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銀玲這個丫頭倒是挺機智,給自己找了一個還算合適的理由,跟着一起走了過去。
他們走到中間正房的房門前,這間房的房門之上,也掛着明鎖。說句實在話,這種老實的門鎖,早就被這個時代所淘汰,城裡根本沒有再用這種鎖頭的,只有鄉下還能見到。
不過這種老式的門鎖倒是跟這種老式的房屋相得益彰,另外就是,這裡是人家陶家的內院,安保問題,肯定不是問題,就好像外面的那個桃花林,應該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夠進來的。
靈弘子走到門口,用手裡的鑰匙將門鎖打開,推門而入。
張禹和張銀玲跟在靈弘子的後面進去,一進房間,張禹少不得又是四下打量起來。
一進房門,是一個堂屋,正對面是屏風,在屏風前面擺放着五把紅木椅子和紅木茶几。中間的紅木椅子比較大,屬於雙人的,左右兩側的兩把紅木椅子則是單人的。
堂屋裡面的擺設,比較簡單,除了這些之外,還設有一個衛生間和兩個紅木櫃子,除此再無其他。
在屏風的左右兩側,則是掛着傳統的吊簾,一串一串的,靈弘子又是朝張禹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從左側的吊簾走了過去,來到屏風之後。
屏風後面就是臥室了,正對着屏風的位置,擺放着一張紅木大牀,牀的後面則是窗戶,窗戶是老實的木質窗框,勾勒的十分漂亮。但是窗戶中間並不是古代的窗櫺紙,用着現代的玻璃。這樣能夠讓陽光更好的照射進房間。
臥室中設有衣櫃、書桌、椅子、五斗櫃等一干擺設,另外還有一個衛生間。
這種佈局,跟現代的酒店套房,其實相差無幾,只不過在裝修風格方面,特別的古風古色。
張禹站在牀邊,四下裡觀察起來,看了一會,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之處。張銀玲站在他的身邊,開口說道:“二哥,你說這裡有問題,天音琴是在這裡被人掉包的……那你說說,是怎麼樣被掉包的……”
“當時天音琴是放在什麼地方?”張禹問道。
“就放在這裡……”張銀玲直接指向牀前,在那裡放着一個紅木腳踏。張銀玲指着腳踏,接着說道:“這個腳踏的上面……”
“那你和李如軒負責看守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張禹又問道。
“我坐在椅子上……李如軒坐在地上……”張銀玲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專門指了指地面上的地板。
臥室內只有書桌旁的一把椅子,作爲晚輩,誰敢坐長輩的牀。所以,張銀玲坐椅子的話,李如軒就只能坐在地上了。
張禹又問道:“你們在這裡一共坐了多久,一直沒有離開這裡嗎?”
“具體多久,我也記不清楚了,好像也就不到兩個小時的樣子,後來就換成張金凱和張金重了。我和李如軒還有另外兩個守門的師兄去吃飯,等我們回來,師伯和我爹也都回來了。”張銀玲說道。
“這樣啊……那能不能讓張金凱和張金重進來說話……”張禹說道。
“當然沒問題。”張銀玲也不去徵求靈弘子的意見,說完這話,就直接朝外面走去,招呼張金凱和張金重。
靈弘子也沒有多言,只是表情有點凝重。畢竟丟了天音琴這麼大的事情,如果說找不回來的話,自己最少要背一半以上的責任。誰叫他是張真人的師兄呢,天音琴又是由他負責看着。
很快,張銀玲就領着三個青年道士進到了房間。這三個人中,一個是張禹的熟人,也就是李如軒。另外兩個,便是張金凱和張金重了。
看得出來,張銀玲做事已經變得老城,還知道一次性的將幾個當事人全給找來。
三個人進來之後,先是見禮,“師父、張真人。”“師父、張真人。”“師伯,張真人。”
一聽稱呼,就能確定,這兩個小道士是靈弘子門下的弟子。
靈弘子和張禹都是微微點頭,隨後靈弘子就看向張禹。
張禹開口說道:“三位道友,聽張銀玲說,先前是張銀玲和李如軒負責在房間內看守天音琴。然後是你們兩個替換張銀玲、李如軒前去吃飯,在房間內繼續看守天音琴,可是這樣?”
“是的。”……李如軒和兩個小道士一起點頭答應。
“當時你們倆都是在房間內的什麼地方?”張禹看向兩個小道士。
“我們倆都坐在地上。”張金凱一邊說,一邊指着方位,“我是坐在左側這邊,張金重是坐在右側那邊。”
“在這期間,你們兩個有沒有離開過房間?”張禹又問道。
“沒有。”張金凱肯定地說道。
“也沒有離開過房間……”張禹微微皺眉,嘴裡嘀咕道:“天音琴如果一直都在你們四個人的眼皮子底下的話……好像也沒有人能夠掉包的啊……”
張金凱、張金重、張銀玲都是點頭,只有李如軒遲疑了一下,說道:“張真人,倒也不能說一直都在我們四個人的眼皮子底下。”
“這話怎麼講?”張禹馬上問道。
張銀玲、張金凱和張金重也都看向李如軒,不明白李如軒這話是什麼意思。當時印象中,他們確實沒有離開天音琴半步。
李如軒說道:“張金凱和張金重兩位師兄來替換我們的時候,先是在外面敲門,我和師妹是一起出去開門、打招呼的,師妹還問他們兩個,今天晚上都吃的什麼,哪些東西好吃,我們四個人大概在堂屋說了能有一分鐘的話。然後我和師妹才離開。”
“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張銀玲點了點頭,跟着又道:“可就這麼一會功夫,誰還能把天音琴給掉包麼……”
“這個……”張禹遲疑了一下,扭頭看向窗戶那邊,說道:“當時窗戶是開着的,還是關着的?”
“我和李如軒沒有開窗。”張銀玲先行說道。
“沒開窗……”張禹信步朝後窗那裡走去,窗戶上都有插銷,現在也是插着的。
張禹伸手推了推,根本推不開。
張銀玲、張金重、靈弘子幾個人也都跟着走到窗戶旁邊,全都看着張禹。張禹檢查了一下牀榻右側的窗戶,確定窗戶沒有毛病之後,打開插銷,將窗戶給推開。
朝窗外掃了一眼,他又繞向牀的另一側,檢查起牀榻左側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