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妹……我弟弟現在情況怎麼樣?”張禹急切地問道。
外面打了起來,自己最爲關心的人,自然就是小丫頭張銀玲了。
“你弟弟……哪個是你弟弟?”掌教夫人問道。
“就是……一個牽狗的……”張禹說道。
“牽狗的……”站在掌教夫人身邊的薛九鬥突然說道:“我記得大護法身邊,確實跟着一個牽狗的小子……”
“她跟在大護法身邊?”張禹有點納悶地說道。
“是啊……”薛九鬥微微點頭。
聽了這話,張禹勉強算是鬆了口氣,小丫頭跟在大護法的身邊,多少是安全的。
不過隨即,他又有點不踏實起來。外面正在打呢,但凡有資格進到拍賣會場的人,基本上都是高手。而島上的高手,貌似剩下的不對,普通的黑衣人根本白扯。這種混戰之下,大護法就算本事再大,也顧及不到所有人,更爲重要的是,大護法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個未知數呢。
還有更爲重要的一點,這次的混戰,怕是真掌教最想看到的一幕。等兩敗俱傷之後,真掌教便可以出來收拾殘局,殺光所有的人了。
張禹意識到不好,他有一種感覺,跟着大護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讓真掌教最後得逞,怕是自己連那最後的一線生機也會失去。
於是,張禹馬上說道:“夫人,你能不能帶我出去。”
“帶你出去……”掌教夫人的臉色立刻寒了下來,說道:“你知道外面什麼情況麼,大護法他們節節敗退,已經快要退到這裡來了……現在帶你出去,找死呢……”
說到此,她不自覺地打量了張禹幾眼,又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既然能夠進來,難道不能出去嗎?”
“我是怎麼進來的,說起來話就長了……”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夫人,實不相瞞,這個陰謀都是掌教搞出來的,如果外面再這麼打下來,等兩敗俱傷的時候,掌教一出現,咱們都得死!”
“我爹……”那個少主一聽到“掌教”兩個字,馬上露出狐疑之色,他指向已經盤膝坐到蒲團上的老者,說道:“跟我爹有什麼關係,我爹不是正坐在那裡練功麼……”
掌教夫人則是驚異地看着張禹,若不是少主先行開口,她已經問出聲了。
當即,掌教夫人給薛九鬥遞了個眼色,說道:“帶少主過去休息。”
薛九鬥立刻點頭,拉着少主的手,走到前面的牀邊,把少主抱上牀。
掌教夫人朝張禹遞了個眼色,示意張禹跟她走。張禹和青年人隨同掌教夫人來到角落裡,掌教夫人這才低聲說道:“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張禹知道,掌教夫人並不知道真正的掌教到底在什麼地方,充其量就是半個月到這裡一次給假的掌教送飯。
張禹也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真正的掌教就困在靈犀洞的秘牢裡,我們兩個之前進行了查看,發現真正的掌教已經不見了,有人弄了一個假的藏在裡面。不但如此,我們還看到一條密道,是有人挖穿山腹,將真正的掌教給帶走的。所以……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正的掌教搞的鬼……”
“什麼?”掌教夫人倒吸一口涼氣,接着說道:“那秘牢在什麼地方,你帶我去?”
“掌教夫人,現在去看的話,會耽誤不少時間,那個時候咱們再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張禹說道。
“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出去又能如何?憑你的本事,難道能夠擋住那麼多高手嗎?”掌教夫人說道。
“以我的本事,肯定是擋不住的。但是,我知道真正的臥底是誰,等出去之後,一定能夠揭開真相。只要真相大白,我相信兩邊就不會繼續動手了!”張禹認真地說道。
“你知道真正的臥底是誰?到底是誰?”掌教夫人問道。
“這個我是不會跟夫人說的,事不宜遲,請夫人帶我出去。夫人放心好了,你只需要將我送出山洞,隨即折回便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好。”張禹自信地說道。
見張禹如此自信,掌教夫人遲疑起來,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帶張禹出去。
張禹看她還在猶豫,急切地說道:“夫人,不能讓外面繼續打下去了,否則的話,等他們打的差不多了,真正的掌教一出現,誰還能擋得住。要知道,大護法在,咱們起碼還能活,要是大護法有個閃失,待掌教出手的時候,咱們一個也活不了,甚至會死的更慘!”
“好!”掌教夫人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就帶你們倆出去,不過我是不會出洞的,你們兩個出去之後,我會馬上返回這裡!”
“沒有問題,多謝夫人。”張禹說道。
掌教夫人其實也是有顧忌的,她主要是擔心日後大護法卸磨殺驢,把她給殺了。如果說,大護法他們能夠和那些賓客同歸於盡,那將是最好不過。
但是,張禹的話打動了她。如果這是真掌教的陰謀,那所有的人都的死,她會死的更慘。而且她已經隱隱能夠感覺到,張禹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因爲她的心眼,張禹肯定是不知道。還有更爲重要的一點,如此大的陰謀,可不是任誰都能佈置出來的。必須要有一個夠分量的人物來住持大局,這個能令島上的一些人被判大護法的人,除了她的丈夫,實在是沒有第二個人。
至於說,真掌教逃脫之後,爲什麼一直不出現,掌教夫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大護法已經羽翼豐滿,真掌教如果敢出來登高一呼,估計當場就得被大護法給滅了。還有就是,丈夫被大護法控制這麼久,想必修爲也會大打折扣,肯定不會是大護法的對手。
但是,眼下大護法真要是跟人拼個兩敗俱傷,那丈夫再出現的話,怕是大護法肯定擋不住。
掌教夫人快步向前走去,張禹和青年人跟在她的身後,三個人一起進到山洞。只一進去,張禹和青年人就是一驚,原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不再是一條通長的甬道,而是一個三岔路口。
“你們跟着我走,這裡的路只要走錯一次,除非大護法親自救你們,否則的話,永遠你們也走不到盡頭!”掌教夫人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