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先生就不必在調查他們身份的事情上耽誤時間了,我這邊已經將他們的詳細資料給帶來了。”比亞思說完這話,伸手入懷,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新聞,又順着桌子推給黑廣聲。
黑廣聲拿起信封,信封並沒有封口,直接就可以打開。他從裡面掏出來幾頁信紙,然後展開觀瞧。
看過之後,黑廣聲的臉上露出爲難之色,說道:“這三個人竟然是拉瑪西亞星相宗的人,這個杜魯夫甚至還是大星相師皮薩諾的大弟子……如此可見,他們三個不好對付啊……即便能夠殺了他們,怕是也會損失慘重……這件事,還是讓我考慮幾天吧……”
比亞思似乎猜到黑廣聲會這麼說,他當即一轉頭,朝身後的兩個人丟了個眼色。
二人立刻會意,兩步來到桌子旁,跟着將手裡的皮箱放到桌上,然後退回先前的位置。
比亞思親自動手,慢吞吞的將兩個皮箱先後打開。在這兩個皮箱之內,裝滿了歐元。
“這裡是兩千萬歐元,溫萊克斯說了,是給黑先生的辛苦費,希望黑先生能夠笑納。”比亞思平和地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在打量黑廣聲的臉色。
黑廣聲臉色如常,從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他是滿意,還是嫌少。
但是,黑廣聲很快皺眉說道:“無功如何受祿,再者說……我這邊也不見得有能力完成溫萊克斯先生的囑託……所以這筆錢,我是不敢收的……”
話是這麼說,可比亞思明白,這是黑廣聲嫌少。
當然,就憑這兩個錢,想要打發了加拿大最大的黑手套外圍大佬,也不太現實。
“這兩千萬,不過是小小的見面禮罷了,以表達溫萊克斯的誠意。至於說,黑先生有什麼困難,想要什麼,可以儘管說。”比亞思仍然面帶微笑。
“困難肯定是有的,而且還不小……就目前來看,我們黑家人多地少,很多人都不知道往那裡安排……對了,據我所知,天鵝海那邊,總是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其實,讓我手下的那些閒人進駐天鵝海的一部,似乎也挺不錯……”黑廣聲慢吞吞地說道。
天鵝海是意大利北部的一片海域,那裡有幾座島嶼,盛產礦石。不僅如此,甚至還能夠開採出來天然的寶石,用來煉製法器。
由於天鵝海超過意大利海里範圍,所以多少年來都少不得各家的爭奪。目前的天鵝海屬於烏迪萊家族的控制,幾座島嶼之上,都是烏迪萊家族的人。
黑廣聲的說法,顯然是想分一杯羹。
其實換做是誰,也都一樣,想要讓馬兒跑,起碼得給馬吃飽。既然想要拉攏黑廣聲,起碼要拿出來相應的籌碼,否則的話,誰會跟你做事。
就算烏迪萊家族招牌響,想要白使喚人,也是做夢。
“黑先生說笑了,天鵝海那邊太平的很,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如果黑先生那邊的人口實在太多,那不如去非洲的艾瑪羅山,那裡盛產鑽石和水晶,溫萊克斯說了,願意將那裡讓給黑先生。”比亞思說道。
“烏迪萊家族在艾瑪羅山少說來盤踞六七十年了吧?”黑廣聲直接反問了一句。
這話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你少來糊弄我,老子對你們烏迪萊家族的地盤分佈,也是瞭解的。艾瑪羅山你們烏迪萊家族挖了能有六七十年了,裡面有什麼,估計早就被挖光了。現在給我,有個屁用。
“因爲年頭久,才更加能夠顯出溫萊克斯先生的誠意。而且,家族在艾瑪羅山那裡經營了這麼久,勢力範圍也相當廣大,不僅僅只限於艾瑪羅山。所以我認爲,黑先生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比亞思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先考慮考慮吧……”黑廣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道比亞思先生還有什麼事,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這邊還有點要務要忙,就先不奉陪了……”
這話就算不是逐客令,其實也差不多了。
聽了這話,比亞思轉頭看向身邊的那個人。
這是一個白袍中年人,能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他不僅僅是穿着白袍,白袍之上還連着白色的帽子,將頭給蓋上。
之前到此,白袍人什麼也沒說,現在見比亞思看過來,白袍人才緩緩地說道:“黑先生想要在天鵝海分一杯羹,這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天鵝海很亂的,萬一沒有那個實力,去了的人,恐怕也是有去無回。哪怕黑家的人再多,一波波的死在那裡,怕是很快人手就不夠用了……”
這傢伙的話,陰沉沉的,讓人聽在耳裡,十分的不舒服。黑廣聲的美貌立時一掀,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鄙人克里斯坦特,是一個星相師,如果黑先生的門下有人能夠看破我的一些小小的星相術,那溫萊克斯一定會認真考慮黑先生的提議。可黑先生這裡如果沒有人能夠看破我這點小手段,我想也就沒有必要去天鵝海那麼危險的地方了。”白袍人克里斯坦特淡漠地說道。
聽他的語氣,似乎根本沒有將黑家放在眼裡。
“好啊……既然閣下這麼說了,那我們黑家只能是恭敬不如從命了……”黑廣聲淡淡地說道。
誰都明白,任何的利益與妥協之間,永遠離不開實力。
沒有足夠的實力,說什麼都是白扯。
列治文莊園很大,在側院之中,正有兩個年輕人在喝酒。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是東方人,一個是金髮碧眼的老外。
院中景色宜人,圓形的石桌上擺放着一個爐子,上面都是一些肉串、大腰子、雞頭、雞脖子之類的。一旁放着的酒,竟然還是燒刀子。
兩個青年人擼着大腰子,那叫一個痛快,金髮碧眼的年輕人說道:“東方的燒烤,味道真的是太好了,還有這酒,也是好烈。現在我真的很想去一趟神州,領略那裡的風光和美食。”
東方年輕人穿着一身黑色勁裝,咧嘴說道:“艾德羅,你想要去的話還不簡單,我一年裡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神州。要不然,過些天你跟我一起去,我保證你玩得盡興。”
這個年輕人,如果被張禹看的,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他不是旁人,正是張禹的一位老熟人——赫雲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