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還客氣什麼,你需要忙什麼就忙什麼,如果需要我再做什麼,儘管跟我說就好。”大護法慈和地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張禹咧嘴一笑,說道:“目前來看,倒是還沒有需要前輩指點的地方……”
話剛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懷裡揣着的毛病和冊子,跟着說道:“對了前輩,今天我得到了兩件法器,上面也沒有道家的纂文,看不出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前輩能不能幫我長長眼,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路。”
說完,他就從懷裡將毛筆和小冊子掏了出來。
大護法坐在地上,微微點頭,說道:“拿過來給我瞧瞧。”
張禹幾步來到大護法的身前,躬身將兩件法器交給大護法,然後才盤膝坐下。
大護法將法器接到手裡,先是將冊子放到膝蓋上,跟着把玩起毛筆來。來回撫摸了一會,他將毛筆放到膝蓋上,又拿起了冊子,再次撫摸起來。
張禹只是靜靜地瞧着,也不出聲,大護法摸了一會,將冊子也放到膝蓋上,接着才道:“你對這兩件法器怎麼看?”
“這兩件法器之上,帶着濃郁的靈氣和陰氣,但是感覺又不像是旁門左道所使用的法器。畢竟這上面沒有邪氣。”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還有就是,這兩件法器存在的年頭好像都差不多,我估摸着,大體上應該是明朝時期的。”
“你說的這些,都是沒錯。不過更爲深層的一面,你卻沒有看出來。”大護法平和地說道。
“深層的一面……”張禹好奇地說道:“這話怎麼講?”
“這麼說吧,如果我估計的不錯,這兩件法器應該是一套的。”大護法說道。
“一套的……”張禹很是意外地說道:“法器……也是成套的麼……”
“每一件法器,大體上都可以單獨來使用,即便有相輔相成的法器,通常也可以單獨來駕馭一件。可是這兩件法器不同,必須同時駕馭纔可以,如果單單隻得到一件法器,根本沒有用。”大護法認真地說道。
“那、那這兩件法器是做什麼用的呢?”張禹又問道。
“你是否還記得,當初在黑市之中,曾經出手過三件法器。這三件法器,分別是哭喪棒、拘魂索,還有追魂令。”大護法又是平和地說道。
張禹的哭喪棒,當初就是大護法鑑定的,後來交易三件法器的時候,大護法並不在現場,雖然後來張禹在揭穿真相的時候,說過這件事,卻沒想到,大護法還記得如此清楚。
張禹當即點頭,說道:“沒錯。”
“我懷疑,這三件法器跟現在的這兩件法器,應該是一家之物。”大護法再次平和地說道。
“一家之物……”張禹更爲納悶了,說道:“我記得當時的說法是,哭喪棒什麼的是明朝閻王門的法器,屬於黑白無常用的。這兩件法器上面,充滿了邪氣……可是……這支筆和冊子上面,並沒有邪氣,只是有着濃郁的陰氣啊……”
“法器本不分什麼正邪,主要是看用它的人是正是邪。”大護法說道。
“這個我明白。”張禹點頭說道。
“閻王門除了有閻王之外,還有判官。倘若是一家之物的話,那這兩件法器,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判官筆和生死簿了。”大護法說道。
“判官筆和生死簿……”聽了這個名字,張禹不禁有些瞠目結舌,半晌才道:“這樣的法器,不是應該地府纔有的麼……怎麼……凡間還能有這樣的法器……”
大護法淡淡一笑,說道:“名目而已…...當然,這法器到底有什麼效用,我也不知道……我主要是通過當初摸過的那根哭喪棒來印證的……這種法器,不是誰都能夠駕馭,通常只能是有緣之人才行……”
“有緣之人……”張禹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明白,我當初得到了一對桃木劍,就是贈給了有緣人……只是這東西的有緣人會是誰……現在我還真就難以想到,恐怕我的身邊,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有緣人……”
閻王門的法器啊!
當初在黑市,也就是遇到了黑白無常,這兩個人屬於閻王門當年的傳承,所以才能駕馭哭喪棒等三件法器。
自己現在得到的這兩件法器,總不能說,讓他再去尋找閻王門的傳人吧。且不說大海撈針,難以尋找,就算是找到,天曉得對方是正是邪,怎麼可能隨便給對方。一旦對方是邪魔外道,自己反倒是成了助紂爲虐。
也恰在此時,張禹的側後方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師父,我已經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了。”
聽到聲音,張禹轉頭看去,之前還在打坐的冷凌雪此刻睜開了眼簾。
“很好。”大護法滿意地說道:“你修煉的速度,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快得多。假以時日,你絕對會取得一番成就的。”
“那還不是師父教導有方。”冷凌雪說着,站了起來,走到大護法的身邊。
她自然也看到了張禹,卻沒有跟張禹打招呼。在她低頭看大護法的時候,正好看到大護法的腿上放着的毛筆和冊子。
冷凌雪順口說道:“師父,你腿上放着的東西是什麼?”
“是張禹拿過來,讓我幫忙鑑定一下的法器。這兩件法器很有來頭,但是並非一般人所能駕馭的,只有有緣人才能駕馭。”大護法如實說道。
“有緣人……”作爲一個剛剛接觸到修行的人,聽了這話,難免有些好奇。冷凌雪馬上說道:“師父,能不能給我看看,也許我就是這個有緣人也說不定呢。”
聽了這話,張禹心中暗說,這怎麼可能呢?
倒是大護法,平和地說道:“也好,緣分這個東西,有時候很難說清,誰也不會想到,到底誰纔是真正的有緣人。”
說完這話,大護法就將毛筆和冊子拿了起來,朝冷凌雪遞了過去。
冷凌雪彎腰伸出雙手,右手接住毛筆,左手抓住冊子。兩件東西拿入手裡,她跟着站直身子。
緊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這一瞬,冷凌雪右手的毛筆之上,泛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左手的冊子上,則是泛出一道白色的光芒。
張禹的眼睛剛剛已經移動到冷凌雪的身上,看到這一幕,他登時一驚,忍不住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