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青年人嘀咕了一句,旋即說道:“成!我這就打電話,我再找三個哥們過來一起挖,不管你想要多大多深的坑,我們這天黑之前,也都能給你挖出來!”
俗話說,有錢大夥賺,總不能是自己一個人賺。再者說,這錢也不是他出。如果能再找來三個幫手,一來自己輕快,二來更能壯膽。
“沒有問題。你現在就聯繫吧。”張禹爽快地說道。
青年人馬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接通之後,他就告訴電話裡的那人,說張禹願意出二十萬一個人開挖掘機過來,問對方願不願意來。對方自然是願意,畢竟青年人都敢去,那自己有啥不敢的。
見這哥們答應,青年人又讓這哥們轉達給另外兩個人,也都說了名字,讓他通知一聲。如果願意,馬上就開着挖掘機過來,如果不願意,他再聯繫工地上別的人。
電話掛斷,沒過多大功夫,便有三臺挖掘機開了過來。雖說梅家的院子是禁地,平常沒人敢來,可靠近之後,看到青年人已經在裡面施工了,還有那麼多道士,貌似沒有半點危險。這三個開挖掘機的傢伙,膽子也就壯了不少,開着挖掘機魚貫而入。
當然,也都是要張禹先給錢的,張禹要了他們的銀行卡賬戶,然後給楊穎打了電話,讓財務給三人的卡里打了錢。錢一到位,之前那青年人便指揮三人一起開工。
四臺挖掘機將院子中間給圍住,一起將土挖出,漸漸向下作業。不得不說,四臺挖掘機的工作效率是高,而且這種挖深坑的工作,也是工地裡常作的。他們配合無間,有的負責向前,有的負責向後拓展空間,這次一個小時過去,坑挖的老深。
在院子裡的所有人,誰也不清楚,張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有上官寧一個人明白,張禹這是要將聞春玲的屍體給挖出來。就算是屍體已經腐爛,想來也能夠挖到骸骨。
又挖了一會,衆人突然發現,下面的泥土突然開始自己顫動起來,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四個開挖掘機的傢伙距離最近,一看到這個,馬上不敢亂動。那青年人探出頭來,伸手指着顫動的泥土和石塊,有些緊張地說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土層和石頭,自己在動……”
另外三個也都探出頭來,緊張地說道:“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我也不知道,道長們,我們該怎麼辦?”
站在上面觀看的張禹等人也都發現了這個,他們也都是納悶,紛紛看向張禹。
上官寧雖然知道張禹的目的,卻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倒是張禹,顯得比較沉着,他只管大聲地說道:“你們先不要動,靜觀……”
他本來想說“靜觀其變”,可不等他的話說完,就聽“噗”地一聲,一道水柱竟然從地表憑空噴出,一下子射的老高。
看到這個,衆人又都是一驚,倒是開挖掘機的青年,好像很有經驗,連忙喊道:“這是把地下井給挖出來了,快撤快撤!”
跟着,他就直接發動挖掘機,朝上面逃去。另外三個也都反應過來,趕緊向後使勁。
張禹和上官寧知道,這下面確實是一口井,只是沒有想到,井都被封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乾涸。
但是旋即,張禹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那就是在水柱沖天的功夫,張禹發現,這裡面竟然有着一股浩瀚之氣。而浩瀚之氣中,還帶着一股陰氣。
這浩瀚之氣,略帶威嚴,卻不是那麼的濃郁。張禹一瞬間猛地意識到,這略帶威嚴的浩瀚之氣,竟然是龍脈的氣息。
龍脈可不僅僅存在於高山、大江、大河之中,哪怕是井水之中,依舊有着龍脈,有着龍氣。當然,井水中的龍脈和龍氣是最弱的,也就是傳說中的井龍王,屬於龍王中檔次最低的。井龍脈同樣也是龍脈中檔次最低的。
不過,既然是龍脈,那就有着與衆不同之處。對於小門小戶小說,如果家裡能有一條井龍脈,也足以飛黃騰達。當然,就算是高門大族,家中能有一條井龍脈,也是相當受用。
張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小小的望梅村之中,還能有着一個井龍脈。
四臺挖掘機很快就逃了上來,也就在他們上來的功夫,噴出來的水柱,也慢慢的向下,終於平復下去。張禹他們再看,就見坑中露出來一個大概能有一米寬的水洞,剛剛噴出來的水,還瀰漫在周圍。但是這水並不清楚,有着一些渾濁。
又過了一會功夫,他們又看到,一個紅影慢慢從水中浮了上來。紅影一直來到最上面,伴隨着潺潺鼓出來的水,被推到水洞外面的地上。
衆人定睛一瞧,好傢伙,這不就是一具穿着紅裙子的屍體麼。
“這是什麼!”“好像是個穿紅裙子的人!”“我的媽啊!”……四個開挖掘機的傢伙,當場就懵逼了。
好在張禹及時大聲說道:“你們現在不要逗留在此,趕緊離開。誰要是問你們在此發生了什麼,就說什麼也沒發生!”
“是!”“是是是……”“知道。”“我現在就走!”四個開挖掘機的傢伙,就算是借他們八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裡。
四個人手忙腳亂的開動挖掘機朝外面逃去,也是因爲着急,逃出去的時候,都顧不得院牆。偌大的挖掘鏟直接將院牆給撞破,硬生生的衝了出去。
張禹他們則不像這四位那樣膽小,特別是張禹,在四人逃走的時候,就一馬當先的朝下面衝去。
上官寧、馮崇絕、賈真人、高老道等人,也都想看看,下面的屍體是怎麼回事。他們也都跟着張禹,一股腦的跑了下去。
來到水洞旁邊,張禹更加能夠感覺到那陣陣的龍脈氣息。再看水洞旁邊躺着的紅衣女人,女人的紅色長裙十分的完整,只是那面目已經潰爛,看不出模樣。頭上的長髮很是溼長,有的垂在地上,有的落在肩上,有的粘在臉上。
“這是什麼人?”“對啊,她是什麼人?”“這倒是怎麼回事……”……白眉宮的衆人旋即變到,紛紛錯愕的嘀咕起來。
倒是賈真人看向張禹,好奇地說道:“小禹,你一來就讓挖掘機挖掘這裡,是不是早就料到,這裡有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