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峰和邰萬年都可以算是警界的精英,身手也都相當過得硬。可是二人這在張禹的面前,顯然就不算什麼了。
面對張禹的提議,二人也只能點頭,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給張禹和阿狗當副手。
張禹跟着朝阿狗招了招手,大黑很是聽話的來到張禹的身畔。這傢伙,果然具備着野獸的一切素質,別看此刻有着偌大的身軀,走路卻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它蹲坐到地上,腦袋都能過了張禹的腰,這一次,張禹也不用蹲下說話了,微微彎腰便可以。他小聲說道:“阿狗,等會進去之後,我去左邊的房間,你去右邊的。如果看到有人,就直接給制住,但千萬不要傷人性命。”
蹲着的阿狗直接點頭,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這傢伙的聰明,看到宋峰和邰萬年都不禁驚詫。說句實在話,哪怕是訓練有素的警犬,都做不到這一點。張禹的這條狗,也不知是哪來的,竟然能夠如此厲害。
張禹輕輕拍了拍狗頭,然後便緩緩地走向前面的房門。來到房門前,他先伸手輕輕推了一下,房門沒有推開。門上有着暗鎖,這個對於張禹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他從兜裡掏出別針,伸入鎖孔,只是輕輕撥了兩下,就聽“咔”地一聲輕響,門鎖就被打開了。
再次輕輕一推,房門應手而開,張禹率先一閃身,鑽了進去。阿狗緊隨其後,邰萬年和宋峰則是來到門外,分別閃身坐在房門的左右兩側。二人也是幹練,並沒有說只盯着門,他倆的目光都在兩側的窗戶那裡,主要防止有人從窗戶逃出來。
張禹進門之後,少不得四下打量一下,藉着外面透入的星光,他大概能夠看清裡面的情況。
這是一個大概能有三十平米的堂屋,有着廚房、餐廳和客廳。廚房那邊有個隔斷,餐廳和客廳是連在一起的。家用電器什麼的,差不多一應俱全,看起來條件也是很不錯。
在堂屋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門戶,房門都是關着的。張禹躡手躡腳的來到左邊的房門前,門上有把手,他輕輕一擰,房門應手而開。張禹直接閃了進去,跟着打量起來。
房間內當着窗簾,裡面特別的黑,沒有半點光亮,不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差不多。張禹幾乎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好手指一搓,搓出來一個火苗,藉着這點光亮照明,查看起房內的一切。
這是一間臥室,裡面有着一張牀,牀上卻沒有人。
也就在張禹觀察這個房間的時候,右側的那個房間內,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驚叫聲,“呀……什麼東西……”
聽到叫聲,張禹急忙轉身朝右邊的房間跑去。右側的房門是打開的,張禹清楚,以大黑的機智,只要門沒有反鎖,用爪子可以輕鬆的將門給擰開。
他幾步衝進房間,房間內同樣漆黑一片,藉着手上的光亮,張禹大概能夠看到,大黑已經來到牀上邊,在大黑的下面,好像是押着一個人。
張禹再四下一瞧,很快看到邊上牆壁上的燈光開關。他直接按了開關,房間隨即光亮。
房間這一亮起來,那個驚叫聲更爲淒厲起來,“怪物!怪物!救命啊!救命啊……”
張禹緩緩地朝牀邊走去,現在他能清楚的看到,牀上躺着一個大概能有四十歲的漢子。漢子相貌憨厚,卻是一臉的驚懼。當然,任誰被大黑這麼摁住,都會嚇得膽戰心寒。
大黑的一雙利爪按在漢子的雙肩之上,也是大黑按照張禹的意思行事,只管將人給制住,沒有刻意傷人,故意收起鋒利的爪子,否則的話,都能將漢子的雙肩抓出來十個窟窿。
不過,現在的大黑卻是衝漢子呲出獠牙,嘴裡流出來的哈喇子,全都落到漢子的臉上。
看得出來,漢子是有心掙扎的,可就憑他,怎麼可能從大黑的身下掙脫。說句實在話,就算是張禹,如果這麼被大黑給摁住,都不可能掙脫開來。
漢子似乎不敢去看大黑,腦袋左右搖擺,驀地裡正好看到走過來的張禹。他立刻沒命地喊道:“救命!救命!”
張禹來到牀邊,看着驚慌失措的漢子,微笑着說道:“你不要怕,我們只是來找人的,你只要把人給交出來,那一切都好說。”
“什麼人……”漢子緊張地說道。
“就是在昨天晚上,有幾個殺人犯開着一輛麪包車逃到前面的樹林裡,他們將麪包車停到裡面,人卻是跑掉了。這些人正好逃到了你家,我想這件事,你應該不會賴賬吧。”張禹淡定低說道。
聞聽之言,漢子更爲緊張起來,慌忙說道:“你開什麼玩笑……什麼殺人犯……根本沒有的事兒……我家就我一個人……根本沒見過有其他的人進來過……”
“是這樣麼……”張禹冷笑一聲,說道:“你既然不願意配合,那就不要怪我了……看到你身上的這個寵物了麼,它的舌頭,不亞於老虎的,如果在你的臉上舔兩口,估計都能將你的臉皮給舔下來……大黑,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這把這個人當成夜宵好了……”
他已經從漢子那緊張的表情中看出端倪,漢子說不知道,簡直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是在平常時候進行詢問,漢子或許不會立刻露出破綻,可是現在,他被大黑如此壓着,換作是誰,心理防線也會直接崩潰。
大黑一聽張禹這麼說,眼中的紅光更盛,它低下頭,伸出舌頭,就要去舔漢子的臉。在伸出舌頭的同時,一連串的哈喇子流了下來,全都落到漢子的臉頰上。
這哈喇子本來是溫熱的,可是在落到漢子的臉上時,卻讓這漢子不住地打哆嗦,顯然已經怕到極點。他慌亂地說道:“別、別……這位……老兄……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找這些人……”
“我姐姐被人用膠帶憋死,你說這筆賬,我是不是應該清算一下!”張禹故意拿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恨恨地說道:“他麼的,竟然還有人敢害我的姐姐,在這之前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好惹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