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沐四維的家裡,張禹揹着沐華儀進到她的臥室,將人放到牀上。
陸梅心疼女兒,給女兒蓋好被子,讓她好好休息。
其實張禹有心問問沐華儀,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可是眼見沐華儀睡的這麼香,也不忍心吵醒他。反正也不差一時半刻,還是先讓這丫頭好好睡一覺吧。
從沐華儀的臥室出來,到了大客廳,冷凌雪跟在張禹的身邊,她低聲問道:“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咱們兩宿都沒怎麼睡覺,我看還是先回酒店休息吧。華儀這邊,也得好好睡上一覺,咱們睡醒之後再過來。”
“也好。”冷凌雪點了點頭。
他們確實是夠困得了,前天晚上就沒睡,昨晚又是一宿沒睡。雖說白天的時候,在客廳裡眯了一會,可睡那麼一會,根本沒有用。
當下,張禹招呼了張銀玲,然後一起跟沐四維兩口子告辭。沐四維也能看出來,張禹三人確實困的夠嗆,自家也沒有更多的地方讓三人休息,總不能是睡客廳吧。
所以,沐四維夫妻加上唐星,一起送張禹三人下樓。唐星表示要送張禹他們回酒店,因爲酒店離得近,張禹也就不用他折騰了。
跟沐四維又客氣了幾句,張禹三人就行離開。
在樓下的時候,張禹仍舊能夠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們。但是張禹假裝不覺,也沒有擡頭刻意去看,只管和張銀玲、冷凌雪朝小區外走去。
此時此刻,正有兩個人拿着望遠鏡,在沐四維家對面的四樓窗前向下觀看。
這兩個人中,有一個年紀能有二十五六歲的男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國安中的那位叫郭鑫的。
郭鑫一看到張禹,明顯愣了一下,他隨即出了房間,朝對面的臥室走去。
在那個臥室裡面,擺放着監聽設備,正有人負責監聽。而在一旁的沙發上,則是坐着趙剛和楊傑丞兩個人。
“組長,我看到張禹了。”郭鑫一見到趙剛,就馬上說道。
“張禹……什麼張禹……”趙剛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天咱們在湯巨二品見到的那個張禹,無當道觀的那個。”郭鑫立刻解釋道。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趙剛直接就站了起來。
“不知道,但張禹是跟沐四維一家人在一起。看樣子,他這是要從沐家離開,沐四維夫妻還把他送到樓下。”郭鑫說道。
“人走沒走遠,我去看看。”趙剛說着,就出了房間,來到對面負責監視的臥室。
郭鑫和楊傑丞跟着他走了過去,趙剛拿起一個望遠鏡,順着窗戶看去。眼下的張禹,已經跟沐四維話別完了,正在往前走,卻也還是在能夠看到的範圍內。
一看到張禹,趙剛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他頗爲意外地說道:“還真的是他……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我估摸着,沐四維應該是認識張禹。他女兒犯了這麼大的案子,他肯定得想辦法營救,所有就把張禹給請來了。”郭鑫說道。
“有這種可能……”趙剛點了點頭,放下了望遠鏡,接着說道:“可是這個案子,基本上算是鐵證如山。就憑他張禹,又能有什麼用。哪怕他的本事很大,總不能目無法紀吧。”
連趙剛自己,現在都承認,張禹的本事很大。
“目前沒有聽說張禹跟警方取得什麼聯繫,更沒有聽說張禹找警方疏通這個案子的消息。這個案子,咱們也分析過,存在着很多的疑點,很難解釋的通。既然張禹是來幫沐四維的,他的本事又大,我認爲咱們完全可以幫着找到兇手。”這次說話的是楊傑丞。
“讓他……”趙剛的臉上登時閃現出不快不色,說道:“你要知道,咱們這次是戴罪立功。如果找不到連環殺人案的真兇,咱們回去的日子可不好過。”
“我當然知道,可是現在,是張禹自己闖進來的,就跟在湯巨二品的時候一樣。他是來幫沐四維的,咱們總不能把他踢出局吧。再者說,咱們說這話,怕是也沒什麼用。眼下沐四維一家都在咱們的監控之中,如果張禹真的想替沐華儀洗清罪名,那他就得調查案件的真相。咱們倒也不是坐享其成,奈何眼下確實是沒轍,所以只能先看着了。”楊傑丞說道。
“趙哥,楊哥說的有道理……張禹想要做什麼,不是咱們能攔得住的,咱們只能靜觀其變……”郭鑫說道:“不過這一次,我認爲趙哥你放掉沐華儀的決定,是特別正確的。要不然的話,咱們也無法發現張禹,現在一切都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讓他們先隨便折騰去。咱們只需要佈下天羅地網,隨時等着收網就好……”
聽了他二人的話,趙剛點了點頭,說道:“這倒也是,那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先讓他們折騰。”
“趙哥,你說……咱們要不要也盯着點張禹呢……”楊傑丞說道。
“這個……”趙剛遲疑了一下,接着說道:“張禹的修爲了得啊……派人盯着他,很容易被他察覺的……我看,還是先不用盯着他,等必須盯着他的時候再說……”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派人盯着張禹,極有可能被張禹發現。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時候,張禹現在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張禹和冷凌雪、張銀玲一起回到酒店。他們也確實累了,小丫頭瞌睡連天,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張禹和冷凌雪也各自回了房間。
張禹進到房間,脫掉了外衣,這就要上牀休息。
可不等他躺到牀上,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噹噹噹……”
“誰啊?”張禹皺了皺眉,自己都想着睡覺了,誰來敲門。
“是我。”門外響起了冷凌雪的聲音。
“你怎麼又來了……”張禹嘴裡說着,走到了門後,將房門打開。
冷凌雪就站在門外,房門一開,她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
跟上次一樣,她仍然是直奔張禹的牀,坐到牀上之後,隨即就往牀頭一靠。
張禹睏倦的離開,當然他也看得出來,冷凌雪同樣如此。只不過,這個女人着實有點太自覺了。於是,張禹也走到牀邊坐下,脫鞋之後,只管躺到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