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人,首重便是精神力。此女精神力外露,絕對是修煉的奇才……”大護法平和地說道。
“原來如此……”張禹點了點頭,心中卻是錯愕,大護法都沒觸碰到小丫頭,又是怎麼知道的。
但是轉念一想,也就明白,大護法一直都是用心眼看世界,雖然沒有觸碰到小丫頭,卻是靠着強大的心眼感受到了小丫頭的精神力。
說句實在話,沐四維和沐華儀的精神力都很強。特別是沐四維,張禹都自認爲自己的精神力比不過對方。
“當然……”大護法說着,竟然伸手指向了沐四維,接着又道:“這人的精神力更強……只是如此年紀,半路出家的話,着實無法取得太大的成就……老夫門下的弟子全部喪命,已經是孑然一身,也沒打算再收徒弟……而今夜看到你這徒弟的天賦,着實令老夫動了收徒之心……”
一聽這話,張禹立時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是大護法想收沐華儀當徒弟。
大護法何等本事,張禹都自愧不如的人物。特別是張禹自己,本身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親自授徒,基本上都是統一講解,然後弟子自行練習。真的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眼下大護法要收沐華儀當徒弟,這是何等好事,張禹趕緊看向沐華儀,說道:“華儀,親前輩要收你爲徒,你還不快快行拜師禮。”
“啊?”沐華儀登時一愣,萬沒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讓自己拜別人爲師。
“秦前輩可是不輕易收徒的,而且修爲遠在爲師之上,能夠被他看重,乃是福分。”張禹跟着說道。
“可是……我已經拜你爲師了……”沐華儀扁着小嘴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道家可不僅僅是隻能拜一個師父的。就好像爲師,也是有兩個師父的。”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樣啊……那好……”沐華儀馬上走到了大護法身前,按照當初張禹教給她拜師禮數,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弟子沐華儀拜見師父。”
在她行完整個拜師禮之後,秦西雲雙手攙扶,將沐華儀扶了起來,接着說道:“從今以後,你便是老夫的關門弟子了……日後可要勤加修煉……”
“弟子明白,一定勤於修煉……”沐華儀歡喜地說道。
“正常來說,這收徒弟是要給拜師禮的,只是眼下老夫孑然一身,手頭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這樣吧,等他日老夫給你補上。”秦西雲溫和地說道。
“多謝師父。其實也不需要什麼拜師禮的……”沐華儀乖巧地說道。
“這個是不能少的,老夫的弟子,手頭之上怎麼能夠沒有幾件像樣的法器。”秦西雲慈和地一笑,跟着又道:“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着老夫修煉。等會給她們講解的時候,你也要跟着聽。”
“是,師父。”沐華儀立刻點頭。
張禹自然也明白大護法話中的意思,像大護法這樣的人物,想要法器的話,肯定不能自己煉。日後等功力恢復,八成是要出去給沐華儀搶幾件法器的。以他的實力,如果真的上哪去搶,真的沒人能夠擋得住。
不過想想自己,張禹手頭的這些法器,不少也都是撿的和搶的。
大護法收了沐華儀爲徒,張禹隨即做出請的手勢,請大護法進到釀酒的房舍。
進去之後,直接來到擺放酒罈的所在。衆弟子也都跟着進去,張禹找來酒碗,從酒缸裡面盛了一碗酒,然後看向大護法,說道:“前輩,就是這個酒了……”
“我先嚐嘗……”大護法說道。
張禹將酒拿到大護法的面前,遞了過去。大護法接過酒碗,放到嘴邊,是一飲而盡。
喝下一碗酒,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說道:“真的是好酒……你說要喝三碗,那再來兩碗吧……”
張禹接過酒碗,再次給大護法盛酒。大護法跟着又喝了兩碗,等了一片,又點頭說道:“沒錯……果然是厲害……”
他的臉上,也泛起紅光,跟着看向高月所在的方向,說道:“高月,你去喝酒吧……”
“我……喝酒……”高月登時就懵了,連忙說道:“我沒喝過酒……”
“高月,這個酒能夠幫你提升真氣,此乃本門不傳之秘……爲師知道你沒有酒量,之前纔沒有讓你喝……眼下你要代表無當道觀海華山進行華山論道,那就一定要喝了……若是不然,你體內的真氣,根本無法和王春蘭、苑小小她們一般……”張禹鄭重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可這是白酒……我會不會喝醉……”高月有點擔心地說道。
張禹轉頭看向大護法,因爲他也有這個擔心。
大護法一臉的淡然,說道:“放心好了,老夫是不會讓你喝醉的……你現在盤膝坐下……”
高月看向張禹,張禹點了點頭,說道:“按照前輩的意思做……”
“是,師父……”高月答應一聲,旋即來到酒缸前,盤膝坐下。
大護法則是來到高月的背後,也盤膝坐到地上。他跟着說道:“把酒給她好了。”
這次是沐華儀拿了一個酒碗,盛了一碗酒之後,送到了高月的面前。
雖說這酒是酒香撲鼻,可是對於絲毫沒有酒量的高月來說,一聞到酒味就有點發暈。
這可是一碗白酒,高月接到手裡,雙手都有點哆嗦。
張禹見她這般,馬上鼓勵道:“高月,你別怕,只管喝下去就是……這白酒一口也是辣,十口也是辣,你就像是喝水一樣,一口喝下去就好……”
“好……”高月小心地答應一聲,皺着眉頭張開嘴巴。
她按照張禹的意思,眼睛一閉,只管把碗裡的酒朝嘴裡倒去。
一碗酒倒進嘴裡,嚥下去之後,就見秦西雲擡起手來,對準高月的背心按了上去。
衆人都在盯着觀瞧,結果發現,高月是臉不紅心不跳,好像這一碗酒下去,對她來說,屁事沒有一樣。
張禹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覺的頭暈什麼的?”
“沒有。”高月小心地說道。
“那就好,再來一碗……”張禹馬上說道。
小丫頭沐華儀隨即又給高月裝了一碗酒,讓高月再給喝下去。
就這樣,一碗、兩碗、三碗,高月三碗酒下去,竟然是一點事也沒有。衆人看的是瞠目結舌,實在是搞不明白,大護法把手抵在高月的背上,到底做了些什麼,能夠讓一個不會喝酒的人,變得如此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