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趕緊按照蘇雅蓮的意思,又給田偉仁打電話,讓田偉仁依蘇雅蓮的說法,把話傳達給韓業。
掛斷電話,黑胖子便焦急的等待。
這次等了能有十分鐘,電話響了起來,是田偉仁打過來的。
黑胖子立刻接聽,說道:“怎麼樣?他答應沒有!”
“韓業說……兒子早就被送到白眉宮了,現在就算是想要給接回來,他也得親自去一趟白眉宮……最後表示,等到了白眉宮再說吧……”田偉仁頗爲無奈地說道。
“到了白眉宮再說!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他跟誰這麼說話呢,是不是想死!你替我告訴他,他要是今天不籤合同,老子就要了他的命!”黑胖子憤憤地叫道。
“是、是……”田偉仁忙小心翼翼地答應。
再說韓業,他坐着冷凌雪的車前往華僑飯店,這一路之上,他的電話是反覆響起。
打電話的人,自然都是田偉仁,說話的內容也沒有別的,就是讓他去籤合同。
再一次掛斷田偉仁的電話,韓業愁眉苦臉地說道:“田偉仁又給我來電話了,他這次說我要是不馬上回去跟他們籤合同,就要了我的命。我敷衍了幾句,他說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千萬別後悔……你說,這、這怎麼辦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旁邊坐的張禹。
其實,他每一次跟田偉仁通過電話,都會向張禹訴苦。
不用張禹說話,開車的冷凌雪就沒好氣地說道:“你兒子小小年紀,就敢當街打人,可謂是膽大包天!你這個當爹的,怎麼膽子這麼小!連你兒子都趕不上啊!咱們都報警了,你怕什麼!”
“這能一樣麼……這幫人可是有錢有勢,肯定也殺人不眨眼啊……”韓業反駁道。
“合着你們家就是欺軟怕硬唄!”冷凌雪直接說道。
“我……”好傢伙,這句話把韓業懟的夠嗆,他皺着眉說道:“我不跟你說……”
韓業又看向張禹,說道:“張總……你說這該怎麼辦……”
張禹淡定地說道:“我認爲冷律師說的沒錯,你們去警局的時候,既然已經報警了,警方就一定會重視這個案子。剛剛冷律師不是還說,警方爲了抓到恐嚇你的人,甚至把趙大發等人先給放了麼。這說明什麼,說明警察的態度,那是必須要把這夥人繩之以法的。老話講,邪不勝正,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警方一網打盡。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
“話是這麼說,可天曉得警方什麼時候能把這些人都給抓起來。”韓業擔心地說道。
“這麼跟你說吧……”張禹信誓旦旦地說道:“第一,你躲進白眉宮裡,那些人總不敢去白眉宮殺人放火吧。第二,他們的目的就是礦山,嘴上這麼說,等礦山到手的時候,會真的殺你麼。你想想,你和趙大發的官司纔多長時間,真把你幹掉,趙大發他們肯定是警方重點關照的對象。所以,那些人就是嚇唬嚇唬你,根本不可能真的動手殺你。”
“這……這好像也有些道理……可關鍵在於,白眉宮那邊,要是逼我籤合同,才能救我兒子,我怎麼辦……”韓業仍然擔心地說道。
“我這不是正在幫你想辦法麼……你既然能拖着趙大發那邊的人,自然也能拖着白眉宮的人……白眉宮也不能說,真的見死不救吧,話說回來,你兒子若是真死在白眉宮,對白眉宮的面子和聲譽也有影響啊……”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呃……你說的好像也對……”韓業點了點頭。
“對是肯定對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這些……你起碼是一個生意人,要是連白眉宮的道士都拖不過,那還混什麼……”張禹說道。
“行!這我明白了,我就硬着頭皮拖着了……”韓業咬着牙說道。
這座礦山,張禹肯定是要韓業賣給白眉宮的。至於說眼下出主意讓韓業先拖着,那是張禹根本不怕韓業反悔。
還有就是,自己現在也需要韓業穩住趙大發身後的那些人。只有礦山在韓業的手裡,韓業才能踏實點,如果這就跟白眉宮簽了合同,那韓業的心裡會一點底也沒有。
來到華僑飯店的停車場,韓業給袁真人打了電話,請袁真人下來。
袁真人與上官寧一起下樓,雙方在停車場碰面,袁真人兩個坐上韓業的車,冷凌雪自然是不會去白眉宮的。於是,她和張禹留下,韓業坐上自己的車,跟袁真人一起前往白眉宮。
在他們走後,冷凌雪看向張禹,說道:“咱們現在做什麼?”
“吃飯。”張禹笑呵呵地說道:“忙活了一天,還沒吃飯吧。”
聽了這話,冷凌雪的心頭一暖,但她故意沒好氣地說道:“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我沒吃飯。”
一棟漂亮的大別墅內。
這棟別墅的主人所飼養的寵物,明顯與旁人不同,竟然飼養着一頭大水牛。
而這頭大水牛並不是在院子裡,而是在那奢華的大客廳裡。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看起來嫵媚無比的女人,正坐在大水牛的背上,她的懷裡還抱着一隻白色的狐狸。
一點沒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香妖月孟星兒。此刻的她,表面上十分的淡定,看起來很是愜意,但是內心之中,卻是憂心忡忡。
上次張禹來探望夏月嬋,旁人看不出來張禹的問題,她卻是能夠看出來的。張禹這一走,差不多好有一個月了,張禹的命只有半個月,眼下是生是死,實在是不爲人知。
“他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孟星兒在心中不停地嘀咕。
大客廳內,並不止她一個人,在大沙發那裡,還坐着夏月嬋和鮑佳音。偌大的電視屏幕上,播放着電影,因爲有孕在身,夏月嬋最多也就是在院子裡走走,娛樂項目也就這麼點。
鮑佳音是貼在夏月嬋身邊坐着的,時不時都會用手摸摸夏月嬋的肚子。看起來,她對夏月嬋肚子裡的小寶寶很是期待。
“鈴鈴鈴……”
就在這時,鮑佳音放在大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伸手拿起手機,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而且還是座機的號碼。
鮑佳音隨即接聽,說道:“喂,你好。”
“喂,你好。請問你是鮑佳音律師嗎?”電話裡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