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邵衛閣竟然沒死,着實讓人有點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邵衛平確實在海上遇險,而邵衛閣押運的火精石又是從邵衛顯的手裡搶來的。那都牞家的火精石倒是誰搶的?
若是說,自己能夠清楚的知道,到底是哪個人搶的火精石,還有基剎到底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那一切也就清楚了。
可惜的是,這些事情,根本是無從查起。
也就在這一刻,有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張禹完全能夠聽得出來,腳步聲是從先前尼翁等人走的那邊傳來的。
雖然腳步聲還有相當距離,張禹也不敢怠慢,連忙低聲說道:“妮妮,他們好像又回來了,我先不說話了。”
說完,他趕緊將輸出設備摘下來,揣入懷中。
說句實在話,這些人突然折回,着實讓張禹有點納悶。張禹料想,八成是出了什麼事,要不然的話,不應該又匆匆趕回來。
妮妮見張禹這麼說,朝來路看了一眼,雖說還看不到人,她也聽不到聲音,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火光。妮妮低聲說道:“他們怎麼突然回來了,過去瞧瞧。”
看起來,妮妮似乎也十分好奇。兩個人一起朝洞口那邊走去,回到洞口的時候,開始原地等待。
不大功夫,就見一羣人走了過來,妮妮和張禹都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看到此人,二人都不由得一愣。
原來,這個人並不是跟他們一起出海來到這裡的人,而是原本應該守在島上神獄門口的祭祀卜爾。
見到是他,妮妮疑惑地說道:“卜爾祭祀,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在卜爾祭祀的身後,跟着不少印第安人,其中有隨同妮妮來的,還有尼翁少酋一行,另外一些並非跟妮妮他們同行的,料想是跟卜爾祭祀一起來的。
“妮妮少主,你過來。”卜爾祭祀在來到妮妮對面,還有七八步遠的時候停下腳步,他跟着就直接這麼說道。
聽了這話,妮妮明顯愣了一下,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聽我的就好。”卜爾祭祀正色地說道。
“我是少主,爲什麼要聽你的?”妮妮有些不悅地說道。
“就因爲你是少主,所以我才這麼說……”說到此,卜爾急忙猛地伸手指向張禹,厲聲說道:“他是外來人,我要殺了他!”
這話一落定,妮妮和張禹都是心頭一顫。二人實在是想不到,怎麼就會被發現。
妮妮強作鎮定,說道:“卜爾祭祀,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啞巴是印第安人,怎麼可能是外來人!”
“既然少主不信,那我只能讓他自己暴露了!”卜爾祭祀說着,猛地朝空中一甩手,在他的袖口之中,一下子就飛出來八個骷髏頭。
八個骷髏頭在他的頭頂上方飛快的轉動起來,而在他的右手之中,竟然還突兀的多出來一柄不長的骨刀。
“喝!”
卜爾祭祀大喝一聲,頭頂上方的八個骷髏頭一起朝張禹席捲而去。手中的那柄骨刀,也跟着脫手而出。
瞧他的意思,似乎是暫時還無法駕馭九個骷髏頭,只能駕馭八個。所以用一柄骨刀來代替骷髏頭。
妮妮沒有想到,卜爾真的是說動手就動手,她急忙亮出一條漁網,朝空中的骷髏頭打去。
“刷!”
這漁網的速度也快,轉眼就擋住了骷髏頭。可惜的是,都不能漁網跟這些骷髏頭接觸,漁網就直接朝空中掀飛出去。
“你……”看到這個,妮妮有點懵了,因爲她看得出來,卜爾祭祀這是全力以赴。
張禹自然也看得出來,對手來勢洶洶,明顯是在逼他出手。如果自己不出手,那就是必死無疑。
所以在這一瞬,張禹也沒法隱藏實力,即便再是不解,卜爾怎麼會突然殺到這裡,可保命纔是第一位。
他趕緊雙掌抱圓,化罡鏡出現在雙掌之間。他默唸真眼,化罡鏡隨着他的手掌上下分開而跟着放大,變得能夠鍋蓋大小。
“刷”地一下,迎向骷髏頭和骨刀。
“噹噹噹當……”
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脆響,骷髏頭連同骨刀都被化罡鏡迸飛。不但如此,化罡鏡勢道不衰,跟着又朝卜爾祭祀打去。
“砰!”
化罡鏡正正好好砸在卜爾祭祀的胸口之上,卜爾祭祀的身子就勢向後拋飛出去。
張禹則是伸手一招,先行將化罡鏡給收了回來。
“卜爾祭祀!”“卜爾祭祀!”“卜爾祭祀!”“卜爾祭祀!”……一衆印第安人眼瞧着卜爾祭祀被張禹給打倒,紛紛大喊起來,來到卜爾祭祀的身邊,查看情況。
妮妮更是懵了,她也關心卜爾祭祀的情況,同樣更是無所適從。因爲她心中清楚,就在剛纔的那一刻,如果張禹不出手,勢必會被卜爾祭祀給打死。
“卜爾祭祀死了!”“卜爾祭祀被打死了!”“卜爾祭祀被外來人給打死了!”……轉眼之間,又有印第安人的喊聲響起。
這些人很快一起看向張禹和妮妮,跟着有人叫道:“果然是外來人!”“跟外來人拼了!”“殺掉外來人!替卜爾祭祀報仇!”“殺掉外來人!替卜爾祭祀報仇!”……
一衆印第安人顯然都紅了眼睛,可就憑他們的那點實力,張禹想要殺掉他們的話,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但張禹自從被妮妮就海里救上來,住在部落裡之後,便不打算再給這些印第安人爲敵。大家各自安生,比什麼都好,畢竟這個世界需要和平。退一萬步說,張禹也不能當着妮妮的面,殺死她的族人啊。
可是不動手,總不能等着對方向他動手吧,一衆印第安人舉着標槍,張牙舞爪前來。張禹沒有辦法,乾脆一轉身,把腿就跑。這可真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當然,他也不想想,自己光是跑有個屁用。這裡是海島,可不是別的什麼地方。
妮妮見他向後逃跑,下意識的一轉身,也跟着張禹逃跑。別看自己是少主,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已然沒有了主意。好像在她的心目中,張禹纔跟她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