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見衆人都看向自己,特別是那個老傢伙蘇先生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張禹不由得聳了聳肩膀,淡淡然地說道:“我是張禹,怎麼了?”
“你承認就是最好的……”蘇先生說着,又轉頭看向華雨濃,說道:“小姐,老闆交代過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父親交代的事情很多,不知道蘇先生說的是哪一件?”華雨濃一臉納悶地說道。
“那我就提醒一下小姐……老闆說過,這個張禹是一個人才,而且對咱們的事情,知道的又特別的多……像這樣的人,要不就是收爲己用,要不就是殺掉……此時此刻,大傢伙能夠在這裡見到,也是緣分……我想是不是應該研究一下老闆吩咐的這件事了呢……”蘇先生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個……”華雨濃略一遲疑,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華小姐這是在笑什麼?”蘇先生見華雨濃大笑不已,忍不住開口問道。
“原來是這件事啊……光因爲得到《天一迷圖》,一時間太過高興,竟然把這個茬給忘了……”華雨濃面帶微笑地說道。
嘴上雖然這麼說,她的心中卻是暗自叫苦,自己實在是不應該讓女司機把張禹給請來幫忙。
但是眼下,華雨濃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張禹是道家之人,對於世俗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這件事,我也跟父親說過……我看,還是算了吧……就算他表面上答應我們……也不可能真的爲咱們做什麼……”
“小姐此言差矣……”蘇先生十分嚴肅地說道:“老闆的意思是十分明確的,要不就是讓張禹爲我們效力,要不就殺了他!小姐,你應該也清楚,他知道我們很多事情,一旦泄露的話,對老闆的計劃,影響是很大很大的。”
“我想這個應該不至於吧……”華雨濃說道:“張禹如果真的想要出賣我們,早就出賣了,也不可能等到現在。他既然從來沒有對外說過,那就說明,以後他也不會說。”
“以後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準呢。人爲了利益,能夠做出來任何事情……所以,我還是希望今天能有一個了斷……”蘇先生這次強硬地說道。
“了斷……”華雨濃搖頭笑道:“我看好像也沒什麼需要了斷的吧……這一次,張禹可以說,幫了我們大忙……如果真要做什麼了斷,我看也不合時宜……”
“我覺得這個地方很合適……”蘇先生說着,又看向張禹,氣勢洶洶地說道:“張禹,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希望你不要讓小姐爲難,也不要讓我們爲難……這就跟我們回英吉利吧……”
“讓我去英吉利……不好意思,我暫時還沒有出國的打算……”張禹淡笑着說道。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老闆可是說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後果是很嚴重的……直接就會要了你的小命……”蘇先生這次陰狠的說道。
對於華雨濃這邊的人,張禹算是長見識了,一個個都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主兒。若不是因爲華雨濃,張禹實在是懶得跟這些人打交道。
而這些人中,除了法武雙修的上官狄之外,張禹還真是一個也不懼。人多勢衆又有什麼用,在高手面前,人多是基於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如果實力差距較大,人數再多也不過是炮灰罷了。
眼下,上官先生一聲也不吭,只有這個蘇先生喋喋不休。張禹本來就不爽,現在真的有點惱了。
並且他現在也看出來了,若是不答應對方的條件,動手肯定是難免的。
於是,他乾脆向後一躍,左手亮出金錢劍,右手掌心浮現出五色符文。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能不能拿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張禹直接沉聲說道。
“小姐,你也看到了,這可不是老夫不給面子,實在是這小子不識擡舉,竟然想要先動手。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怪老夫了!”蘇先生傲慢地說道。
從他的語氣中,張禹不難聽出來,這老傢伙的初衷,好像根本就是殺了他。所謂的招攬,其實就是意思意思,也沒想着張禹能夠答應。
“蘇老……請您稍等……能不能讓我說兩句……”這當口,一個戴着面罩的傢伙,突然說道。
這人是中等身材,聲音略顯沙啞,但是張禹能夠聽得出來,這人好像是故意啞着聲音在說話。
從這人的身材上,張禹隨即便能確定,這人應該就是之前在朱雀殿後面遇到的那個領頭的人。
因爲對方都戴着面罩,其實很難辨認誰是誰,不過有兩個人,張禹印象很深。一個就是這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一個是那個大高個。不過,那個大高個至今一句話都沒說過。
“你想說什麼?”蘇先生沉聲說道。
聽他的口氣,好像也不是很個這個中年人面子。
“哈哈……”中年人打了個哈哈,旋即看向張禹,說道:“張先生,你的事情,我們老闆都知道了,對先生你很是欣賞。所以我想,如果張先生跟我們去英吉利,一定會得到老闆的重用。而且你放心好了,你在國內的事業,老闆絕對不會插手,該做什麼,你還接着做什麼。只是在需要你辦事的時候,你配合一下就好……很有可能是,一年下來,老闆也不會讓你做什麼……不但如此,如果在你遇到什麼麻煩的時候,也大可以找老闆幫忙,真的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比你這單槍匹馬,做起事情容易多了……”
他說的話聲音,依舊沙啞,張禹仔細聽着,特別是聽到對方提及“國內的事業”時,張禹的心頭猛地一動。
在對方說完這番話之後,張禹的腦袋高速的轉動起來,琢磨着發生的一切。
很快,他的眼睛便是一亮,忍不住笑着說道:“我當是誰呢,一直啞着嗓子說話……原來是養兄啊……上次一別,養兄別來無恙否……”
這話一出口,中年人的身子明顯一顫,慌忙說道:“什麼養兄,我根本聽不懂……”
“聽不懂,那我就讓你懂……”張禹沉聲說道:“養文賓啊養文賓,你可以的啊,一方面打着爲國家做事的名頭,拿着國家的好處,一方面又替這幫人做事……我說楊煥章怎麼會跑到華雨濃的手裡,我說華雨濃怎麼那麼自信能夠得到楊煥章……原來,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你所謂的是國家讓我去英吉利抓人,分明就是你打着國家的旗號,拿我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