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清風說到這裡的時候,張禹已經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在張清風停頓的時候,乾脆說道:“然後你們就輸了,然後今天,人家就給你們授了一個初真弟子,是這樣吧?”
“是的……”張清風低着頭說道:“師父,我們給你丟人了……”
“對方真的是什麼新入門的弟子嗎?”張禹隨即問道。
“白眉宮派出來的弟子叫任婷,上次在海華山論道的時候,她是代表東極宮的,就是那對兄妹中的妹妹。論畢業進入道觀修行的時間,能比我們早兩年……不過用王文倩的說法,任婷是才加入的白眉宮……”張清風仍然低着頭說道。
“我!”張禹聽了這話,恨不得擡起手來,直接在張清風的腦瓜子上面來一下。他的手抖已經擡起來了,遲疑了一下,還是收了回來。張禹跟着說道:“你是不是傻啊?在海華山論道的時候,又不是沒見過她,應該知道這個人不簡單,爲什麼還答應啊!”
“我們一看到是那個任婷,就不想比了,可是王文倩一直擠兌我們,最後乾脆揚言,在佈置風水局的時候,我們可以隨便上人。如果這都不敢,就證明我們的功德都是僞造的,第二天絕對不可能給我們加授正一盟威經篆。我們見她都這麼說了,商量了一下,就決定跟任婷拼了……沒有想到,她佈置的陣法好厲害……我們就這麼輸了……”張清風委屈地說道。
張禹點了點頭,心中琢磨起來,這件事有點不太對勁啊,以自己和白眉宮的交情,白眉宮爲什麼要這麼做。雖說這件事,不是袁真人親自發話,可是沒有袁真人在背後撐腰的話,她王文倩敢麼?
片刻之後,張禹說道:“清風,我的電話什麼,有沒有人給我送來。”
“送來了,交給方丈了。”張清風趕緊說道。
“我知道了,方丈今晚在道觀嗎?”張禹又問道。
“在……現在應該在房間睡覺吧……”張清風說道。
“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連覺都睡不着,他倒是跟沒事人似的。”張禹說道。
“方丈說,一切都是緣法,沒什麼……”張清風小心地說道。
“對!這胖子總是整的高深莫測……行了,你們也別在這裡坐着了,都給我回房睡覺……”張禹說道。
“是,師父。”“是,師父。”“是,師叔。”……張清風等一衆弟子紛紛答應。
張禹剛要擺手讓他們走,隨即想到了跟在後面的妮妮等人,她轉頭看向妮妮三個,然後又回國頭說道:“春蘭,你過來一下。”
“師父。”王春蘭答應一聲,從隊伍裡走了過來,來到張禹的面前站下。
張禹轉身指向妮妮三人,說道:“他們三個人是我的朋友,加拿大友人,要在道觀裡住上一段時間。我現在要去見王傑,你幫我給他們三個先安排一下房間,找一個跨院讓他們住下休息,不得怠慢。”
“是,師父。”王春蘭點頭答應。
張禹隨即朝衆人擺手,示意大傢伙都回去睡覺吧。他帶着王春蘭來到妮妮這邊,告訴妮妮,自己眼下有點急事要辦,讓妮妮等人跟着王春蘭先去安頓下來。
現在都已經到了張禹的底盤,妮妮當然也是放心,知道張禹肯定不會把她給扔下。她乖乖的點頭,帶着雲基爾和奎琳跟着王春蘭離開。
張禹則是後面走去,直奔王傑的方丈院落。
來到王傑居住的院子外,張禹直接敲門,砸了半天,裡面終於傳出腳步聲和王胖子不爽的叫道:“誰啊,大晚上的跑來砸門?”
“是我!”張禹沒好氣地說道。
“師、師叔啊……”王傑的語氣立刻緩和下來,他跑到門後,很快將門打開。
王傑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師叔,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少來這套,我電話什麼的,是不是都在你這。”張禹說道。
“都在都在,屋裡請。”王傑笑呵呵地朝張禹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禹跨步進院,在王傑的陪同下進到房間裡面。張禹存放在集訓中心的東西,此刻都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對於張禹來說,別的也不怎麼重要,主要是自己的電話。他拿起電話,先行開機,跟着看了眼王傑,說道:“授篆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您都知道了。”王傑馬上說道。
“聽張清風說過了,這算是什麼事……”張禹沒好氣地說道。
“還能是什麼事,白眉宮故意刁難咱們唄。”王傑撇嘴說道。
“你有沒有問問你妹,咱們跟白眉宮的交情不錯。”張禹說道。
“還是你問她吧……”王傑有點難爲情地說道。
“瞧你這點能耐……”說話的功夫,手機也已經開機完畢,張禹從裡面找到上官寧的電話號碼,跟着就撥了過去。
此刻深更半夜的,過了片刻,電話才行接通,“無量天尊,是張真人嗎?”
“無量天尊,上官道友是我。”張禹說道。
“聽聞張真人出門了,現在算是回來了……”上官寧說道。
“是的,纔回來。不過我這一回來,就聽說了一件事……這次的授篆,算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承認我們無當道觀的功德,甚至還有鬥法……”張禹說道。
“這件事是我二師姐王文倩搞出來的,之前有沒有跟掌教師尊商量過,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目的應該很簡單,就是打壓一下無當道觀……”上官寧用不大的聲音說道。
“打壓我們……我們無當道觀有什麼可打壓的……就憑我們道觀和你們白眉宮的關係,在授篆的時候,不有偏袒,我都覺得不應該,現在還打壓……”張禹有點不滿地說道。
“這隻能說是無當道觀的風頭太盛……當然,這次二師姐會這麼做,應該是臨時起意……主要是因爲開會的時候,沒有看到你,聽說你出門了,纔敢搞出來這麼一齣兒……”上官寧說道。
“我出門了,就可以欺負我的門下弟子了……”張禹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情,這次沒有加授正一盟威經篆,門下都是授了初真弟子,想要再加授正一盟威經篆,就得三年以後,你自然很不服氣。可是樹大招風,無當道觀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已經如此強勢,對於白眉宮在鎮海的威望,影響自然是不小的。有些時候,我認爲韜光養晦,或許更好一些……”上官寧頗爲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