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盲人,能把地圖上的所有標註,甚至住的都是什麼人給說的清清楚楚,簡直叫人無法想象。若不是能夠真切的看出來大護法的一雙眼珠子是死眼珠子,張禹都得懷疑他是裝瞎。
大護法將地圖上的一切講解完畢,卻沒有提到一個叫作靈犀洞的地方。這個地方,張禹他們之前在院子裡聽到過,但大護法不說,他和青年人也沒法問。大護法接着說道:“老君宮的一切所在,都在這圖上,我想應該沒有一點遺漏。”
“確實沒有遺漏的地方。”張禹馬上說道。
“這幅地圖,你們用不用拿去做個參照?”大護法又問道。
“不用了,拿着也不方便。我們差不多都能記下來。”青年人說道。
“對,差不多都記下來了。”張禹也點頭說道。
“這樣就好……”大護法說着,伸手入懷,從懷裡掏出來兩根管子,就跟剛剛白袍道士手裡捏着的那個差不多。大護法將管子遞給張禹,說道:“這是信炮,你們兩個人一人一根,一旦有所敵人,可以馬上發射信炮求援。我聽到信炮,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多謝大護法。”張禹接過信炮,遞給了青年人一根。
他本想問問信炮怎麼用,大護法就先一步說道:“這東西的用法十分簡單,管子旁邊用一個紅色的按鈕,但不是一碰就會發射,需要稍微用點力氣。切記,一定要衝天上發射。”
張禹和青年人都看到了那個紅色的按鈕,用手輕輕觸碰,確實不會如何。這也是做了保險,以免走火。
“我們記住了。”青年人說道。
“對了……除了信炮之外,我再給你們兩個一件東西……”大護法說着,又伸手入懷,掏出來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他把令牌遞給張禹,說道:“這是我的令牌,在老君宮內,見到令牌如見到我。此令牌只有一塊,無法仿造,島上的人都認識這塊令牌。你貼身放好,如果說在調查的過程中,不小心被暗哨發現,發生誤會,趕緊把令牌拿給對方,讓對方檢驗就可以。”
張禹接過令牌,這令牌果然與衆不同。令牌中間刻着三個字——“大護法。”
在令牌的上下左右,鑲嵌着紅黃藍綠四塊寶石。最爲重要的是,令牌之上還帶着濃郁的靈氣,顯然是一件法器。
張禹立刻說道:“有了這塊令牌,我的心裡就踏實了。大護法,在調查的人中,有沒有什麼範圍。比如說什麼人不能查,什麼人要多加調查?”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找你們來做什麼?我自己查不就好了麼……”大護法微笑着說道。
“那我們明白了,就是除了大護法您之外,什麼人都在懷疑的範圍之內。都可以加以調查。”張禹說道。
“沒錯。”大護法微微點頭。
“請大護法放心,我們兩個人一定全力以赴,勢必要將叛徒給揪出來!”張禹鄭重地說道。
青年人也跟着說道:“我也是,一定會將叛徒給找出來。不過……我們要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怎麼彙報給您呢……”
“我已經告訴了我門下的弟子,他們剛剛也都看到了你,你們兩個可以隨時前來見我,他們不會阻攔。到了我的房門外,敲敲門就可以了。”大護法說道。
“多謝大護法。”……張禹和青年人一起說道。
“是我應該謝你們纔對……你們兩個放心好了,只要找到叛徒,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大護法溫和地說道。
“我們明白。”張禹說道。
“多謝大護法。”青年人再次道謝。
“好了,你們兩個還有什麼疑問嗎?”大護法說道。
“沒有了,我們兩個這就告辭。今晚就開始調查。”張禹說道。
“我徒弟在院門口等着你們呢,帶你們去飯堂用飯。你們兩個人一定要記住,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包括你們身邊的人。更爲要緊的是,不能告訴那兩撥和你們住在一個院子裡的人。”大護法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明白。”
“明白。”
張禹和青年人答應,隨即告辭,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
果不其然,大護法的徒弟正在院門口等着他倆。不過不是剛剛那一個白袍道士,而是連同院子裡的另外六個白袍道士,一共七個。
兩下見面,剛剛令他們來的那個白袍道士,朝張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咱們去吃飯吧。”
張禹二人點頭客氣了一下,說道:“麻煩了。”……
那白袍道士也不再說話,其他的白袍道士,更是一聲不吭,一個個跟啞巴差不多。
老君宮內不僅一個飯堂,但是特殊環境下,所有的食材都集中在內宅和老君殿之間的那個飯堂。
大護法的命令是,任何人都要去那個飯堂吃飯,甚至都包括他自己。去吃飯的時候,不許單獨一個人行走,每一路人馬都要結伴而去,這樣能夠安全一些。
張禹、青年人和白袍道士們來到飯堂,飯堂不小,起碼能夠容納百來人同時就餐。眼下黑市也沒有多少人了,容納下所有人毫無問題。
他們來得晚,進來的時候,飯堂內也沒有多少人了。張銀玲、中年男人,高個中年人、老者等人,分坐兩桌。因爲一張桌子,就能坐四個人。張禹和青年人來到張銀玲的那張桌子旁,白袍道士們也都一塊過來,小丫頭本想問問,剛剛那個白袍道士找張禹到底什麼事,倒是看到這麼多白袍道士跟着,便沒敢出聲。
那個中年人跟小丫頭一桌,他看向青年人,說道:“中午吃麪條,我擔心提前盛出來會糗了,就沒有提前盛。那邊有窗口,過去打飯吧。”
“多謝師父。”青年人馬上答應。
他和張禹一起朝窗口走去,七個白袍道士也跟着一起過去。
到了窗口,裡面坐着穿着白衣服的胖子。
胖子們一看到白袍道士們到來,馬上都是點頭哈腰,“你們來了……牛肉包子,全都是熱乎的……”
說着,就有兩個胖子從籠屜裡盛出來一大盆包子。
胖子中的一個,則是麻利的盛出來兩碗白水煮麪條,加上兩勺雞蛋醬,推給張禹和青年人。
看到這個,之前引領張禹二人去見大護法的白袍道士說道:“他們倆也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