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剪開,韓光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種輕鬆的感覺,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享受。要知道,天天坐在這張椅子上,又不能睡覺,每天晚上丹田又是痛苦無比,如此煎熬,讓他幾次都動了自殺的念頭。
只是有一種信念讓他在堅持,要不然的話,不是自殺,就是已經全招了。
現在得脫牢籠,韓光的眼淚都差點出來,他感激地說道:“師弟,你怎麼跑到警局來救我了,這裡到處都是警察。”
“呵呵……”楊楓淡笑一聲,說道:“若是平常,我也沒有這個膽子,可是今天晚上不同。今晚的警局,總共也沒剩幾個人,即便剩下的這幾個人一起來,我也照樣殺光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韓光不解地說道。
對於警局的情況,一個在審訊室裡面鎖着的人,怎麼可能知道。
楊楓微微一笑,說道:“這事等回頭再說,雖說咱們不懼,但也不能久留。我先帶你離開。”
說完這話,楊楓拉起韓光的胳膊,這就要走。
韓光趕緊說道:“師弟……我坐着的時間太久了……這腿都麻了,現在不停使喚……能不能先讓我緩一下……”
任何人在鐵籠子裡坐這麼長時間,都會下肢血脈不同。也就仗着偶爾能去上個衛生間,要不然的話,人都能癱了。
“我揹你。”楊楓說着,直接就將韓光給背了起來,隨即快步走出了審訊室。
走廊上都是房間,楊楓一路來到最把頭的隊長辦公室。他伸手擰了一下門把手,門是鎖着的。他乾脆用亮出銀色剪刀,輕而易舉的從門縫將門鎖給剪開。
楊楓揹着韓光進到隊長辦公室,他也不開燈,只是快步走到窗戶前。雖然說,以他的實力,再加上警局內已經沒什麼人了,想要打出警局,並不是什麼難事。可要是這麼做的話,多少有點找死的意思,任你的本事再強,也不能如此囂張。
楊楓打開窗戶,他揹着韓光上了窗臺,跟着就跳了下去。
“噗!”
跳下去的同時,楊楓的手裡多出來一張黑色的符紙,符紙先行打落地面,旋即便由下而上掀起一股猛烈的陰風。這股陰風的威力,絲毫不亞於張禹的狂風符,竟是硬生生的托起楊楓的身子,讓他下落的速度沒有那麼快,最終平平穩穩的落到地面。
說句實在話,警方的內部有的是監控,不僅僅是值班室裡面有,就連監控室裡面也有,可以時刻將內部的情況監察的一清二楚。
但是這都是後半夜了,誰會一直沒事盯着監控看,畢竟任誰都知道,警局是不可能遭小偷,遭搶劫的,因爲沒人敢這麼幹,除非是自己找死。
楊楓揹着韓光,一路跑到警局的側院牆這邊,他帶着韓光輕而易舉的翻過牆頭。夜裡沒有什麼人,他倆從院牆裡跳出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跟着跑過一條街,路旁停着一輛不起眼的老式奧迪轎車。
來到車旁,楊楓拉開後面的車門,先把背上的韓光送了進去,自己隨後坐到韓光的身邊,隨手關上車門後,直接說道:“開車,按照既定路線走!”
駕駛位上,坐着一個青年人,青年人馬上說道:“是,師父。”
說完,他是立刻踩了油門,絕塵而去。
韓光在剛剛楊楓被他逃離的時候,心一直都懸着,雖說他也是一個高手,可因爲丹田被封,膽子難免變得小了。
眼下上了車,才讓他懸着的心落下。韓光扭頭看向楊楓,說道:“師弟,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爲什麼警局裡面,就這麼兩個人?”
“警局全體出動,正在進行全城大搜捕,抓的全都是咱們的人。只是可惜,此事早已被我洞悉,我不僅讓咱們的人先一步跑掉,更是趁警局內部空虛,順手將你給接走。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楊楓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得意。
“原來是這樣,我說的麼……不過,咱們這一跑,怕是徹底淪爲通緝犯了……”韓光有些無奈地說道。
“能夠洗白,自然是最好,可是眼下的局勢,你已經根本無法洗白了。光憑你以前的罪證,就足以釘死你,咱們以後,只能在昏暗的地方混了。”楊楓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點不以爲然。
“算了,反正能活着就好。”韓光無奈地說道。
再說鎮南警局。
在刑警隊所在的樓層,也並不是說再就沒有人了。在3號審訊室,4號審訊室,5號審訊室,3號看押室內,都有着審訊科的警察在負責審訊。
他們所審訊的人,自然不是別人,乃是先前張禹他們帶回來的那幾個。
之前警方一直對韓光進行疲勞轟炸,通常到了半夜十一點,韓光基本上就不用審了,肚子疼的要死,動靜跟殺豬似的,負責審訊的警察看到,都跟着皺眉。
所以,大傢伙也不願意看這個,加上宋峰下令,連夜審訊抓回來的這四個,還得是隔離開來,分頭進行審訊。今天晚上有大動作,人手本來就不夠用,特別是韓光這一疼,就得三四個小時,因此就沒有人再去理會他了。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審訊科警察們的一件幸事,否則的話,全得死在楊楓的手裡。
這時候,5號審訊室的房門打開,有一個女警和兩個男警察壓着一個胸前進行過簡單包紮的青年人走了出來。
這三個警察跟張禹也是熟人,張禹給他們算過命,女警正是找到真命天子的任楠,另外兩個男警察,一個是中獎那位,一個是瘦竹竿。
今天晚上,他們三個負責審訊胸口被大黑抓過那小子。這小子只是經過簡單的包紮,破傷風針什麼的還沒打呢,加上吃過苦頭,所以特別的老實,直接就把所有的事兒全給招了,然後就希望警方趕緊帶他去醫院。
當然,就算是大黑手下留情,那一爪子上去,也夠要命的。青年人現在都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生怕出現點其他的問題。
任楠三人把他給押出來,準備去警屬醫院給他進行治療。三人很快走到電梯口,跟着就看到坐在前臺那裡的警察不對勁。人是癱坐在一直上,還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