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當,就是張禹明天要給韓業一個好的方案。
其實也是田偉仁的方案太過優厚,韓業沒有當場答應,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張禹知道,像韓業這種商人,看重的主要是利益。如果自己亮明自己無當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韓業肯定會另眼相看,按照張禹的要求去做。可是眼下,張禹實在不便表明身份,這種事情,真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韓業家吃了晚飯,他和冷凌雪告辭離開,韓業親自將二人送出門,看着張禹和冷凌雪上車走遠,這才折回。
車子出了別墅小區,冷凌雪說道:“現在你要去哪?”
“往前面再走一段,然後把我扔下就好。”張禹說道。
“你不回雙星大廈了?”冷凌雪說道。
“還有點事。”張禹說道。
“要去什麼地方,我送你去可以嗎?是不是對我還不放心。”冷凌雪扭頭看向張禹。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不是不放心,主要是事關重大……”
“神神秘秘……”冷凌雪撇了撇嘴,說道:“那個田偉仁提出來的條件十分優厚,看起來韓業已經很是傾向對方的提議。接下來,還需要我幫忙嗎?”
“當然需要。”張禹點了點頭,說道:“但是現在,有的事情還不方便說,明天再聯繫。”
“那好吧。”冷凌雪又往前面開出去一段距離,這才踩了剎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車子。
“我先下車了。”張禹說道。
“嗯。”冷凌雪應了一聲,說道:“明天聯繫。”
張禹就此下車,冷凌雪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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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不算太晚,也就是晚上九點鐘,街上還有不少過往的行人與車輛。
張禹從兜裡掏出煙來,點了一支,吸了幾口。眼下的他,心中頗爲躊躇,他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自己原本以爲能夠引出來大魚,結果引出來的只是一個田偉仁。很顯然,田偉仁並不是張禹的目標,張禹的目標是田偉仁之上的人。
說白了,就是那個黑胖子,或者是白臉中年人,兩個人只要露面一個,那就夠了。當然,這兩個人必須得是由田偉仁給引出來的。
“礦山必須拿到,趙大發背後的人也必須引出來……可是我又不能表明身份,只能找人幫忙……這個忙可沒有白幫的……利益,一切都要看利益……”
琢磨了一些,張禹掏出手機,撥了潘老爺子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響起潘重海的聲音,“喂,你好。”
“喂,老爺子,是我……”張禹笑着說道。
“小禹啊,這麼晚什麼事?”潘重海也是笑呵呵地說道。
“我有一件事想要跟太師叔商量,可是時間緊迫,只能打電話。您幫我把電話交給太師叔好不好。”張禹說道。
“當然沒問題,你等着……”潘重海說道。
很快,張禹就能聽到潘重海的腳步聲,以及跟孫昭奕打招呼的聲音。
電話落入孫昭奕的手裡,裡面也響起了孫昭奕的聲音,“方丈嗎?”
“太師叔是我,我現在有一件事想要跟您商量。”張禹說道。
“什麼事?”孫昭奕問道。
“是這樣的……我在羅架山那裡發現了一座鑌鐵礦,那裡的鐵礦石具有靈氣,能夠煉製大批量的法器。可是眼下,羅架山的主權是在雄鹿礦產開發公司的手裡,有很多人都在盯着這個礦山,其中有一個神秘組織,就是跟蝮蛇真君一夥的那些人。另外還有二林寺,以及不少宗派,目光都在這上面。我和雄鹿礦產的老闆韓業已經認識,倒是可以出高價拿下礦山,可問題在於,我現在不能露面,只能請其他的人幫忙,而且這個人還得是道門中人,最合適的就是白眉宮……即便弟子和袁真人有些交情,但這樣的忙,人家肯定不是說幫就幫的,必然是見者有份……”張禹將情況大概說了一遍,特別是自己現在的苦衷,也都說的明白。
聽了張禹的說法,孫昭奕琢磨了片刻,纔開口說道:“我認爲,這件事你可以徵求一下秦西雲的意思。”
“秦前輩……”張禹愣了一下,沒想到孫昭奕會這麼說。
“他見多識廣,不僅僅是修爲高超,更是精於權謀。這種涉及到利益的事情,我相信他能給你一個最好的建議。”孫昭奕認真地說道。
“那好,我就跟秦前輩溝通一下。”張禹說道。
“好,那我讓潘重海將電話給秦西雲。”孫昭奕說道。
張禹跟着就聽到孫昭奕叮囑潘重海,把電話給秦西雲。潘老爺子出了孫昭奕的房間,很快找到秦西雲。
電話也落入秦西雲的手裡,電話裡跟着響起秦西雲的聲音,“是小禹麼?”
“秦前輩是我。”張禹說道。
“什麼事啊?”秦西雲問道。
“是這樣的……”張禹當下就把自己剛剛跟孫昭奕說的那番話,又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跟秦西雲說了一遍。
秦西雲聽罷,琢磨了片刻,這才說道:“據我所知,白眉宮是鎮海市數一數二的道觀,白眉宮的掌教,一向是鎮海市道教協會的會長。是這樣吧……”
別看秦西雲久居海島,這對於國內的事情,那也是瞭如指掌。
“是的。”張禹說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西雲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的修爲雖然不弱,但是無當道觀跟白眉宮比起來,還是有相當的差距。現在國內這種鑌鐵礦山已經是十分少見,仗着國內法制嚴明,否則的話,已然引起各方面的廝殺。你想要獨吞,即便是有法律依仗,可終究會引來各方面的敵視。所以,你需要一個可以依仗的幫手,莫要一時貪心,日後釀成大禍。”
秦西雲的一番話,立時令張禹茅塞頓開。可不是麼,當初自己的愛睡手機,就惹出來一堆麻煩,這還只是一點小手筆,愛睡手機的這點收入,根本入不了大宗派的法眼。
鑌鐵礦山就不一樣了,絕對是各方面關注的焦點,自己一個人可是守不住的。胃口太大,容易撐到。
“多謝前輩,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張禹誠摯地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門下的弟子,修爲實在太弱,需要積累與沉澱。”秦西雲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