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那如果不發過去,會怎麼樣……”邰萬年很是擔心地說道。
“你過來看就知道了……”張禹帶着邰萬年,朝冷凌雪那邊走去。
二人來到冷凌雪身邊,邰萬年低頭一看,嚇得登時打了個哆嗦,“冷律師……怎麼、怎麼會這個樣子……”
原本邰萬年以爲,這雖然的毀容,搞不好是吳楠楠在冷凌雪的臉上劃了幾道口子。他萬萬無法想到,竟然是整張麪皮都沒有了,變成這般血肉模糊。
哪怕是他一個大男人,看在眼裡都不禁有些害怕。
冷凌雪一看到邰萬年害怕的樣子,不難想到,這一定是被自己的容貌給嚇到了。冷凌雪的心中又是一陣痛苦,哭着說道:“我……我是不是現在……醜極了……”
說着,她就擡起手來,想要去摸自己的臉。
“不要碰!”張禹急忙阻止,跟着說道:“吳楠楠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隻要三小時之內,將配方交給他們,就能把治好你的辦法告訴我。”
“真的?”冷凌雪一聽這話,眸子中立刻露出激動之色。
但是張禹跟着說道:“是不是真的,現在不好說,還有就是,沐四維恐怕不會將釀酒的配方說出來。”
“那……那怎麼辦……”冷凌雪心中的激動瞬間消失。
他知道張禹說的沒錯,且不說沐四維會不會拿出配方,就是對方會不會兌現承諾,都是一個未知數。
“一定要找到他們!”張禹正色地說道。
“怎麼找……對了……”邰萬年的眼睛一亮,說道:“咱們再去找林主任,利用交通監控,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張禹沉聲說道:“這一招實在是太過簡單,咱們能夠想到,他們一定也能夠想到……就好像是之前的那些案子,吳楠楠都沒有留下痕跡,由此可見,他們對於監控所在的位置,十分的熟悉。任何監控都有死角,想要靠監控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只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就算不容易,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邰萬年說道。
“這……”張禹沉吟一聲,旋即眼睛一亮,說道:“我有辦法,或許能夠確切的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
“什麼辦法?”一聽張禹這麼說,邰萬年捏起了拳頭。
可以說,這個案子的真兇已經找到,整個案子距離水落石出,只剩下最後的追捕。
“我有一個辦法,只要查出來吳楠楠的生辰八字,就一定能夠找到她的藏身之地。”張禹肯定地說道。
他上次出門的時候,就帶着所有法器,八字尋命盤自然也在其中。
很顯然,吳楠楠應該不算是死人,因爲如果是死人的話,那就是屍修,出手絕對不是這般。所以,張禹能夠認定,吳楠楠應該屬於邪修。但不管是修什麼的,只要是活人,用八字尋命術就一定能夠找到。
“她的生辰八字……這上哪查去……”邰萬年皺眉說道。
“兩個辦法!”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一個是找她的父母要,她的父母肯定知道。另外一個就是去醫院查,她出生的醫院,肯定有着每一個孩子的出生時間登記。但不管用什麼法子,我還需要一件吳楠楠的貼身衣物。有了這個,我就一定能夠把人給找到!”
“騰騰騰騰……”
就在這時,張禹突然聽到,有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不用猜,張禹也能夠想到,這十有八九就是警察來了。之前就有警車鳴笛的聲音響起,現在警察趕到,也是在時間範圍之內。
“還有這樣的法子……”邰萬年顯然是有點不信。
由於腳步聲還比較遠,張禹的耳力能夠聽到,邰萬年是聽不到的。
“警察來了。”張禹沒有回答邰萬年的話,只管這般說道。
“我剛剛聽到了警笛聲……現在人終於來了……”一聽張禹這麼說,邰萬年更是鬆了口氣。
不過張禹卻道:“我現在不打算跟他們打交道,這麼做的話,實在是太耽誤時間。我的時間,現在很緊張。”
“那你想怎麼做?”邰萬年問道。
張禹蹲下身子,將地上躺着的冷凌雪給抱了起來。看着冷凌雪現在的模樣,張禹的臉上露出憐惜與愧疚之色。
冷凌雪乍被張禹給抱起來,心頭不由得一緊,又是一陣溫暖,跟着又是一陣感動。她雖然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但她有一種直接,那就是自己一定變成鏡子裡的那般樣子,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將邰萬年給嚇到。
細心的她旋即又看到張禹臉上的顏色,這讓冷凌雪又是一陣苦楚。她的心中泛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張禹在抱起冷凌雪之後,就看向邰萬年,說道:“我要馬上去找吳楠楠的父母,想辦法從他倆的嘴裡,詐出吳楠楠的生辰八字!然後,去捉那兩個傢伙!”
他一臉的嚴肅,可是在嘴巴上,還滿是鮮血,看起來是那樣的桀驁。
在他懷中的冷凌雪見他這般說,心頭又是一陣感動。
冷凌雪看得出來,張禹肯定是受了不輕的傷,可是現在,張禹爲了她,已經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了。冷凌雪柔聲說道:“張禹……你不要這麼着急……你身上有傷……他們好厲害的……”
“沒事!”張禹堅定地說道:“我雖然受了傷,可那胖和尚也受了傷,他的傷勢,不見得就比我的輕……”
說到此,張禹隨即想到了大和尚掉落下來的法器,他想要去查看一下,大和尚的法器到底是什麼樣子。
可是此刻,警察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張禹皺眉說道:“警察馬上就到,可是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還有就是,我不希望被警方帶走,我要爭取時間將人給找到……邰兄,你能幫我麼……”
邰萬年露出爲難之色,現在張禹要是走了,可能也就走了。若是留下,警察這一到,肯定是要把張禹給帶走的。
但他遲疑了一下,說道:“好!我盡力而爲!”
說完,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用左手掏出手機,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響起了一個五旬男人的聲音,“喂,萬年嗎?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洋叔,我在七星小區。”邰萬年答道。
“七星小區今晚出了事,你知道嗎?”五旬男人又問道。
“我就在現場,我們找到了連環命案的真兇!”邰萬年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