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修分爲很多種,有像夜鳳凰這樣的活屍,也有像潘勝這樣的天生屍體,這樣的很少見,幾乎是難得一遇。正常的就是行屍,行屍可以被練成鐵屍、銅屍、銀屍,乃至於金屍。
當然,金屍是個什麼樣子,到底有多厲害,張禹也不知道。張禹只聽老王頭提過一嘴,在這個世上,幾乎是不可能見到金屍的。因爲在修煉的萌芽中,基本上就會被修道者殺死,絕不可能容許繼續突破。
張禹甚至能夠意識到,哪怕是夜鳳凰的修爲,都不是金屍的對手。
陽屍屬於屍修的另外一種,與陰屍屬於同一級別,但通常來說,陽屍往往要強於陰屍。
屍修的最高境界是屍王,老王頭說過,能夠成爲屍王的只有兩種屍修,一種是從行屍一步一個腳硬升級到金屍的,另外一種就是陽屍。爲什麼說陽屍能夠修成屍王,陰屍卻不能,好像是因爲陰屍的陰氣太重,無法突破最高境界所致。具體是怎麼回事,老王頭也說不明白。
這個世上連金屍都無法存活,更別說是屍王了。大多數的行屍,都是邪派高手煉製,這些高手,頂多也就是把屍體提升到銀屍的境界。銀屍已經擁有很高的智慧,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但不會有人會讓銀屍再修煉成金屍。哪怕是條件允許。
因爲達到金屍,就根本不會受任何人操控,當年的僕役關係,也不會繼續,如果養屍之人的實力差點,都有可能直接被金屍給殺掉。
陽屍的恐怖,絲毫不在金屍之下,在修煉程度上,還要比金屍容易點,畢竟是有天賦加成的。
但到底是怎麼煉,細節上張禹不知道,他知道只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陽刻出生的人,才能成爲陽屍。
張禹已經有些擔心了,萬一習桐成爲陽屍,那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好在自己有八字尋命盤,知道了習桐的生辰八字,總是能夠找到人的。可張禹跟着皺眉,自己光想到生辰八字,但還得有習桐的貼身衣物。
這個貼身衣物,並不是說,只要穿過就行,是要有一定的時間區間。如果時間太久,肯定不管用,因爲已經失去了原先主人身上氣味。
這時候,宋峰已經和習槐兩口子已經聊了一會,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
張禹趁機說道:“不知道你們家裡,可有習桐曾經穿過的貼身衣物。”
雖說明知道,習桐的貼身衣物不一定管用,終究聊勝於無,先試試再說。
“貼身衣物……”習槐和妻子互相看了看,習槐跟着皺眉說道:“我們搬家的時候,他的衣服,好像都給燒了……”
黎萍也點頭說道:“我爲了不惹人起疑,把他的衣服,全都燒了……對了,你要這個有什麼用……”
“因爲看不到習桐的人,貼身衣物,對於道長給他算命,可能會有幫助。”張禹說道。
“這個……”黎萍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我應該是保存了他小時候穿過的兜兜……你等等我……”
說完,黎萍站了起來,朝臥室內跑去。
張禹能夠聽到,她翻箱倒櫃的聲音。過了半天,黎萍終於出來,手裡拿着一個紅兜兜。
她來到沙發前,將兜兜交給張禹,“這是他唯一的貼身衣物了……”
張禹暗自皺眉,原本時隔四五年的時間就夠長的了,現在用習桐孩提時穿過的兜兜,這不是扯犢子麼。但他還是接了下來,橫豎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客廳內安靜下來,宋峰看了張禹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後由宋峰提出告辭,並且向習槐兩口子保證,一定會提習桐洗雪沉冤,讓習桐能夠堂堂正正的活着。
四人離開,到了車裡,宋峰就急不可待地說道:“老弟,情況怎麼樣?咱們現在只知道習桐還活着,卻沒打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你這問他生辰八字,到底有什麼用。”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用途肯定是有的,你先彆着急,咱們回鎮海再說。”
“賣什麼關子,你這是要急死我啊……”宋峰撇了撇嘴,皺眉說道。
“等下告訴你。”張禹微微一笑,攤開右手手掌,他心念一動,自然是使用了圓光術。
然而,張禹的掌心那裡,什麼也沒出現。這種情況,只說明兩個問題,一個是人距離太遠,根本不在服務區,一個是人已經死了。
張禹皺眉,原本想要靠這一招找到習桐,不想結果竟然是這個樣子。
他跟着拿出八字尋命盤,還有習桐的兜兜,先是嘴裡振振有詞,然後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了上去。
羅盤上的指針,一動不動,看來也是不好使。
張禹一陣失望,找人最好用的兩招,都是不管用。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不會又要中斷了吧。
宋峰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又好奇地說道:“你在幹什麼呢?”
這話讓張禹十分難以回答,總不能說,自己的法子不好使吧。
“呵呵……”張禹乾笑一聲,說道:“也沒什麼,咱們……先回家吧……”
他無奈地閉上眼睛,靠在車後排的位置上,養起神來。
宋峰坐在他的旁邊,見他如此,一臉的莫名其妙。剛剛張禹的精神頭還挺足,怎麼現在就沒動靜了。
張清風負責開車,車子一路朝高速公路駛去。
路上無話,開了一宿夜車,終於回到鎮海市,宋峰的家。
因爲宋峰的家太小了,張禹讓張清風、王春蘭到酒店休息,他和宋峰上樓,回到宋峰的家裡。
在車上一路坐回來,兩個人雖然閉着眼睛,可誰也睡不着。
家裡就他們兩個,宋峰問道:“老弟,你到底有沒有什麼發現。”
“不怕你笑話……我原本以爲找到線索了……結果又白忙活了……”張禹乾脆實話實說。
“啊?”宋峰無力地晃了晃身子,“真的白忙活了……”
“嗯。”張禹點頭,心中也是一陣無力,明明已經發現了問題,可是這個突破口,像是在眼前,偏偏又不在眼前。
他來到沙發上坐下,背脊靠在沙發上,下巴擡起,眼睛看着天花板。
自己經歷了無數的麻煩,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鈴鈴鈴……”
也就在這時,張禹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瞧,電話是潘雲打過來的。