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揣了手機,開始靜靜地等待,他時不時的查看一下地上躺着的蔡亭東,也是防止這傢伙死了。過了能有半個小時,蔡亭東的潰爛越來越大,已經快到肚子了。
這個時候,張禹取出來一張辟邪符,直接貼到蔡亭東潰爛的地方。
“嗤”地一聲,一股青煙升起。
不住痛苦呻吟的蔡亭東,嘴裡猛地爆發出一聲痛呼,“啊……”
他的身子,都下意識地向上彈了一下,不過也沒彈出來多少。但由此不難看出,辟邪符上去這一下子,把他疼的夠嗆。估計長這麼大,從來沒這麼疼過。
張禹毫無憐憫,在他看來,自己能夠出手相救,不讓他死了,已經是最大的憐憫了。張禹是個好人,經常治病救人,但也分對方是什麼人。如果是大奸大惡,該死之人,張禹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他又過去查看了一下苗嵐的情況,苗嵐的呼吸正常,仍然在昏睡之中。他把苗嵐抱到沙發上躺下,總不能一直都躺在地上。
又等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外面響起汽車的聲音,很快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從破碎的窗戶那裡走了進來。
張禹一瞧來人,正是袁真人。
“師伯,你來了。”張禹主動打起招呼。
袁真人點了點頭,先是走到蔡亭東的身旁,低頭查看了幾眼,這纔看向張禹,說道:“他中了屍毒,但保住性命,應該沒有問題。你遇到的那個人,用的是什麼法器,有何特徵。”
“他用的法器很怪,師伯你看……”張禹說着,朝茶几那裡走去,撿到的四把黑色蛇形桃木劍都放在那裡。來到茶几前,張禹拿起桃木劍,呈給袁真人,“這四把桃木劍都是黑色,而且絕對是雷劈木,上面除了帶有靈氣之外,還帶有邪氣……”
“蛇形桃木劍……”袁真人拿起一把桃木劍,仔細地打量起來,看了一會,袁真人不禁深深皺眉,“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夠將邪氣加持到雷劈木上,令邪氣與靈氣向結合……這是怎麼煉製出來的……”
“這個人不僅僅有這一件法器,還有一條長藤,這東西也十分詭異,竟然能夠自動進行捆綁。只是這東西怕火,被我用火符給燒了……”張禹沒有說黑色剪刀的事情,主要是這把剪刀,也屬於邪門的法器。
說到這裡,張禹的眼睛又是一亮,說道:“對了,那人除了滿頭銀髮之外,他的修爲也很怪。我親眼看到,他施展功法的時候,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黑霧,在那黑霧之中,好像有一條大蛇的影子……那條蛇的影子,還冒着紅光……”
“蛇……”袁真人登時一凜,隨即又看向手裡的蛇形桃木劍,跟着脫口而道:“十二星相!”
“十二星相……”張禹也不由得一驚,十二星相的名頭,他當然清楚,而且還跟十二星相中的猴、雞、狗交過手。但是張禹對於十二星相的底細,並不是十分的清楚,索性假裝不知道,故意問道:“師伯,什麼是十二星相……”
“十二星相是一夥極爲有名的盜墓組織,可謂是無寶不落。很少有人見過他們,見過他們的人,基本上也都成了死人。不管是正一教,還是全真教,都想找到他們,但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行蹤。傳聞中,十二星相的修爲極高,特別是他們的老大老鼠,更是深不可測……”袁真人說到這裡頓了頓,接着說道:“他們各有所長,而且他們的修爲多是以他們的綽號而來。眼下這個人所用的法器,以及你所說的黑霧中的蛇,讓我認爲,你碰到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十二星相中的蛇……”
“十二星相竟然是盜墓賊,那一般來說,平日裡一定會藏頭露尾,這次的膽子怎麼這麼大,竟然還敢跑到鎮海大學來撒野。”張禹有點疑惑地說道。
“這就是讓我也不明白的地方……不過,十二星相素來無寶不落,既然出現了,那說明肯定有他值得出手的地方……當然,這個人也不見得,一定就是十二星相……”袁真人說道。
“不管他是什麼人,咱們都不能放過他,一定要把他找到。”張禹正色地說道。
袁真人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沒錯,可是這次讓他溜了,再想找到他,怕是不會那麼容易了。”
“我這裡倒是有一條線索,不過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張禹說道。
“什麼線索?”袁真人問題。
“這件事……因爲涉及到廉政督察局……我不太方便說……而且在我看來,找到銀髮人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張禹說道。
“涉及到廉政督察局……”袁真人微微皺眉,說道:“那我就不多問了,到時候你有了線索,再通知我就好。”
“一定。”張禹點頭,接着說道:“銀髮人和阿亮經過今晚的事兒,師伯你說,學校那邊,近日應該不會有事了吧。”
“他……”袁真人恨恨地說道:“這個傢伙,什麼是都想插一腳……搞不好,這次真的會讓他撿一個現成的便宜。”
“鈴鈴鈴……”
這檔口,袁真人懷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隨機接聽,“喂,崇絕麼?”
“方丈師姐,是我。”電話裡響起馮崇絕的聲音。
“什麼事?”袁真人問道。
“黃主任過來說,呂真人想要見見初雪。您看……”馮崇絕說道。
“看來是姓呂的從黃威那裡打聽到,張禹的目標都是初雪,而初雪今天又要咱們給帶到宮觀管理專業這邊保護起來。他肯定是想要問問初雪,從中找找線索。”袁真人說到這裡,遲疑了片刻,說道:“那你就帶她去吧。”
“是,師姐。”馮崇絕馬上答應。
初雪的經歷,絕對是一個重要線索。所以袁真人這才下令,將她留在宮觀管理專業這邊,由馮崇絕給保護起來。可是呂真人現在來要人,若是不給,多少有點不像話。
掛了電話,馮崇絕看向張禹,說道:“賢侄,看來這邊,也沒有我什麼事了。我先回鎮海大學,靜觀其變。”
“好,師伯慢走,弟子還要在此看着蔡亭東,就不遠送了。”張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