是用來充當一次性法器的,卻也不能說,這東西還會存在個有效期吧。
要知道,大多數的一次性法器,都是屬於防禦性的法器,進攻性的法器很少。大多數的進攻性法器,都是煉製而成,跟使用它的主人有着心心相連的感應。就好像是張禹的金錢劍,用習慣之後,簡直能夠隨心所欲。如果說,金錢劍是一次性的法器,那沒等用習慣,上面的陣法和靈氣都沒了,以後還用不用了。
所以,這種一次性的法器,只有在受到攻擊的情況下,纔會發生反應,進而失靈。就好像潘老爺子家裡的玉如意,就屬於一件一次性的法器,但是卻能夠將管狐給震出去。
這種一次性的法器,往往都是在受到重創之後,纔會徹底失效。如果沒有受到重創,反而自己失效,那這個問題就大了。
現在按照星禮子的說法,就是茅山派請雷戈雕刻出來的物件,本來能夠承受更強的陣法,容納更多的真氣,結果幾年之後就失效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着實令張禹費解。
張禹一拿起來這個葫蘆,就能夠感覺到上面有着玉器固有的清涼之氣,至於說上面存在什麼陣法和靈氣,張禹卻沒有感覺到。
不過麼,這個葫蘆的雕工十分精美,張禹粗略的看了一眼,應該不是隨便就能雕工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