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和賈真人坐着奧迪車離開別墅,賈真人親自充當司機,今天晚上,把古曼童給解決了,賈真人收到了一千萬的善信。而那兩口子臉上的煞氣,並沒有消除,用賈真人的話說,這就是天道,把運氣徹底還清了,纔會消失。
車子上道之後,賈真人突然說道:“小禹,你今天表現的不錯,獲得了一個功德,我這邊給你記下來了。”
“功德……這個功德不知道有什麼用?”張禹對這個不太懂。
“你不是還沒授篆麼,有了一個功德,才能給你加篆。”賈真人說道。
“不是說……交了法信就可以得到授篆麼?”張禹有些不解地說道。
用太師叔孫昭奕的話說,只要交錢就行了。
“交法信得到的篆,叫作戒篆,稱上太初真弟子,根本沒有資格使用符篆。”賈真人直接說道。
“啊?”張禹不由得一驚,還以爲給了錢就行呢,結果就這個,那有個屁用。他趕緊問道:“那怎麼辦?”
“正常來說,成爲上太初真弟子之後,再過三年才能升爲正一盟威弟子,授正一篆,能夠真正的使用符篆術。不過,你現在有了一個功德,應該夠資格提前加篆。”賈真人說道。
“這還好。”張禹終於鬆了口氣。
“你知道符篆分爲幾等嗎?”賈真人又問道。
“聽我師父說,分爲四等。最初是用黃色的符紙,再往後是藍色、紫色和金色。”張禹答道。
“四等是沒錯,但是黃色的符紙中又分七階,每一階都是都代表着一個層次。”賈真人說着,從道袍裡掏出一張符紙遞給張禹,說道:“你看看我用的。”
張禹接過來一瞧,馬上看出來和自己用的不同。他掏出自己的符紙一比對,跟着就發現了端倪。賈真人用的符紙是明黃色的,而自己用的符紙則是嫩黃色的。
“真不一樣……”
賈真人哈哈一笑,說道:“黃色符紙共有七階,我用的這張,是七階中威力最大的。你若是能以血畫符,加以催動的話,可以嘗試一下。”
沒有篆的人,以血畫符不是稀奇的事兒,關鍵是你得有那個修爲。
賈真人自然能看出來,張禹年紀雖然輕,可懂的那麼多,以血畫符應該不是問題。
“我試試。”張禹咧嘴一笑,他也知道,賈真人這也算是試探他,但他着實想要感受一下,這明黃色畫符紙出來的符,威力到底能有多大。
他咬破手指,點到符紙之上。才一上去,張禹就感覺到這符紙上面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他用的符紙上面,根本沒有吸力,都是自己將真氣強加到上面,需要的真氣也不多。而這符紙上的吸力,簡直是在抽他的真氣。
一張符紙要想產生法力,以血爲媒介,以真氣爲輔助,可不是說誰畫都管用的。
張禹畫了一張鎮宅符,就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不停地涌出,所需真氣,起碼是嫩黃色符紙的十幾倍。
不用拿出去試,張禹也能想到這張符紙的威力。肯定是自己以前用的幾倍。這一刻,張禹不禁有點後悔,似乎不應該畫鎮宅符,畫張破煞符多好。
“好小子,你可比我想象中高明多了,竟然還能用血在這張符紙上面畫出鎮宅符來。知道麼,我十年前才能畫出來。”賈真人不禁佩服起來。
張禹老着臉皮一笑,說道:“謝謝師父誇獎。那個啥……這個符紙能不能給我幾張呀?”
“這可不是隨便給的,是用功德換的。”賈真人認真地說道。
“這也得用功德換?”張禹這個汗呀。
“你以爲呢,你用的那種符紙,全憑鮮血和真氣催動,符紙本身沒有任何加持。可向上的每一階符紙,都需要加持,而會加持符紙的人,白眉宮只有我師姐一個人。而她只能加持到杏黃色的符紙,明黃色以上的符紙,就需要元符萬寧宮、大萬壽崇真宮和天師府才能加持了。所以,想要得到這些符紙,就必須考功。而且即便你有功德,也得有對應的篆才能給你。如果沒有對應的篆,也不可能給你,就算給了你,你照樣也得用血來畫,用硃砂是畫不出來的。”賈真人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這、這麼麻煩……那得多少個篆呀?”張禹只知道授篆,卻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事。
“也不多,正常來說,就十二個。”賈真人說道。
“這還好……”張禹鬆了口氣,說道:“那是不是一個功德就能加升一級呀?”
“你做夢吧。”賈真人說道:“升篆第一要隔上三年,每加升一次,要比上次多一個功德,如果想要越級升授,每一階還要多加兩個功德。”賈真人說道。
“我的媽呀,這麼繁瑣。”張禹撓頭啊。
“我修道三十年,累積多少功德,才加到第八個。”賈真人頗爲自豪地說道。
聽他這意思,三十年加到這個數,已經算是相當牛x的了。
“師父,關於功德這個,有沒有具體的書……回去之後,我想研究一下。”張禹虛心地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看得出來,你天賦很高,修爲同樣也不低。你的度師,當初沒給你徹底領進門,只是傳授了你各種玄術,對於道家的具體情況,你還不瞭解。不過這些沒有關係,我可以指點與你。”賈真人拿出來一副師長的派頭。
“多謝師父。”
張禹發現,跟賈真人在一起,確實能夠知道很多事情。
自己的太師叔,雖然也能指點一些,可終究是個瞎子,也不是正統道教出來的,對於一些繁瑣的事情,恐怕也不是那麼瞭解。
現在要成爲一個道士,創立一個道觀,以至於日後打響名頭,這裡面要學的東西似乎很多。
“對了,我這裡還有一件事,想給你說一下。”賈真人此刻又道。
“師父請講。”張禹尊敬地說道。
“前幾天有一個西洋星相館給我們道教協會發了請柬,想要召開一個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原本住持師姐是打算拒絕的,可因爲政府方面有人出面,不便推辭,只好答應。這個星相館搞出這麼一齣兒,無非是想揚名以外,一旦讓他贏了,必然大肆鼓吹,對於我們東方玄學在國內的影響着實不小。所以,師姐讓我出馬,參加這次的交流會。那人的年紀不大,但敢這麼做,想來是有所依仗,並非等閒。由我親自出手的話,卻也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你的年紀要比那個人低,修爲卻不亞於二三十年的老風水師,我想帶你前去,屆時由你出手,你看怎麼樣?你放心,這件事,可以給你算一個功德。”賈真人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